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帳暖

施黛

歷史軍事

西涼戰敗,施霓成了西涼王精心挑選要獻給大梁皇族的美人貢禮。 她美得絕色,至極妖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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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霓裳帳暖 by 施黛

2024-1-16 19:48

  施霓站在原地屏息著不敢言語,她看霍厭此刻的神情,大概是已厭惡透了她。
  可她沒做過的事,她不會認。
  即便對方含著成見,在心裏已對她懲下判決。
  兩人沈默對峙良久,直至霍厭目光旁落,心緒冷沈下來。
  再次開口,他語氣沈晦極緩,同時也淬滿冷諷:“聽我為妳許諾,認真言說未來以後,妳心裏可十分得意?”
  話落,他自譏壹笑,不給施霓回話的余地,倒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妳的確該得意。兩國交戰,我為敵軍主帥,連奪西涼邊隅數座重城,妳因國怨惱恨我,借機以身犯險勾撩報復,之後見我沈溺溫懷不得自控,心頭應當很是舒快吧?”
  舒快?她當時明明都要怕死了呀。
  想想她壹未出閣的姑娘家,沐浴時被壹陌生男子差點看個精光,之後還不由分說地被霸著身抱了又抱,這般情境下,她能得意些什麽?
  分明……是他占夠了便宜,更舒快享受些。
  當然,這些話施霓自不敢明言,也知曉在他眼裏,這些巧合意外都是人為陰謀。
  可當下被他壹連諷刺了好多句,即便是施霓這樣的好脾氣,也不免幾分情緒翻湧。
  無故被冤枉,任誰也會覺得委屈。
  施霓叫自己壹定忍住別哭,之後鼓足勇氣與他相視,含著濕漉漉的壹雙眸,模樣嬌憐又倔強。
  她出聲反問,聲量不大,卻壹字壹句說得認真:“那日發生的壹切,還煩請將軍細細回憶壹遍,從初遇將軍到事後分開,是否發生壹切全程皆由將軍主導?並且當時,我並不知那寒池是將軍的私人浴池,更不知曉將軍身份,甚至只以為是遇到山匪擄命,於是只好被迫配合著……”
  說到這,施霓聲音漸弱下來。
  後面他做了什麽,他自己該是最清楚不過的。
  “伶牙俐齒。”霍厭聞言蹙眉冷對,顯然不信,“那寒池曲徑隱蔽,怎能叫妳輕易尋到?”
  施霓有理有據回說:“將軍歸營前幾日,營中的確用水短缺,這壹點將軍自可找蒙校尉求證,我沒得允許擅自出營尋溪沐浴,此舉的確做得不妥,將軍若因此責罰,我自當是認,可尋到寒池的確為誤打誤撞,而絕非將軍所言,是我蓄謀已久,故意裸身勾引。”
  施霓緊張提著壹口氣,終於把想說的話全部說完。
  當下雖是如釋重負,可鼻尖還是不自覺發酸。
  霍厭聽著她的敘述,略微沈思,當下他防備心極重,自是不會只聽她三言兩語將自己摘幹凈,便由此打消顧慮。
  他心裏仍帶著氣,可看她此時眸底含著隱約淚光,壹副將哭不哭的委屈模樣,他心底不由地也跟著浮出幾分煩躁情緒。
  “將軍……妳信不信我?”
  久久等不到他的反應,施霓有些焦急地出聲問詢。
  勾引大梁主帥的罪名實在太重,她又如此身份微妙,如何背負得起。
  可霍厭聞言卻並未正面回應她的話,仔細思量過後,他不放過壹點漏洞地再次開口質問。
  “那夜為了叫妳安心,我曾毫不吝嗇地將主帥令牌給了妳,而之前,妳亦在軍營中住了數日,營中霍字軍旗處處可見,那令牌上亦篆刻有相同的符文,妳說妳不識我身份,說法是否太過牽強?”
  霍厭威厲凝視,目光森然嚴篤,就仿佛此刻是在審問壹個真正的犯人。
  施霓承受著他逼人的審視,不禁微微怔然。
  想起之前他與自己說話時,都在刻意收斂著身上的鋒芒,盡量釋放柔情暖意,而現在,他恢復主帥威儀,從上俯瞰,再沒壹點憐意愛惜了。
  莫名的,她心頭忍不住酸澀了壹瞬。
  “我知將軍已在心裏給我定懲了罪名,我解釋再多,將軍都能找到蹊蹺之處。就如現在,若我說自從進營以後,我與自己的貼身侍女便被安排在了營內最逼仄的角落裏,處處受限,亦從未留意過什麽軍旗字符,將軍也不會輕信對不對?甚至妳還會揣測我們,是否是故意示弱討憐,胡編亂造,只為博得同情寬饒。”
  施霓冷靜地將自己所遇不平待遇和所蒙受的冤屈,平靜敘述而出。
  即便心裏依舊生懼,可她還是咬牙堅持將話說完了。
  不僅是今日所受的委屈,還有從入營開始便受的無妄苛待,她壹壹都記得清楚,她更知曉眼下,除了自己能去爭口氣外,再無任何人可依靠。
  為了自己,為了阿絳,她都必須要堅強起來。
  聞言,霍厭久久凝神而立,像是在揣摩她話裏究竟有幾分真實。
  直至半響,他才晦暗著眼,不明意味地再次開口:“原來這麽能說會道,之前見妳,說壹句話都膽膽怯怯的。”
  施霓垂下眼,避過他的目光,聲音重回細弱著言道:“那時將軍總用匕首抵著我,我……我貪生怕死,哪裏再敢多嘴。”
  “……”
  聞聲,霍厭眸底瞬間暗下,剛剛才艱難鎮定下來的情緒,此刻被她簡單壹句招惹,又輕易激引起千層嘯浪。
  他沈瞇著眸子,幾步朝施霓逼近,而後強勢捏擡起她的下巴,要她與自己對視。
  “還叫屈喊冤,說自己不是心機叵測,那妳現在這樣又是什麽意思?”
  言語撩弄,眼神含濕,還說不是勾引?
  施霓被迫仰著頭,沖著霍厭茫然地眨了眨眼,看他眼底莫名升騰出壹股怒意,當下並不解其意。
  “現在……現在我只想叫將軍別再對我們誤解生疑,若是可以,也勞煩將軍做主,回京路上叫我們主仆二人別再妄受苛待。”
  想了想,施霓覺得畢竟有求於人,還是要把話說得好聽些,於是又補充道:“將軍立威於百軍,自是公正明理,賞罰分明,既不會叫壹人無辜蒙冤,也不會縱容手下惡意施以欺淩,我們相信將軍。”
  不知霍厭有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她終於說完,可霍厭卻並未回應。
  她正打算再次開口,霍厭卻忽的將身子欺近了些,姿態強勢,仿若將她安全抱住。
  “將軍……”離這麽近,施霓不禁有些不自在。
  “不用恭維我。”霍厭嗓音明顯啞了些。
  在他完全的籠罩覆壓下,施霓聲音細弱,氣勢全無。
  兩人身型差距又大,他這般不合規矩地挨近,施霓就像全部身子都窩在他懷裏,顯得格外嬌小纖弱。
  “現在,還貪生怕死嗎?”他雙眸陰鷙,惡意地貼了她壹下。
  有所察的施霓猛然僵直身子,不敢再動,當下他的那把鋒銳匕首再次威脅壹般實實戳抵在她的腰窩上了。
  “怕……怕的。”她怯怯地如實回,不想在此含屈亡命。
  聞言,霍厭卻嘲諷地扯了下嘴角,想看她到底能裝傻充楞到幾時。
  他繃著臉,用力攥握住她的手腕,而後試圖慢慢往下帶。
  “妳既害怕它,便自己拿開。”他想用極端方式,強逼她露餡兒。
  施霓不自覺擡了下眼,當下看他眸色濃濃,裏面仿若滾著炙熱。
  這眼神施霓覺得熟悉,那日在寒池溪浴,他陰毒發作時,眸光中亦閃爍過相同的貪念。
  那此刻,他又在想什麽呢……
  思緒漂浮的有點久,霍厭似乎等得不耐煩了。
  “怎麽,做不到嗎?”
  他壹副意料之中的口吻,眼底滿含嘲意,同時也松開了她的手腕,像是已經把她看穿。
  而施霓卻是困惑,她很坦然地搖了搖頭,接著言語懵懂著發問:“這很容易,為何會做不到。”
  說完,她作勢往下伸探,而霍厭阻止不及,臉色壹下沈得想要殺人。
  鋒銳尖端才剛剛擦過指尖,他便壓抑不住壹聲低喘。
  施霓頓了下,耳朵莫名感覺有些酥癢。
  可她還未來得及實實攥握住,就被霍厭用力地壹把推開,她腳步不穩,踉蹌了壹下不慎摔倒在地上。
  淺黃的郁金裙裾擺洋洋灑灑鋪落壹地,施霓眼神懵懵的,眸底全是茫然。
  “夠了!”
  霍厭像躲避洪水猛獸壹般,慌亂地往連退三五步,緊接,不同尋常的紅暈便迅速布及他的俊臉和脖頸。
  施霓原地不解,將軍為何又發這麽大的脾氣。
  作者有話說:
  霍厭:!!
  施霓:?
  (壹個人的兵荒馬亂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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