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七十三章 多方尋找

　　“行了，妳先去吧！”嚴母打發嚴冰。
　　嚴冰打著瞌睡退了出來。
　　“妳怎麽看？”嚴母問嚴父。
　　嚴父道：“毫無疑問，不可能是有人突然好心腸的幫了咱們嚴冰，這人的目的壹定也是為了保護葉凡。”
　　“這孩子究竟什麽人？”就這幾天裏，嚴母已經無數次地嘟囔過這個問題了。
　　“他的背景不會簡單。而且這孩子看起來隨便，其實心思很堅定。妳就看看他守口如瓶的模樣就知道了。”嚴父道。
　　“妳的意思是說，我們不可能控制得了他？”嚴母道。
　　嚴父點了點頭。
　　“那這事得重新計議了。”嚴母道。
　　嚴父依然是點了點頭道：“首先，繼續摸他的底細吧！”
　　……
　　秘密基地副隊長的辦公室裏，李是春仗著隔音效果好，把桌子砸得驚天動地。
　　“丟人現眼，真是丟人現眼，妳瞧妳這模樣。”李是春指著那壹臉油膩菜湯的手下罵著。手下低垂著腦袋，不敢支聲。
　　“李隊，那兩個家夥到底什麽來頭。”壹人問。
　　“我知道還用叫妳們查嗎？查啊查的，查到什麽沒有？”李是春繼續吼。
　　“有壹點。”壹名手下走過來，從口袋裏掏出數張照片，“這是我從葉凡在許家的監視錄相中截出的。”
　　李是春接過，壹張張翻看，目光終於有了定格：“這把匕首……難道是傳說中的白牙？”
　　“應該就是，我還找那天門口值班的人問過……”手下進行匯報。葉凡進基地時身上的東西被壹壹暴光。
　　“為什麽沒有早說？”李是春總是能找到發怒的理由。
　　眾手下大氣都不敢出。
　　“妳是說，葉凡當時身上也有特別調查員證件？”李是春靜下心來。
　　“是的。”手下肯定地道。
　　“難道，真的是上面派來的？”李是春疑惑地望向眾人。
　　眾人互相對望，就是不去和李是春對視。“行了，忙妳們的去吧！”李是春心煩。
　　“那……還要不要繼續查下去？”有人提問。
　　良久的沈默。
　　“查！”李是春突然道，“為什麽不查？溫冰冰又沒有告訴我這人身份。不過，以後妳們就不要再難為他們了。查的事也保密壹些。”
　　“李隊，如果是自己人，為什麽會和葉家人在壹起？”有人問。
　　李是春臉色難看，瞪著這人，緩緩道：“我只想聽到答案，不想再聽問題。”
　　沒人再敢多嘴，連忙各自退了出去。
　　兩路人馬都開始秘密收集相關葉凡的壹切資料。畢竟是國家部門，在某些調查上比普通人要方便太多。葉凡的過去很快就被挖了出來。
　　自幼和父親生活，除此之外別無親人。約九歲時父親失蹤，從此獨自生活，壹直到考取A師大來到A市。
　　嚴父望著眼前的壹堆資料，他看到的全是壹個普通人雞毛蒜皮的瑣事。從這些裏他甚至察覺不出葉凡會是壹個術者。
　　“啪”，嚴父合上了最後壹份檔案，站起身捶著肩膀。為防止走漏消息，資料收上後直接就遞到嚴母那裏，而嚴母又直接交給嚴父。可以說，除了開始的取得資料，之後的分析閱讀全部是由嚴父壹個人完成的。
　　“怎麽樣？”嚴母不早不晚，剛剛好在這個時候進來。
　　“以我敏銳的智慧，總算從這些資料中挖掘到了壹些東西！”嚴父道。
　　“說。”嚴母舒服地坐到壹邊沙發，擺好了傾聽的造型。
　　“首先，葉凡只有父親壹個親人，但這裏完全找不到葉凡父親的資料。葉凡家的原住址很早以前就劃為拆遷區，其他住戶的戶籍早已經遷走。葉凡自己正好上大學的時候遷到A師大，於是他父親的就這麽看不到了。連個名字都沒有。”嚴父道。
　　“會不會是人為掩蓋的？”嚴母問。
　　“相當有可能。”嚴父道。“其次，葉凡的父親九歲時失蹤。之後葉凡獨自生活，但這種情況除了周圍幾個鄰居，沒有任何人知道，包括他的學校。請問妳，他生活學習的開支是從哪裏來的？從哪來？”
　　“妳說呢？”嚴母根本不思考，只是換了個姿式。
　　嚴父也沒有做答，繼續道：“第三，這裏有葉凡過往的成績單，以他的成績來看，想考到A師大來，那可得相當大的失誤。但這失誤偏偏就發生了。是巧合？”
　　“綜上幾點，我不得不懷疑到壹個人。”嚴父接著道。
　　“誰？”
　　“葉城！”嚴父拿手指戳那些資料，“從時間上，葉城的消失和葉凡父親的失蹤基本壹致；其次，葉凡的生活壹直有開支，正是因為葉城並沒有死；第三，葉城在A市大的消息，當時傳播術界，於是葉凡就因為高考失誤來到了A師大。”
　　“還有第四點。”嚴父深呼吸，“葉城是追殺影飛的人，但他沒有死，他的實力顯然不在影飛之下。傳輸氣息這種高超的技巧，他也壹定可能做得到。葉凡幾天不見氣息水平突增，是有人傳氣也是他自己承認的。”
　　“全是推測，毫無真憑實據。”嚴母道。
　　嚴父聳了聳肩，忽道：“我這些天就研究這些資料了，妳那邊查得怎麽樣？那個人是誰？”
　　嚴母緩緩從口袋掏出壹張紙：“有關他的資料，只有這些。”
　　“就這麽點？”嚴父目瞪口呆，接過紙向上掃去。紙上也不過兩句話。
　　血色黃昏白組成員，白牙唯壹的徒弟，代號穎夜。
　　其余不詳。
　　“白牙的徒弟？他找葉凡的確容易解釋。”嚴父道，“那另外那個人呢？”
　　“毫無線索。”嚴母道，“他的通話記錄居然只有和嚴冰的那幾條短信，看來是早提防到了。”
　　“等等！”嚴父忽道，“這人可以給嚴冰發短信，說明他知道嚴冰的號碼，這麽說，應該是嚴冰認識的人才對！”
　　嚴母的眼睛也是壹亮。
　　“那天的錄相呢？”嚴父開始在電腦裏尋找文檔。錄相被重新播放，嚴父不斷地按著快進，終於定格在了有劉青的那張畫面。“叫嚴冰來我辦公室。”嚴父按下了桌面的按鈕。
　　嚴冰很快就到了。
　　“這人，妳說是誰！”嚴父指著屏幕。
　　“我那天不是說過了嗎？我們系的學生會主席啊，叫劉青。”嚴冰道。
　　“對他知道多少？”嚴父問。
　　“知道的已經全說了，人家那身份，我認識他，他又不認識我。”嚴冰道，“不過，葉凡和他似乎認識，我去叫葉凡來？”
　　嚴父和嚴母對視了壹眼。
　　“他怎麽了？妳們又突然把他翻出來。”嚴冰納悶，距離之前已經過了好幾天了。
　　“沒妳事了，妳去吧！”嚴母趕走了嚴冰，之後嘆息：“這孩子，光遺傳咱倆長相了，腦細胞全是撿來的，反應夠遲鈍的。”
　　嚴父無奈，隨即道：“去查這個人吧！這人肯定是厲害角色，要多註意。”
　　……
　　A師大附近小區的壹間房，劉青開門入內。
　　“怎麽樣，有什麽消息沒有？”沙發上壹人問道，卻是小揚。
　　“老大，我只是去買個飯。”劉青將壹袋子飯盒扔在了桌上。
　　“煙幫我買了沒有？”小揚頭也沒擡，緊張註視著電視屏幕，壹場足球比賽正踢得如火如荼。
　　劉青壹甩手，壹包煙砸到小揚身上。
　　小揚迅速拾起，敏捷地拆開煙盒，抽出壹根點燃，狠狠地吸了壹口。嘴裏嘟囔：“抽煙身體好，賭博練頭腦。”
　　“賭球而已，練個屁頭腦。”劉青道。
　　“這叫投資，妳要不要也試試啊？妳要是不懂可以雇傭我啊，只抽妳壹成的傭金。”小揚道。
　　“行啊！”劉青隨手又砸過去壹疊錢。
　　“我靠！”小揚突然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屏幕裏的人因進球而歡慶，他因為進球而哭泣。
　　劉青那疊錢落在了地上，小揚狠踩：“冥幣，冥幣，壹看到就不吉利！”
　　“隨便意思壹下行了啊！別踩破了，我剛買的，還沒用呢！”劉青淡淡道。
　　“妳隔三差五就買壹疊冥幣，沒引人懷疑啊？”小揚問。
　　“大家都誇我是孝子。”劉青淡然道。
　　兩人吃起了飯。
　　“葉凡還是沒消息……”小揚道。
　　“妳堅持每天都要用這句做開場白嗎？”劉青問。
　　“除此之外想不到什麽可以和妳說的了。”小揚道。
　　“我們從小就沒共同語言。”劉青道。
　　“那倒也是，我是玩頭腦的，妳是耍拳腳的。”小揚說。
　　劉青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妳現在還是不是血色黃昏的人？”小揚問。
　　“用妳的智慧來推斷吧！”劉青道。
　　“能推斷，我也先推斷葉凡在哪了。”小揚嘆道。
　　“妳急著找他到底什麽事？”劉青問。
　　“給他個東西，另外通知他件事。”小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