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自信多了

　　廖濤居然讓葉凡說說葉凡的資料，這把他高興壞了。壹輩子也沒遇到過這麽簡單的問題。幾乎是想都不想便說：“葉凡雖然是黃昏的人，但似乎在黃昏根本沒有熟人。想裝成他的朋友接近太不可能，所以我就扮了雲風。”
　　“為什麽會是雲風？”廖濤追問。
　　“呃，因為雲風是他為數不多的在黃昏認識的人！”葉凡說。
　　“哦，這我倒不知道。”廖濤說。
　　葉凡笑了笑：“廖組長雖然也是黃昏的人，恐怕對葉凡的了解未必會比我多。”
　　廖濤點點頭：“我就發現那家夥有時會犯壹犯白癡。”
　　葉凡咬牙切齒：“呃，是嗎？”
　　在座的所有人都點頭，有人還插話：“妳不是研究過葉凡的資料嗎？怎麽連他最大的這個特點都沒有註意？”
　　葉凡默然，那邊廖濤又講話了：“既然已經有這個方案對付葉凡，那我似乎幫不上什麽忙了啊？”
　　清泠笑了笑道：“自然會有讓廖組長發揮強項的地方，我壹會再和妳說。”
　　廖濤點了點頭，清泠轉向眾人：“大家還有什麽事？”
　　所有人回答沒有。
　　“那就壹切照舊吧！”清泠擺手示意眾人散去，同時又皺著眉頭問身旁的手下：“老雕怎麽回事？壹直沒找到？”
　　手下苦著臉搖了搖頭。
　　葉凡此時也站起身道：“既然這樣，那我也去做我該做的事了。”
　　清泠點頭，朝壹個手下壹擺手道：“帶哈哈壹笑先生去安排好的住處。”
　　葉凡壹怔，原想拒絕。但轉念壹想，又怕是之前哈哈壹笑和清泠就商量好的，自己這時候突然又拒絕，前後不壹致，必然令人生疑。於是沒敢支聲，只得跟著那個過來給自己帶路的家夥走了出去。
　　清泠給哈哈壹笑安裝的住處居然就在許氏大廈裏。在走道的另壹端，原本是員工作息處的地方，騰出了兩間房屋。帶路的家夥給了葉凡鑰匙，交待了幾句後就走了。
　　葉凡在房裏溜了壹圈，沒敢散了臉上的偽裝，誰知道這屋裏有沒有監視器壹類的。隨手開了電視，眼睛望著，心裏卻在想著其他。下壹步要幹什麽？葉凡沒頭緒。原本以為的是來開個會，聽點情報就回去。現在看來，自己混入的似乎挺成功，能知道點更多的東西也說不準。而且還能混上狼組組長這樣的重任，等到哪天清泠的計劃就要大成時，自己突然給她背後壹刀子，然後壹抹臉說：“妳看我是誰！”靠！太牛了，難怪哈哈壹笑喜歡這麽玩，那壹瞬間被捅刀子的人的表情壹定看上去很爽。
　　葉凡看著電視傻樂了半個鐘頭，想想還是得和劉青葉蘋他們聯系壹下的好，不然心裏總覺得沒底。
　　在屋裏電話是不敢打的，害怕被監聽之類。葉凡出了房門，四下壹看，樓道裏有人，但都是許氏集團日常工作的普通員工，這裏面有人是在註意著自己嗎？葉凡不知道，但壹想哈哈壹笑怎麽說也是壹起來合作的夥伴，難不成還會限制行動，關在屋子裏不讓出不成？
　　葉凡反手帶上了房門，朝電梯方向走去。壹路無人阻攔，也無人註意。但在進了電梯後，旁邊前臺裏突然快步鉆出個人，嘴裏喊著“等等”，三兩步已經沖進了電梯。
　　葉凡望著他，這人是個術者無疑。
　　“哈哈先生這是要去哪裏啊？”那術者陪著笑臉問葉凡。
　　“出去隨便走走。”葉凡說。
　　“可我們老大說，為了保障您的安全，希望您這幾天暫時不要離開。”那人道。
　　“笑話，我混術界多久了？還需要妳們保護？”葉凡嗤之以鼻，以哈哈壹笑的身份進行裝B。
　　“可是，我們老大說……”
　　“妳們老大什麽時候說的？我怎麽不知道？”葉凡直接打斷他。
　　“她特意關照過我們的。”對方道。
　　“謝謝她的好意了，妳替我轉達，我不需要保護，希望她不要過多的幹涉我。”葉凡說。
　　“這……”這人明顯壹臉的為難。
　　葉凡笑了笑：“妳如果還有意見，我現在就殺了妳。”
　　那人臉色壹白，不敢再說話了。電梯到了下壹層，立刻灰溜溜地鉆了出去。葉凡暗笑，看來這個哈哈壹笑在殺手界也是個相當可怕的人物嘛！
　　出了許氏大廈，葉凡回頭望了望，看不出是否有人跟蹤。但葉凡對自己實在是沒自信，不敢就此貿然地跑回家。在大街上隨意地晃著，轉眼看到路邊有個公共廁所，立刻飛奔進去。隨便找了個坑位鉆進去，立刻施展了“放”。
　　廁所裏有人，不過全部都是普通人。但這更讓葉凡頭皮發麻。如果是術者跟蹤自己，那葉凡憑借氣息就可以輕易發覺，如果是普通人，葉凡實在拿不準。
　　無奈之下，還是得打求助電話。
　　葉凡掏出了手機，又是壹部新的。這次假冒活動做了充分準備，原本的手機當作證物交給了清泠，連PDA都不例外。在刪除了PDA中父親的那文檔後，葉凡這PDA裏根本就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清泠他們就算破解了也得不到任何東西。
　　葉凡暗自得意地同時，拔出了電話。
　　“餵？”為防止旁邊有人偷聽，葉凡的聲音壓得極低。
　　“幹什麽，做賊啊？”電話那壹邊的葉蘋倒是什麽也不怕，聲音賊大。
　　葉凡大致描述了壹下自己的處境，葉蘋不停了“哦哦哦”後說：“行，找個地方見面，我們幫妳留意身後。”
　　“哪裏？”葉凡問。
　　“妳能知道什麽地方？”葉蘋嘲笑他，“就咱們樓下那個茶屋吧！”
　　“好！”又商量了幾句後，葉凡掛了電話。假意沖了沖水，鉆出，故作鎮定地走出了廁所。
　　打車來到樓下茶屋。按照葉蘋的安排，買了份報紙，裝模做樣地站在路邊看了壹會。半晌後，手機響，葉蘋打來的。
　　“怎麽樣？”葉凡問。
　　“妳先進去吧！”葉蘋說。
　　“有沒有人跟？”葉凡問。
　　“有！”葉蘋回答。
　　“媽的！”葉凡罵，“那怎麽辦？”
　　“不是叫妳先進去嗎？”葉蘋說。
　　葉凡收起報紙，進了茶屋，隨便找了個地方落座。壹份報紙反復看了五遍後，才看到葉蘋推門進了茶屋。葉凡招手，葉蘋走了過來，坐下就喊：“用妳自己的臉行不行。”
　　“沒有人盯了？”葉凡壹邊說著，壹邊散了氣息，恢復了本來面目。
　　葉蘋抹了抹頭上的汗道：“真費勁！這幫家夥太鬼了！頭兩個盯著妳的，並不是術者，但後面兩個都是，其中壹個看上去還挺厲害的！”
　　“壹共四個人盯我？”葉凡目瞪口呆，他壹個都沒發現。
　　葉蘋說：“跟著妳的只有壹個。後面的是逐壹跟上。如果妳發覺，解決了第壹個，那麽第二個就會繼續悄悄地跟著妳。如果是像我們這樣由旁人去解決，解決了第壹個，那麽第二個家夥也隨即就知道什麽人和妳是同夥了。”
　　“靠！”葉凡當然想不到還有這麽復雜的辦法，“那現在四個呢？”
　　“我解決了三個！”葉蘋說。
　　“還有壹個呢？”葉凡問。
　　“我們開始只發現了三個，要解決這種追蹤只能從後向前壹個壹個來。但在解決了第三個後，才發現在後面居然還有第四個，那家夥當時已經準備開溜，劉青去追了，我隨後把第壹個和第二個解決了。”葉蘋說。
　　“那會不會還有第四個。”葉凡憂心。
　　葉蘋臉上也難得地出現了不自信：“那還真說不準。”
　　話音剛落，茶屋門又開，劉青也推門進來，葉凡又招手。
　　“怎麽樣？”葉蘋沒等劉青坐下就問。
　　劉青點點頭：“幹掉了。”
　　“還有沒有尾巴？”
　　“沒了。”劉青的口氣就自信多了。
　　“這……追我出來的人，全都被幹掉了，這還不是會懷疑我？”葉凡問。
　　“笨！她會派人跟蹤，本就是懷疑著妳。但她懷疑的可能只是哈哈壹笑，未必是質疑妳的身份。被人懷疑和跟蹤，妳當然會不高興，於是回頭把跟蹤的家夥全部解決掉，這有什麽說不過去的？只要不暴露是由我和劉青下的手，就沒有問題！”葉蘋說。
　　葉凡恍然。
　　“說吧！開會都說了什麽？”葉蘋說著拎起壺倒茶，壹邊倒壹邊問劉青，“妳喝不喝？”
　　“謝謝！”劉青點頭。
　　“自己倒！”葉蘋倒完自己那杯，把壺扔給劉青。
　　“妳之前的猜測！很多都不會哦！”葉凡對劉青說。
　　“哦？”劉青正埋頭倒茶，只是揚了揚眉毛。
　　葉凡把會議經過說了，尤其說到後來廖濤的出現，大家都有些納悶，同樣猜不透他會是什麽目的。
　　“看起來，清泠比咱們想得還要深些！”劉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