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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傀儡皇子到黑夜君王

蟒雀

靈異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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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深淵難度的任務!“殺”出教坊司

從傀儡皇子到黑夜君王 by 蟒雀

2022-4-2 22:06

  英雄劍,來源未知,乃是正氣凜然,浩氣長存之神兵。
  這是在長生樓老樓主在人間之外歷練而獲得的劍。
  可劍究竟從何而來,老樓主卻是緘口不言。
  如今,劍的來歷也隨著老樓主的失蹤而成了謎。
  此劍在長生樓中不過是把利劍,便是白雲城主嘗試著握住此劍也只是隱隱感到其中藏有劍靈,而這劍靈似乎並沒有認他為主。
  而根據老樓主的說法,此劍孕育於正氣之地,唯有天下豪傑,天生劍者,赤子之心,浩氣長存之人才可能被此劍認主,從而駕馭此劍,其他人持之不過是把利器,若是邪惡之人持之,那便是連利器都不如了。
  白雲城主也許勉強算是“天生劍者”,可是他卻夠不上浩氣長存,天下豪傑,赤子之心等……
  所以,他駕馭不了這把劍。
  不過,此事也無人拿來說。
  從那之後,英雄劍便被放在了長生樓寶庫的最深處,期間有些人嘗試過,可卻都失敗了。
  這壹次,若不是白雲城主為這位六皇子相出了“天生劍骨”的批語,而墨娘又希望六皇子能夠走出困境、重獲新生、甩開過往荒唐,成為英雄人物,那麽……這劍也不會被取出。
  事實上……
  英雄劍的劍魂壹直在等主人。
  它自醒來,便對時間並沒有概念。
  它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
  可是,它知道自己要等的人是什麽樣的人。
  若是等不到那樣的人,它便會永遠等下去,而絕不會將就。
  可就在剛剛,它感受到了主人,感受到了心意相通,所以它想要開心地綻放出光芒,讓主人明白它的心意,然後心意相通,人劍合壹,主人走向人生巔峰,它也走向劍生巔峰……
  可是,主人卻沒有拔出它,甚至在別人要拔它的時候,將它按了回去。
  然後它還感受到了主人離它越來越遠,遠到再也感受不到了。
  小劍魂很茫然。
  它等的主人,拋棄了它嗎?
  可是,它有很多本事的……主人為什麽連拔都不願意拔它?
  窗外陰天了,下雨聲變低了,小劍魂的心真的受傷了。
  ……
  傍晚。
  雨停,夕陽在雨洗過的天空,顯得格外美麗。
  這座人類皇朝的政治中心之地也暫緩了運轉,而變得寧靜和柔和。
  蟬鳴蛙叫,零散的聊天聲,遠處車馬輪轂之聲越發襯出壹種忙碌後的輕松感。
  白淵沐浴更衣,然後坐在屋舍裏,隔壁墨娘的屋舍依然沒人,雖說改善了關系,但因為六子的緣故,墨娘還是會天天返回平安坊。
  沒多久,小郡主如約而至,而墨娘顯然對“六殿下無法拔出英雄劍”這樣的事守口如瓶,故而便是小郡主也不知道。
  用餐後。
  小郡主把今晚的“作戰計劃”說了壹遍。
  任務目標:教坊司的媚兒姑娘。
  任務目的:贖出媚兒姑娘,帶入桃花別院。
  之後則是該事件的整體分析。
  首先,邏輯支持很明確:
  六皇子能在教坊司的桃花別院裏睡了紅影姑娘,然後還能把紅影姑娘贖出來,那麽再多睡壹個,多贖壹個也很正常。
  過去四大皆空的六皇子,自暴自棄後花天酒地,流連花叢,繼而食髓知味,風流成性,而壹發不可收拾,這很正常。
  其次,是流程。
  流程很簡單,屬於暗箱操作。
  大抵就是白淵心情不好,去往教坊司廝混,之後進了媚兒姑娘的閣樓,然後過壹會兒,白淵出來表示要為媚兒姑娘贖身,而媚兒姑娘也表示願意和六殿下走。
  然後,當兩人成功撤退到教坊司外的馬車上時,任務就算成功。
  這任務看似簡單,可因為各種意外的存在,所以也需得演練壹番。
  而其中最需要註意的就是教坊司其他女人的熱情。
  若是白淵在去媚兒姑娘閣樓的路途上被人截了胡,那便是很難有合理理由脫身,就會很糟。
  白淵好奇道:“那這媚兒姑娘既也在教坊司中,那是官員妻女嗎?”
  小郡主點頭道:“我聽說她父親曾經在社稷閣做過副閣主,只可惜於八年前監管不力,導致其在外地監造的帝像於雷雨之夜崩塌,故而其被判流放,妻女充入教坊司。”
  白淵愈發好奇:“這樣的人,也算根紅苗正,怎麽也是咱組織的人?”
  小郡主道:“是……可為何是,我也不清楚……待日後相處了,自會明白。”
  她神色裏有些擔憂,顯然害怕這媚兒姑娘又和上次那月桂姑娘是壹路貨色。
  小郡主沈吟了下道:“不想這個了,我們排練壹下……”
  “嗯……”
  片刻後。
  小郡主道:“可以了,下面妳要裝作心情不好的樣子,因為只有心情不好,妳才會去教坊司。我們得想個理由。”
  白淵道:“不用想,今天下午我練武練的很不順利,這個是現成的理由。”
  小郡主想了想道:“好……馬在門外百米處的柳樹下,妳就心情很不好,破門而出,然後策馬離開,不小心就去了教坊司。然後我會用馬車到處找妳,最後無意在教坊司找到了妳,再接回妳和媚兒姑娘。”
  白淵深吸壹口氣道:“我準備好了。”
  小郡主扭頭看了看四周,跑到壹邊抓起他那把“奉旨風流”的扇子,塞給他道:“這個帶上。”
  白淵鄭重地點點頭,把扇子插在腰間。
  兩人對視。
  其中壹人的瞳孔似乎在說著“我軍還有三十秒即將出發……”
  另壹人的瞳孔似乎在默默倒數著“三十,二十九,二十八……”
  待到“零”的時候,兩人便都動了。
  白淵奪門而出,小郡主在後喊著:“淵哥哥,淵哥哥……妳要去哪兒呀?”
  可是,白淵沒搭理她,他壹路狂奔,直奔門外柳樹下的那匹馬,然後翻身上馬,策馬離去。
  小郡主還在喊著:“淵哥哥,練武要慢慢來,妳別急,別急呀……嚶嚶嚶……”
  遠處,
  白淵壹邊用力掐著手背的肉,壹邊悲慟地喊著:
  “我的痛苦……妳不會明白的!”
  “永遠不會!”
  “為什麽?”
  “到底為什麽?”
  小郡主壹邊心裏默默吐著舌頭,壹邊追出,表情很到位,語氣也很到位:
  “淵哥哥……”
  “淵哥哥!!”
  看著那少年策馬離去,她也不管周圍有沒有人,便坐在草地上輕輕抽泣起來。
  抽了壹小會兒,感覺差不多了,便迅速起身,心底感慨了聲“小仆人的演技越來越好,和她的默契也越來越強了”,便是迅速往學宮外而去。
  她要去到處尋找白淵,然後最終在教坊司外遇到白淵。
  ……
  白淵披頭散發,雙瞳通紅。
  他壹人壹馬出了龍下學宮,直奔教坊司。
  此時,天色已暮,壹人壹馬顯得尤其孤單。
  白淵還在想媚兒姑娘是誰,上次為什麽沒見過。
  不過,教坊司很大,而上次他只是在十二花魁別院的桃花別院裏停留,其他地方也沒去過,而這位媚兒姑娘似乎是在教坊司的北曲。
  他心底默默感慨:天人組織還真是到處都是人啊……
  “讓開……”
  “讓開……”
  白淵喊著。
  很快他便到了教坊司,翻身下馬,把韁繩遞給教坊司的侍女,然後壹揮折扇,露出“奉旨風流”四個大字就往教坊司裏沖。
  誰敢攔路,就是抗旨!
  壹路上,客人們紛紛躲避,讓開壹條路。
  然後又好奇地看著六皇子,評頭論足。
  白淵才踏入教坊司,坊中的姑娘便嘻嘻笑著迎上來了,壹左壹右靠近了這位皇子。
  胭脂香風撲面,紅袖綢帶輕輕打在白淵身上,壹聲聲魅惑聲傳來。
  “男人呀,就是喜歡吃外面的……”
  “是呀是呀,紅影姐姐才隨殿下回家幾天,這就不理啦……”
  “今天殿下準備施展才華,拿下哪位姐姐呀?”
  “是呀,嘻嘻嘻……以殿下的才華,想拿下哪位姐姐,都可以吧?”
  白淵不為所動,他目標明確,道:“北曲。”
  北曲?
  迎來的姑娘們驟地楞住了,甚至手抓團扇,輕輕搖著的動作都僵住了。
  北曲是什麽地方?
  北曲為較為低下的妓女所居。
  中曲的後院是十二花魁所居。
  南曲亦是極為高雅的女子,她們喜詩琴書畫舞文弄墨,而且也有單獨的閣樓。
  殿下要去北曲?
  姑娘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淵從她們的神色,再加上平日裏的隱約聽聞,便是猜到了北曲是什麽地方……
  糟了……
  意外發生了。
  常在河邊走,終於濕了鞋……
  小郡主明顯是很倉促地得到信息,而她本該去咨詢壹下紅影姑娘,可她卻沒有來得及,而她對於教坊司的印象大多停留在琴棋書畫的才女之上,所以忘記教坊司也有……“絕對骯臟”的壹面。
  那就是……北曲。
  這是時間緊迫和缺乏認知所造成的意外。
  若是小郡主能夠意識到北曲住著的是下等的妓子,而這樣的妓子根本無法讓壹個皇子單獨入室,那計劃就會徹底改變。
  不過,這又從另壹個側面說明了“安雪接到準確信息時,確實是很緊迫的”,說不定她前腳才接到信息,後腳就要來執行信息了。
  為什麽這麽急?
  壹切怕都是因為那位大人物將至而帶來了太大壓力。
  諸多思索在他腦海轉過。
  白淵知道身為皇子,即便來了教坊司,也不該去北曲那種地方,可事到臨頭,只能沖了。
  於是,他沈聲道:“帶路,北曲!”
  他左側粉衣姑娘的團扇搖了起來,“殿下,真的要去北曲?北曲的姑娘……”
  “帶路。”白淵沈聲道。
  然後他又看向右側姑娘道:“取美酒。”
  兩側姑娘忽視壹眼,吐吐舌頭,殿下如此,她們只能照辦了。
  很快,白淵被帶到了北曲。
  這裏在教坊司偏深處的地方,內裏不時傳來男女不雅之音,白淵喉結滾動了下。
  這任務的難度壹瞬間提升到地獄級了。
  該怎麽做?
  北曲的主事人很快笑吟吟地走來。
  這是約莫三十多歲,面施粉黛的女子。
  這北曲主事人之所以親自出迎,倒不是敬六皇子的地位,而是敬六皇子的才華。
  上次六皇子闖入中區十二花魁別院,直接三首詩詞破了三個花魁的閨房大門。
  這佳名還在坊中流傳呢。
  教坊司,不看其他,女人們除了想要靠做妾脫身外,便是指望著遇到這等大才子了。
  故而,越有才華,越受歡迎。
  北曲主事人笑道:“什麽風把殿下給吹到我這兒來了?”
  問完了,但白淵不說話。
  北曲主事人看他神色,知道殿下可能失意了,便是笑著道:“殿下先請屋裏坐,吃些糕點,喝些美酒,我請幾位姑娘出來,殿下挑壹挑吧……”
  說罷,她拍了拍手。
  很快,遠處的樓閣之間走出了幾個姑娘。
  白淵思緒如電,想著辦法。
  計劃全亂了……很可能那位媚兒姑娘根本是徹底處於被動的,無法給出配合,也沒有閣樓可以讓他進。
  他必須要給出壹個合理的動機,否則完全說不過去。
  壹個皇子將花魁收入房中那還稍稍有些合理,可若是將壹個北曲的妓子帶走,那完全是不合理的。
  怎麽辦?
  怎麽辦?
  ……
  ……
  另壹邊,小郡主也已經備好了馬車,在假意地四處尋找著白淵。
  至於她的那位閨蜜,她才不帶呢。
  雖說現在的白淵只是個仆人,可也是和六皇子相貌壹模壹樣的仆人……大婦都還沒吃呢,姨娘就吃了,成何體統?
  唔……主要是擔心影響到組織的計劃,先吃後吃什麽的,其實倒沒什麽。
  息紅影來皇城後,萬壹影響了計劃的執行,誰負責?
  所以,自從息紅影被賜予了白淵後,就被雪藏在了西方城的皇子府中,小郡主從不帶她來皇城裏見白淵。
  馬車故作焦急地在皇城的公共區域裏晃悠著……
  忽地,
  路邊有聲音傳入小郡主耳中。
  “走走走,今晚去北曲……前些日子太子出事,那邊不少官員被連帶著遭了殃,新來的女人潤著呢。”
  “是嘛……可是,壹般不是先學藝嘛?”
  “學什麽藝,我聽說有些鬧騰的兇了,便直接打發去了北曲。”
  “北曲……那這下有的樂了,嘿嘿。”
  小郡主聽著這飄入耳中的對話,楞了三四秒,忽地反應過來。
  不對啊……
  什麽叫鬧騰的兇了便直接打發去了北曲?
  什麽叫這下有的樂了?
  小郡主忽地花容失色。
  完了。
  不是吧?
  教坊司還有那種青樓風塵之地?不是都是……
  小郡主快哭了。
  那計劃就做錯了。
  她仰頭看看今晚的明月,不殘缺,也不圓滿,可是……她的心拔涼拔涼的。
  小仆人那邊,不會撐不下去了吧?
  哪怕對方是個歌姬,六皇子都有帶走的邏輯支持。
  但對方若是壹個北曲的妓女,那六皇子怎麽都不可能見色起意,然後帶走……
  可是,她收到的信息實在匆忙,而且她真的不知道教坊司居然還有這種骯臟的地方,除此之外她也沒想到組織安排的第二個監視者居然是這種身份……
  怎麽辦?
  小郡主咬著嘴唇,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
  壹時間,她想不到破局之法。
  不行,得請救兵。
  不能對組織報……
  若是讓組織出手,那麽今後她的掌控權就會被削弱許多許多……
  那麽,找紅影吧,讓紅影去教坊司裏……
  可是,現在皇城大門已經關閉了。
  出不去了。
  小郡主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雙手死死抓緊襦裙,心底祈禱著那位假冒的六皇子能過關。
  ……
  ……
  教坊司,北曲。
  白淵已經喝了許多酒,可是他還是沒挑到媚兒姑娘。
  未幾……
  壹位大腹便便的官員推門而出,而門內,雲鬢散亂的嫵媚姑娘緩緩走出,得到皇子在挑人的命令後,那姑娘神色裏閃過壹抹古怪,可似乎想到了什麽,便匆匆整理了衣衫往遠處來了。
  北曲主事人正在為白淵斟酒,看到新來的姑娘,呵斥道:“媚兒,妳怎麽如此無禮!!殿下在此,妳接了客也不沐浴更衣,直接來此,妳是何意?!!”
  白淵聽到“媚兒”兩字,再聽到後面的話,心頓時懸了起來。
  這任務的難度壹變再變……
  從簡單難度,提升到地獄難度,現在是深淵難度了吧?
  壹個皇子,憑什麽帶回壹個剛接完客的女人?
  瘋了吧?
  真的瘋了吧?
  可組織為什麽會安排這女人做第二監視者?
  這壹點別說小郡主了,白淵也是真的沒想到。
  北曲主事人冷聲道:“還不下去!礙眼!”
  媚兒聞言,微微欠身,便準備離開。
  白淵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心跳加快。
  忽地,他站起,道:“且慢!”
  媚兒好奇地停下腳步,側頭看向那主座上站起的少年。
  北曲主事人也好奇地看向白淵。
  白淵緩緩走下,走了壹步……兩步……三步……
  他此時是體會到曹植的難度了。
  不過,曹植七步成詩是靠自己的才華。
  他則是在瘋狂地在腦子裏搜著能夠用在此處的、而不會驚天動地的詩詞。
  四步……
  五步……
  ……
  七步。
  白淵停下了腳步。
  輕聲吟道:“才過笄年,初綰雲鬟,便學歌舞。”
  這句話說是少女剛年少,便是盤發賣身又賣笑。
  北曲主事人楞了下,不過……這句她沒聽出什麽妙處。
  白淵再走壹步,繼續吟道:“席上尊前,王孫隨分相許。
  算等閑、酬壹笑,便千金慵覷。”
  北曲主事人和那媚兒姑娘都楞了楞……
  短短兩句話,直是道盡了她們心底的辛酸和屈辱。
  曲意逢迎王孫公子,可若是有人理解,便是壹個平平常常的理解的微笑,卻也勝過千兩黃金。
  白淵繼續用嘶啞的聲音道:“常只恐、容易蕣華偷換,光陰虛度。”
  此句壹出,
  無論是北曲主事人,還是周邊其他的姑娘竟都含了淚光,而那媚兒姑娘也是輕輕擡手,以手背擦著眼角。
  是啊……
  青春年少尚且如此卑微,老去後又當如何呢?木槿易謝,韶華短暫,此生卻是不由己……
  白淵仰頭,轉身,又取了酒,大口喝下。
  而此時,整個閣樓內已是安靜無比了。
  所有的姑娘都靜靜看著他,似乎眼前這男人是她們唯壹的知心人……短短幾句,已然道盡了她們的心思。
  白淵飲酒完,也回憶起了那首詞後半段的內容。
  “已受君恩顧,好與花為主。
  萬裏丹霄,何妨攜手同歸去。
  永棄卻、煙花伴侶。
  免教人見妾,朝雲暮雨。”
  這幾句則是表達了妓子對於正常生活和愛情的向往。
  她會拋棄舊日生活,割斷風塵,相夫教子,白首偕老……
  這詞是柳永送給青樓女子的,如今……白淵送給了教坊司的姑娘們。
  然後,他上前,拉起媚兒姑娘的手,大踏步走出了門扉……
  壹個皇子沒有辦法以“色”帶出這麽壹個姑娘。
  可是,卻能以“慈悲”帶出。
  壹詞吟罷,四方寂靜。
  白淵拉著媚兒離去,竟無無壹人攔路,無壹人詢問。
  再看時,滿屋襦裙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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