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六十六章 氣息測試

　　嚴冰帶葉凡和葉蘋兩個轉了轉整個基地能去的地方。其實說下來，三人等於就是把基地的通道走廊走了壹圈。根本沒有什麽地方是可以隨便去了。除了已經去過的醫療室、沙袋訓練場，以及嚴冰剛剛解了個手的衛生間。
　　“沒了，轉完了。”嚴冰向兩人攤手。
　　“累不累。”葉凡問傷員葉蘋。
　　“我體質好。”葉蘋握了下拳頭。
　　“對了，我們晚上住哪裏？”葉蘋問嚴冰。
　　“這是個問題啊！”嚴冰目瞪口呆，望向葉凡：“咱們那屋只有兩張床。”
　　“妳數得沒錯。”葉凡說。
　　“但還有張桌子。”嚴冰的目光又轉向葉蘋。
　　“不會吧，妳們要讓壹個傷員睡桌子。”葉蘋做柔弱狀。
　　葉凡拍了拍她，目光讓葉蘋無比感動。只聽葉凡道：“妳體質好嘛！”
　　葉蘋胳膊不方便動，於是擡腿就是壹腳。葉凡現在的身手也不是蓋的，加上葉蘋的傷雖然不在腿上，但也有影響，壹揮手，已經把腳腕抓住。
　　葉蘋這腳踢得極高，葉凡要不是抓住，臉上多半就要多個腳印了。鞋跟會劃出的傷痕尚未計算在內。“反應挺快啊？”葉蘋這個姿式難度相當高，但依然站得很穩。
　　葉凡燦爛地微笑著，心中得意之極。不想葉蘋突然卷身壹個翻滾，另壹只腳也朝葉凡臉上甩來。葉凡如果還要執著地抓著不放，腳印勢必還會出現在他臉。於是連忙撒手後退。
　　葉蘋的身子在半空中瀟灑地旋轉著，嚴冰大叫：“帥啊！”
　　不知是不是被這壹嗓子嚇到，葉蘋的落下踩地的腳突然壹打滑，身子直向後倒去。
　　葉凡大驚，連忙壹個“漣漪”劃過來要接。不料腦後突遭重擊，眼前壹黑朝前踉蹌而去。葉蘋的腳終於還是踢到他了。
　　回頭壹瞅，人早已經站得穩穩的，哪裏有要滑倒的樣子。
　　“卑鄙啊！”葉凡摸著腦後大罵，頭倒沒受什麽傷，傷到的是自尊。
　　葉蘋正在向嚴冰講解：“妳看，格鬥不光要講技巧，還要講頭腦。”
　　嚴冰連連點頭，跟著道：“妳的胳膊又流血了。”
　　葉蘋低頭壹瞅，果然，包好的傷口又在很奔放地滲出血來。
　　連忙將葉蘋拖回醫療室，醫療人員也是大驚，連問：“怎麽弄的。”
　　“不小心摔的。”葉蘋不以為意道。
　　“還是老實躺著，不要出去活動了。”醫療人員情緒不佳。這種人為造成的傷勢反復，等於人為加大了他們的工作負擔。本來可是喝茶聊天，並無太多事情的壹天。“妳倆也去吧，讓她好好休息。”對方驅逐葉凡和嚴冰。
　　兩人臨去前，聽到葉蘋又在問醫生：“晚上我睡哪啊？”
　　當日無話，第二天壹大早，葉凡就拖著嚴冰要去聽聽傳說中的高級課程。
　　高級課程和葉凡想象的大不壹樣。直接就沒有老師。
　　課室裏圍坐著壹群學生，聽他們竊竊私語，似乎是在互相交流著習術的心得，而且交流的尚是些相當粗淺的東西。“這就是高級課程？”葉凡目瞪口呆。
　　“啊？不知道啊，我沒參加過。這麽早就散了？”嚴冰也茫然地四下張望。
　　兩人等了許久，依然不見老師，到是學員們逐個開始離開。葉凡按奈不住，拉住壹個學員問道：“高級班不上課的嗎？”
　　對方壹楞，反問道：“妳是誰啊？”
　　嚴冰掏出證件向對方出示。這些學員都還只是預備的特別調查員，所以每壹個正式的特別調查員對他們來說都是上司。學員連忙立正向兩人敬了個禮，心下卻奇怪這兩個調查員怎麽會不知道高級班的情況。
　　“怎麽不上課？”嚴冰收起證件，壹本正經地問道。
　　“課早就結束了啊！”學員答道。
　　“幾點結束的？”葉凡大驚，他覺得自己起得已經更早了。
　　“壹個月以前……”對方繼續著驚訝的表情。
　　“問問我爸去。”嚴冰拖著葉凡離開。
　　“這倆人誰啊？”屋裏其他人互相詢問。
　　“外隊的吧！”剛剛接受了嚴冰調查的那個預備調查員回答眾人。
　　嚴父的辦公室裏，嚴父似乎也是剛剛起來不久，眼睛還沒全睜開：“高級課程？壹個月剛講過啊！”
　　“那下次要到什麽時候？”葉凡問。
　　“等這批中級課程的學員們掌握那些東西，估計要個兩三年吧？”嚴父道。
　　葉凡差點沒吐出血來：“兩三年？”
　　“是啊！練術練幾年不是很正常嗎？要他們對氣息有壹定的認識，有了壹定的操作技巧後，才能告訴他們高級的理論，省得他們分心。”嚴父道。
　　“怪不得我總看不到高級班裏上課，我還以為是我看到的晚，原來高級課要幾年才開壹次啊！”嚴冰喃喃道。
　　“那些妳都是知道的，不用聽的。”嚴父對葉凡道。
　　“都講什麽？”葉凡不死心。
　　嚴冰道：“沒什麽可講的。妳想啊，能修煉高級技巧，說明這人已經達到壹定水平。這種水平的人練術，已經有了自己的方式和方向，所以高級課程大致就是提壹下理論，沒多少內容的。高級課程主要就是讓學員們互相交流心得的。比如上壹批就有幾個學員，就在壹起開發出壹個招式，就蠻有威力的。再上壹批，有壹個……”
　　“行了行了！”嚴冰出聲打斷，“又開始了。”
　　葉凡也楞道：“那就算了吧！”
　　“葉凡，妳的傷怎麽樣？”嚴父問道。
　　“似乎還行。”葉凡動了動左臂，略有疼痛，只是不知發力會不會又弄破傷口。
　　“氣息有沒有阻礙啊？”嚴父問。
　　“沒有。”葉凡道。
　　“那行，去測試測試妳的氣息，然後我幫妳設計壹個訓練方案。”嚴父道。
　　葉凡欣然接受。
　　嚴父帶著葉凡來到壹處通道。這通道昨天閑逛時也有路過，只是接近就已經引來兩個衛兵警惕的目光，可見防範之嚴。嚴父將葉凡領了進去，而嚴冰居然都被留在了門外。
　　走過壹小段通道，眼前豁然開朗。龐大的空間亮如白晝，四周隨處可見精密的儀器設備，許多顯示器上閃爍著葉凡也看不懂的東西。工作人員也有不少，但沒人臉上帶著嬉笑的表情，穿著比醫療室的人員還要整潔。
　　“小李。”嚴父叫了壹聲。
　　壹名工作人員轉過頭來，而其他人依然忙著手裏的事，無人理會這邊。
　　“測試氣息，準備壹下。”嚴父道。
　　那工作人員壹點頭。嚴父帶著葉凡朝壹個設備走去。看上去和醫院的CT掃描沒什麽兩樣。“東西都先放這吧！”嚴父敲了敲壹旁的壹張桌子。
　　葉凡把全身上下掏了個空。
　　“衣服也得全脫了。”嚴父笑容可掬。
　　“啊？”這個情況讓葉凡始料不及。
　　“其實妳接觸過的東西，壹般都會殘留下妳的氣息。妳當然是察覺不到，但我這麽精密的儀器……”嚴父輕拍了拍那設備，接著道：“穿著衣服會出現偏差，所以得全脫了。”
　　葉凡有些尷尬。在這麽多人，卻又不是澡堂的地方脫光衣服，感覺極不自然。葉凡甚至後悔接受了這個什麽氣息測試。
　　四下望了望，看到根本沒人註意這邊。再看嚴父，也是知他尷尬，所以有意避過目光。當下心壹橫，三兩下就脫了個精光。“怎麽躺？”葉凡問，他現在急切想鉆到那個桶裏去。
　　“頭向外，腳向裏。”嚴父道。
　　葉凡輕輕翻上躺穩。
　　“閉眼不要睜開，不要說話，呼吸放自然，不要控制氣息。”嚴父交待。
　　葉凡點了點頭，閉上了雙眼。
　　“小李，好了沒有？”嚴父喚道。
　　“好了。”葉凡聽到壹人的腳步聲急匆匆地跑來，壹邊應了壹聲。
　　“準備好了？”嚴父又問向葉凡。
　　葉凡忽然問道：“有什麽感覺？疼不疼？”
　　嚴父笑道：“什麽感覺也不會有，大概就是會有點悶。哦，對了，還有壹點，不要睡著了。”
　　葉凡笑了笑，嚴父道：“開始了。”
　　葉凡壹點頭，只覺得身子已經被緩緩地送入筒中，不大會已經全身鉆入，“哢”壹聲輕響，頭頂上有什麽東西蓋下來。葉凡不由地有些緊張，但還是努力照嚴父所說，平緩呼吸，不控制氣息。至於心跳有些劇烈，嚴父似乎沒說不許。更何況那個自己也控制不了。
　　的確如嚴父所說，什麽感覺也沒有。至於這點悶，似乎暖暖地還有些舒服。葉凡感到嚴父的最後壹句提醒太有必要了。自己如果稍不註意，真有可能睡過去。
　　設備外的嚴父註意著眼前幾個屏幕，嫻熟地打開了壹系列開關，開始耐心地等待。
　　那邊負責記錄的小李也完全做好了準備。
　　數據、圖像開始閃現，嚴冰註意了眼前，沒有發生什麽異常，說明葉凡很是配合。當下朝小李那邊走去，壹邊道：“怎麽樣小李？”
　　只見小李目瞪口呆，擡頭望了壹眼嚴父，指著屏幕道：“這……這……”
　　嚴父淡淡壹笑，他早就料到葉凡的氣息會嚇他壹跳。氣焰級的氣息水準，這孩子還沒有見識過呢！嚴父暗想著，已經走到屏幕前。略掃了壹眼，卻也是臉色巨變，失聲道：“什麽？氣息全身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