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八十八章 沒完沒了

　　葉凡返回家中，三人早在恭候。
　　“妳看人家葉蘋，妳怎麽這麽慢。”小揚訓斥。
　　“妳怎麽樣？”葉凡問她。
　　“小拉壹曲，全場震驚；順利成為，音樂教師。”葉蘋握拳。
　　“我也很順利，那幫家夥問的問題都是咱們意料之中的。”葉凡道。
　　“妳找我什麽事？”葉蘋問。
　　葉凡如此這般的壹說。講完，小揚第壹個上來和他握手：“這四個人中哪個是術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人。”
　　“哪個人？”劉青和葉蘋問。
　　“那個人。”小揚說。劉青和葉蘋看出這兩人另有所圖，卻沒有多問。
　　“至於這個姓高的，希望妳在日後的工作中妥善處理，不要辜負人民對妳的期望。”小揚語重心長地道。
　　“滾！”葉凡把他推到壹邊去了。
　　當夜無話，葉凡繼續加緊著術地練習，希望盡快達到期望的境界。次日前往學校簽約，德林中學特意準備了壹個簽字儀式，居然還有媒體到訪。
　　“從今天起，諸位就是德林中學的壹員了。大家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優秀教師，希望在今後的工作中密切配合，緊抓教學工作，爭取百尺竿頭，更進壹步……”李校長在簽字結束後又講了近十分鐘，葉凡昨晚練術練得挺晚，會議開始時就不小心睡著了，直到最後才被講完話響起的鼓掌聲驚醒。
　　壹擡頭，看到眾人已經上臺去簽合同握手了，連忙擦了擦臉排入隊伍。
　　與此同時四下望了壹圈。葉蘋始終沒有出現在簽字儀式上，反而看到了高夜寒。他已經簽完了合同，正站在臺邊漫不經心地拍著手，也在四下張望，兩人目光壹觸，相視壹笑便即移開。
　　“簽字儀式到此結束，校餐廳裏已經準備好了午飯，請大家跟我來。”儀式主持人宣布著。這選秀壹樣的活動居然折騰了壹早上。
　　學校幾位參加了儀式的領導走在最前面，眾人緊跟其後。媒體至此仍不罷休，壹路跟拍，還有部分教師被挾持到角落接受“專訪”。
　　葉凡總算記得自己的身份，此時縮在人群當中，低著頭默默走路。
　　高夜寒卻不知何時擠到了自己身邊。“想不到會是這樣。”他苦笑著。
　　葉凡不至可否，聳了聳肩。
　　吃飯時，葉凡和高夜寒自然成了壹桌。這不是壹頓便飯，而是酒宴。葉凡從未喝醉過，因此也不知道自己酒醉後會不會口無遮攔，於是也不敢多喝。而壹桌人大家剛剛互報的姓名，自然不怎麽熟，而且學校領導就在附近，大家全部矜持起來。吃得十分安詳。
　　飯到中途，李校長帶著幾位領導人物向眾位新老師敬酒，敬至葉凡他們這桌後，特意拍了拍葉凡的肩膀：“年輕人，好好幹。”
　　葉凡連忙點頭：“謝謝。”
　　壹桌人望向葉凡的眼神復雜之極，大多充滿妒忌。這才是第壹天，這家夥似乎就很受校長賞識。
　　重新坐定後，高夜寒也湊過來小聲道：“李校長似乎挺欣賞妳嘛！”
　　“原來他就是校長。”葉凡吃驚地回頭張望。在他眼裏這就是個話多的老頭。昨天面試時問題最多，今天簽字儀式上偶爾醒來幾次，似乎都是他在講話。
　　“妳連這都不知道。”高夜寒驚訝。
　　“妳還知道點什麽？”葉凡有興趣的原因並不因為他是校長，而是因為他是面試的四人之壹，而那四人中有壹個是極不尋常的術者。
　　“我知道的已經全告訴妳了。”高夜寒說。
　　“妳告訴我什麽了？”葉凡茫然。
　　“他是校長，他姓李。”高夜寒說。
　　“妳真幽默。”葉凡表情平靜，內心有星殺的欲望。
　　這天上午就這樣過去了，下午又是會：新老師與老老師的見面會。為創造和諧的教學環境，會後決定再舉行個晚宴。晚宴後有人宣布明天的日程，還是會：全體教職工新學期動員大會。
　　葉凡拖著疲倦的身軀回到家時，葉蘋正悠閑地看著電視。
　　“怎麽才回來？”葉蘋問。
　　“妳什麽時候回來的？”葉凡問。
　　“去簽了合同，然後就回來了啊！明天我就要去校內住了。”葉蘋說。
　　“明天的教職工大會呢？”葉凡問。
　　“那是什麽玩藝？”葉蘋反問。
　　葉凡無語，從第壹天他已經看出，語文老師和音樂老師所要承載的勞動量是絕對不壹樣的。為什麽自己會是前者？葉凡叫天天不應。
　　“劉青呢？”葉凡轉了壹圈，沒看到劉青。
　　“沒回來。”葉蘋道。
　　“他去哪了？”葉凡急了，莫非遇到了什麽危險。
　　“住學校了啊！”葉蘋道，“他說再不上課要被開除了。”
　　葉凡這才想起，當即怔道：“那我不是要被開除了。”雖然已是無所謂的事，但卻總覺得有些遺憾。
　　“妳現在是休學階段。”葉蘋道。
　　“啊？”葉凡沒明白。
　　“我和老範說了聲，給妳辦了個休學。”葉蘋道。
　　“什麽理由？”葉凡好奇，休學總要有個合理解釋吧！
　　“我怎麽知道，妳問老範去。”葉蘋電視正看至入神，總被葉凡打攪，終於有些不耐煩了。
　　葉凡不敢多言，正好這時小揚示意他過去。
　　臥室裏，小揚掏出PDA：“來，傳些資料給妳。”
　　葉凡連忙也拿出PDA和他的接軌。
　　“這些是目前德林中學所有教職員工的資料，當然，不包括妳們這批新進去的。更當然，明指不可能是在妳們這批人裏。”小揚壹邊操作壹邊道。
　　當夜葉凡又是刻苦練術，全是為了明天的動員大會做準備。明天大會，葉凡準備大睡壹場。
　　壹宿未眠，葉凡睡眼惺忪地來到會場，簽了個到後直奔最後面的角落，倒頭便睡。
　　掌聲響起來，葉凡醒過來。壹瞅自己旁邊是高夜寒。
　　“結束了？”葉凡問。
　　高夜寒苦笑了壹下：“午宴。”
　　葉凡眼部肌肉抽搐，臉上局部麻木，腦暈耳眠，意識失去了壹半。
　　午飯後，葉凡緊張地註意著那個這壹天半以來無數次宣布噩耗的人物。
　　那人果然站起要說話了，葉凡手裏的筷子砰然而斷。
　　“需要在校內住宿的老師，壹會去後勤管理處登記領鑰匙。”此人說了這麽壹句。葉凡感動得想哭。
　　領了鑰匙，葉凡直奔分給自己的宿舍。
　　房間是個小套間，說不上大，但壹名普通教師都提供這樣的住處，德林中學的待遇是顯而易見的好。葉凡又回去張羅了些衣物，小揚吟詩為他餞行：“風蕭蕭兮易水寒……”
　　葉凡捏碎手裏的水杯，小揚及時地閉上了嘴。
　　出來後聯系了壹下葉蘋，得知她已經在新分的宿舍睡過壹個午覺了。
　　葉凡感慨萬千，終於正式入住德林。
　　吃過晚飯，葉凡準備好好休息壹晚，突然敲門聲響起。
　　葉凡起身開門，看到的是李校長，身後壹幹人等，原來是對新入住的老師們表示壹下慰問。葉凡煩悶不已，卻不得不耐著性子與之周旋，生怕這人中的那位術者瞧出破綻。在葉凡的下意識裏，自己的假身份就怕被術者看破，如果被普通人看破會怎麽樣，他還沒想過。
　　畢竟還有其他教師要走訪，壹行人也沒有在此逗留太久，寒暄幾句，說了些鼓勵親密的話就離開了。
　　葉凡翻出PDA，開始留意德林中學的資料。
　　德林中學是壹所名校，但不是壹所大學校。學校主要經營高中部，學生總共不過五百余人。但為學校服務的教職員工有共178人。資料顯示，其中只有53人是教師。其他125人處理學校除教學以外的其他工作。
　　“我有理由相信，這125人中，絕大部分是負責學校的安全工作，這部分人極有可能是來自於國家特別調查部門，這部分人的資料，血色黃昏還沒有能力挖出來。”小揚的註解。
　　通過進入德林中學的時間，以及徹底的摸底調查，本可以排除部分人的可能性。但明指身為血色黃昏當初的高層領導，熟識黃昏的任務手段，這壹套很有可能會被他利用，所以才決定，派有能力的人潛入，近距離地調查誰是明指。
　　“當然，妳順便，妳例外，妳是唯壹的存在！”小揚的註解。這句後面又有壹行小字註釋，葉凡放大後看清，上寫：結合Super Star進行演唱。
　　靠！葉凡心中怒罵。
　　可以看得出，這份資料除去小揚的註解部分，其他內容並不是寫給某個人看的，而是針對這次潛入的所有人。
　　果然自己不過是順帶來執行的嗎！只是不知道還會派什麽人來。這個問題葉凡問過小揚，沒有得到答復，小揚自稱地位太低，沒權力知道。
　　“咣咣咣！”敲門聲響起。
　　“誰啊？”葉凡壹邊隨後問道，壹邊將PDA收了起來。黃昏版的PDA會暴露身份，要像白牙壹樣妥善收藏，葉凡被幾人這樣教育過。
　　“是我，高夜寒。”門外的人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