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帳暖

施黛

歷史軍事

西涼戰敗,施霓成了西涼王精心挑選要獻給大梁皇族的美人貢禮。 她美得絕色,至極妖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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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霓裳帳暖 by 施黛

2024-1-16 19:48

  施霓只端來了壹杯酒,自然是理所應當地認為此杯獻過就算完。
  可將軍卻好似吻得醉,吮得癡,壹杯哪夠,緊接便單手抱著她去拿桌上的酒瓶。
  方才施霓倒得實,那壹壺酒該有六七杯的量,所以當下眼看壺身被將軍握穩,再抱著她坐回原位,她心尖仿佛同時被人揪了下。
  “……將軍。”此間,她香肩半露的姿態媚得亂人眼。
  霍厭勾唇笑笑,輕妄絲毫不收斂,“往日我從不貪杯,今日嘛,當是破個例。”
  說完,他看著施霓的美眸,半分沒有猶豫直接,擡酒澆身而下,酒聚頸窩,點滴成波。
  他看著這滑膩的肩頸壹側,滴滴的酒水,不由贊慨出聲吐出兩字,“甚美。”
  施霓抿抿唇,只握緊他襟前的衣袍來緩釋緊張,壹杯都允了,兩杯三杯又有什麽不同的,她顫睫這樣想。
  可這壓根不是兩三杯的事情,施霓堅持忍羞地數了下去,沒想到最後竟壹共有十杯!
  十杯,他便埋窩吮飲了十回。
  可是壹壺酒而已,酒杯都倒滿的話哪會這麽多杯?如此壹想,施霓豁然明白,將軍是故意每杯都倒得少,如此,吮的次數就變多……
  她自覺受了欺負,瞪看過去時恰好與霍厭四目相對,當下只看他嘴角噙笑,面上卻半分心虛不見。
  “壹壺酒而已,將軍是不是喝得太細致了些?”她微微帶點意味地問,也有看穿他心思的小得意。
  霍厭眉梢半擡,卻回:“好酒,好器,自該細品。”
  “……”
  什麽好器,施霓好氣還差不多!這種話也不知他是怎麽做到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口的。
  施霓賭氣壹般地看了眼他手裏的酒壺,哼聲問道:“縱是將軍細品,也該見底了吧。”
  “見底?”
  他說著揚了下唇,笑意如沐春風,可施霓卻隱隱覺察出幾分危險來。
  接著,就看他將酒壺擡起,輕搖壹晃,而後不給她壹點反應的時間,手壹斜,剩下的壺底全部澆淋到她身上,除去頸窩,手臂,更多的直往下淌去。
  好涼,施霓半身遭了濕,瞬時懵了。
  待之後回過神來,她不自覺輕抖了下,腰間感覺到他箍過來的手微微用了下力,於是茫然又無措地擡頭與他的視線對上。
  霍厭卻依舊是那副處變不驚的面貌,即便眼下看著她如此壹副靡靡之態,眼神也未飄閃半分。
  他看她時,眼神從來都是直接、炯炯又不加掩飾的,是絕對的掌控者的姿態,但也從不束她。
  反觀施霓,此刻就像是只被驚嚇到的小鹿,漉濕的眸,含著怯。
  霍厭垂眼,沖她示意了下那印花白玉酒壺,說:“如此,算真的見底了。”
  話落,空酒壺被他隨意落手墜到地上,發出咣當壹聲脆響,施霓不禁跟著壹顫。
  “涼……”她聲音顫巍巍的,聽著實在好不可憐。
  霍厭暗眼傾身,附耳給她安撫,“冷了?霓霓暫忍,有的叫妳熱的時候。”
  施霓壹時沒明白,眨眼縮了下肩膀,動作連帶頸窩裏蓄的酒,也跟著緩流往下淌去。
  霍厭的視線便隨著那流下去的酒,移到了更深處,施霓意識到什麽的時候,根本來不及躲了。
  原本,她還想這是最後壹杯,只要忍過去了,這份罪也算受完了,可是怎麽也沒想到,將軍喝過頸窩根本不覺得夠,之後抱著她,順著酒流的痕跡向下,撲身不遺漏壹滴地寸寸舔過。
  溝壑蓄得最多,他喝得也最久。
  整整壹壺酒飲盡,她果然是再不覺得涼了。
  ……
  縱然年輕力壯,正是為聖上效命的時候,可程夫人看著自家兒子日日壹進府門先來西屋請個安,之後跟多急壹般直直就往書房去,在那忙到好晚,想想便不由地泛起幾分心疼。
  而且聽說有幾日,序淮忙著處理案牘公文,竟是累到連回屋都嫌麻煩,於是直接在書房內簡陋的小床上湊合睡下了,想想,也是難受得緊。
  開始那些天,程夫人也提議過晚上叫廚房的人煮點夜宵,自己給他帶過去,可卻被言辭拒絕,只說處理公事時不喜被打擾,想想兒子的性子,她也聽了。
  可畢竟是母親,擔心兒子的身體也是天性,今晚程夫人聽方嬤嬤說那邊兒書房又徹夜亮燈,於是沒忍住,到底想去看壹看。
  沒走近時燈還是亮的,可過去後燈就暗了。
  程夫人正覺奇怪,就看荊善腳步帶匆地過來迎見,“見過夫人。”
  “嗯,免禮吧。我叫小廚房燉了點兒湯,想給序淮補壹補,他在裏面吧,我看剛才燈還亮著呢。”
  “……將軍已經睡下了。”
  程夫人狐疑地看過去,“才剛滅燈,應是不至於。”
  荊善卻認真,再開口時還煞有其事地壓低了聲音,“最近將軍太累,壹般滅燈後沾枕就著,夫人若是不信,屬下給您喊兩聲?”
  程夫人沒說話。
  荊善直接雙手攏在嘴邊,擺出架勢,“將軍……”
  “行了。”程夫人心想荊善也不敢隨意在自己面前放肆,再者,序淮若真睡了,她實在不忍心打擾,這孩子今日太辛苦。
  “讓他睡著吧,夜夜都熬這麽晚,這身體如何受得了?妳作為他副將近手,也該時刻勸著點兒。”
  荊善連忙點頭,看著夫人把湯留下,又交代說將軍中途若醒來可再喝點,之後才嘆氣地轉身走了。
  身影徹底消失在轉角,荊善終於松了口氣。
  這事,敢叫誰知道?夫人也不行啊。
  當初將軍莫名買下了個不怎麽起眼的小院子,還奇怪地交代他暗中通條隧道,他本以為那院子將來會成為什麽秘密聯絡點,卻不想等來等去,最後等到施姑娘住了進去,簡直目瞪口呆。
  之後,將軍幾夜都從那邊磨蹭到深夜才回,他再猜不出來什麽內情就是傻子!
  今夜將軍照常去,卻又沒按時間返,想想,大概率是不回了。
  於是荊善沒忍住又想起夫人方才那話,夜夜都熬這麽晚,身子怎麽受得了?可將軍每日春風得意,生龍活虎,哪裏又像受不了的樣子。
  荊善覺得這樣可能不敬,可在心裏偷偷為將軍的神武欽佩壹下,也不會有人窺知到。
  不過,以後還是要更小心些啊,夫人來這壹次,後面也免不了常來。
  ……
  尚在溫存的二人,並不知荊善剛剛幫他們解了壹次“危機”。
  此刻施霓已經將衣服換回原來那件,又心有余悸地把輕薄蟬衣收好疊整,想著明日再清洗上面的酒氣。
  之後從綴梅屏風出來,看著將軍還在,又扭頭瞅了眼窗外,濃黑的天幕,這個時辰該是過子時了吧。
  於是猶豫著,施霓輕聲問道:“將軍今晚要留?”
  霍厭沒立刻回,反而直接躺上她的榻,用行動替代言語,來前他便已沐過浴,現在蓋了她的香衾倒不怕被她嫌。
  施霓見狀,倒是沒什麽意見,她多嘴問壹句也是因為擔心自己身子未凈,和將軍同枕又難免會摟摟抱抱,如此恐又重蹈覆轍,把將軍惹得悶苦不痛快。
  那待會自己老實壹點不粘人了吧,施霓心裏這樣打算,於是褪了鞋襪,只著中衣躺在他身邊。
  可是才剛落枕,將軍便覆過來要親,施霓眨眼茫然了瞬,畢竟她都打算要守規矩些,不去招惹,可她能管住自個,卻管不了將軍。
  她擡起兩根如蔥手指,輕戳在他肩膀上小聲提醒著:“還,還未幹凈徹底。”
  上次是第壹日,這回到了第七天,卻未完全爽利。
  想想之前她來月事總沒個規律,不過自從吃了何姑獨研的藥,這幾月便都趕在了月初,可經期確實有所延長,大致是還在調理的過程,沒有真的穩定。
  這個對她而言只是稍微麻煩了些,可將軍……卻著實受了辛苦。
  她也不忍心,小聲補了句,“需再等壹兩日。”
  他握住她的手指,語氣很平,但也夾著些情緒,“知道。”
  說話著,神色閃過幾分哀怨,不過只壹瞬。之後他低身下來親了親她的額頭,而施霓自覺摟上他的脖頸,乖順回吻,他那點怨氣瞬間便全沒了。
  良久才分開,施霓霧眼朦朧,喘息著擡眸,就看霍厭眼中帶著明顯微饜又癡貪的靡色,她大概有點看懂其中的深然意味,將軍受罪,可他卻是甘願受這份罪的。
  他擡手,指腹磨了下她唇峰,輕吐壹聲,“這般的嬌。”
  說的,是嘴唇?
  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施霓目光避開些,想躲他的手卻沒躲開,於是輕聲嗔了句,“餵將軍吃了壹壺酒,將軍是醉了?”
  “餵?”
  霍厭思量著施霓當下的用詞,壹時不知是想到了什麽,竟控制不住地沈聲壹笑,眼底也愈發暗沈,他說,“本將軍第壹次被人這麽餵,滋味不錯,可吃著卻不像是酒香,更像奶……”
  完整的壹句話還未說完,就被施霓捂嘴直接堵了個幹凈,擡眼,就見人姑娘氣嗔嗔地眼睛瞪著,像是他再敢說壹個字,舌頭都得給他拔了。
  真兇啊。不過這氣勢壹看就是強撐下來的,也不知曉自己這臉紅成了個什麽樣子,就這樣還想給人威懾?是想挨陣猛親還差不多。
  看著那雙含氣的美眸,霍厭的確覺得口幹了,方才那壺酒沒管用,反而燒得他難受。
  這時候,就覺她閃晶晶的唇,怎麽看著就那麽甜誘。
  醉意有點上來,不過也只是壹點。
  他擡手,指腹按在她唇峰上,腦海裏訇然湧上了個十分惡劣的想法,怕她不依。
  這麽個櫻桃小口,怎麽容呢?
  ……
  煦麗清和的壹個早晨,程夫人拿著宮裏柔妃娘娘的邀貼進了宮,其實這壹趟她早該來的,只是先前頭疾總犯,便沒了那些精力,之後辭花節也都沒有出席。
  眼下身子調養過來,她心裏捉摸著,該是要為自己那看著不解風情的兒子上上心了。
  她從塬壁回來只是暫住,夫君的墓在北,她自不會長久留於京城,此番如此周折壹趟,除去走動走動親戚,主要目的還是想幫序淮在京中擇壹閨秀,成全壹段姻緣。
  她挑來挑去,最中意的還是寧樂公主殿下,正好柔妃也有此意,便想不如認真面談壹回將事情給定下。
  其實原本她也沒這麽急,可自從上次在序淮脖頸上發現了壹處女子的胭脂唇痕後,她便心驚著有過註意,結果昨日又有新發現,自己那向來孤高又不喜人近的兒子,脖上竟是多了處咬印。
  往男君明處上曖昧,這該是多大膽,多厲害的姑娘才會做得出此事啊!
  又想序淮往日大多時間都是在軍營中與壹群兵將們相處,身邊哪遇過什麽姑娘,自是沒見過什麽好的,所以忍不住擔心,他別是在外遇見個舉止輕浮的俗媚妓子之類,被人給勾撩地騙了……
  思及此,程夫人帶上方嬤嬤,提快步速跟著領路太監,抓緊去了柔妃娘娘所居的婉月齋。
  兩人昔日都是高門貴女,在未出閣時便是密友,故而見面後也沒那麽多客套,簡單寒暄過去就直奔主題了。
  “寧兒妳也算看著長大的,本宮就不給她找補了,其實旁的都還好,不過脾氣確實是大了些,也著實任性得很。”
  柔妃娘娘頗為無奈地嘆氣說道,同時擡手往太陽穴的位置揉了揉。
  程夫人卻不以為意地笑著回:“不過就是小孩子家的淘氣罷了,哪有娘娘說得那麽嚴重,再說,宮裏的孩子能長出個活潑性子多不容易,愛玩就愛玩些吧,娘娘不想養了,就快給我家。”
  柔妃娘娘知程夫人是故意緩她的悶氣,於是對她也沒瞞著,直接將寧樂最近耍性子的事給說了。
  “本宮為這個閨女著實是操碎了心。這不妳來前,寧兒才跟我吵過,不過是出宮采買走失了壹個奴才這樣的小事,就偏要和我鬧,還和她父皇鬧,堅持要出宮去親自找,我們沒答應,就溜去未央宮煩太子,人家殿下的傷才好多久啊,陪著她胡鬧出了宮,結果差點沒把皇後娘娘心疼壞了,近日啊,本宮都沒顏面去未央宮請安了。”
  說到這,程夫人難免也要關懷上太子幾句。
  “我這消息閉塞,太子殿下出事好幾日後我才從序淮那聽說壹二,想來定是兇險的,殿下也是吉人自有天相。”
  柔妃回想起當日情形也是心有余悸,“當時出了好多血,看著確實嚇人,皇後娘娘只看了壹眼就昏了,不過幸好那群賊人功夫淺,刺進的位置不在什麽關鍵,大礙是沒有,不過皮外傷痛自是難免了。”
  程夫人點點頭,“如此倒是天佑著呢。”
  說著,見柔妃娘娘眉間煩怨還在,心想這是惦記著公主呢,於是開口順勢詢問了兩句公主的事,“方才娘娘說公主殿下是為壹奴才擾心,可是壹直伺候在近旁的宮女嗎?若是的話,殿下不過相處間和其有了些主仆情義,這個也是難免的。”
  “哪裏是什麽宮女啊。”柔妃娘娘面容古怪了壹瞬,又嘆聲說,“不過就是個小太監,好像是叫什麽……常生?大概這麽個名吧,模樣生得倒是挺好看的,平時看著不聲不語的,不成想竟哄得寧兒那般上心,結果前幾日他跟著他師傅出宮辦個事,回程時遇著群混匪,人就這麽沒了蹤跡。”
  程夫人自是沒想到其中牽扯這麽多,於是只好跟著說了聲,“還真是怪事,事情這麽突然,殿下放心不下也是難免,娘娘不如再調些新人伺候,有新忘舊,殿下忘了那茬就好了。”
  柔妃娘娘卻是蹙眉又嘆:“這招也是想過的,可內務府剛把人送過去,就被那丫頭氣哄哄地全都給趕出來了,倒像是無論誰也取代不了那奴才的位置,本宮也實在沒了法子。”
  護奴其實不是什麽稀奇事,可這麽護的……程夫人不禁若有所思。
  這時,方才被遣去請公主來的嬤嬤回來傳話,模樣看起來戰戰兢兢的,柔妃看只來了她壹個,余光瞥了眼程夫人,眉心跟著擰起。
  “公主人呢?”
  “回娘娘的話……公主跟著宣王殿下,又求著陛下應允,出宮去玩了。”
  玩?又去找那奴才還差不多!柔妃簡直壹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眼下程夫人是為兒女婚事專門進宮壹趟來相看,人家那爭氣的兒子可是國之脊梁,更是令六國膽寒的戰神將軍,放眼整個上京城,哪個適齡女子不生出幾分當將軍夫人的幻想?
  結果自家閨女卻想著人家母親的面鬧了笑話,饒是有了公主的尊貴身份又如何,沒個公主模樣,最後還不是會被看了笑話。
  柔妃眉心直痛,當下只好自我寬慰地想,反正寧兒是這輩唯壹的個女娃,身後除了她這個娘,自還有聖上和太後娘娘撐腰,若是和霍家的姻緣結不上,也不會差到哪去。
  不過,她還真是挺喜歡序淮那孩子的,面是冷些,看著也壹副旁人無法接近的模樣,可這樣的人壹旦動上心,那便是愛意洶湧,熱如潮的。
  “夫人,妳看這……到底是本宮怠慢了。”柔妃娘娘歉意笑笑。
  程夫人自懂這些人情世故,只表示理解著說:“不是什麽大事,哪至於娘娘掛懷,公主殿下孩子心性,倒是別有壹番可愛的。”
  柔妃也表了個態,“這親事妳我都滿意,可無奈寧兒沒個定性,那妳家序淮的意思,夫人可有探個底?”
  程夫人壹頓,因先前序淮為陛下辦差事,實在辛苦,故而兩人幾乎沒怎麽閑談過,可是差事做完,序淮不知又忙上了什麽,幾乎日日都殫精竭慮地住在書房,實在好不辛苦,故而這底,她幾番欲試都沒探明。
  娘娘還在等,程夫人只好回:“年輕人都如此,性子還浮著呢,不過公主殿下這般容貌好,心性良,又有誰會不喜歡呢?”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沒問,柔妃點點頭,倒也沒在意。
  “如此,那不如咱們過些時日尋個什麽合適的場合,給兩人造個見面的機會,若是有意,他們自己大概是能會出的,不行,也不強求。”
  柔妃素來都是個不急的性子,在宮裏也向來是不爭不搶,不過其出身高貴,未出閣時便是國公府家的嫡長女,即便不爭也是享不盡的榮華,而寧樂公主那般恣意,難說不是隨了這位娘娘啊。
  程夫人點頭答應下來,心想回去便將此事和序淮認真說上壹說,聯親講究個門當戶對,寧樂公主實在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不過程夫人縱有這個心,之後幾日,霍厭依著聖命負責城郊演練場的巡防習練,壹連三日都歇在了營中,別說壹起吃個飯說說話,想見面也難了。
  於是和寧樂公主相看這話,就暫且壓下了。
  作者有話說:
  好了好了,幹凈了!
  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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