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生死抉擇，山雨欲來風滿樓

　　“呼，太好了，哥。”月子也是松了口氣，然後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這是這幾天來她露出的最釋然的笑容。“真是太好了……”
　　看著雪白的手腕，看著月子臉上欣喜的笑容，那壹刻，我感到這半個月來壹直壓在我頭上的壓力正在如同潮水壹般退去。
　　我心頭忽然湧起壹股難以自制地熱血，然後我忽然張開雙臂，就把月子摟在了懷裏。
　　我這麽做，我完全是發自肺腑的狂喜，我就那樣抱著月子，看著她帶著喜色的玉面，看著她如同壹抹紅霞般的嘴唇，而月子也是沒有反抗，她的臉稍微有點紅，但是眼裏的喜色卻更濃了。
　　“咳咳……好了，好了，還不能高興太早呢，還有第二步的計劃要做。那才是最重要的。”和我相擁的壹會兒後，月子還是主動地推了我壹把，打消了我狂喜的念頭。
　　月子轉過頭，然後對站在壹邊的雨慧眨了眨眼，給了暗號，然後我看到雨慧面無表情地走了上來。
　　她的手裏，拿著壹塊銀白色的手表手機。
　　那塊手表，單單是外形的話，幾乎和我剛才摘下來的那壹塊壹模壹樣。
　　那是雨慧事先準備好的，為的，就是接下來的第二步計劃。
　　第二步計劃的真正開始，是在我摘下了手表手機的那個晚上。
　　那天晚上，我、月子、雨慧都是通宵未眠。
　　那天深夜，我在家裏接到了田德光打來的緊急電話，電話的內容很讓人震驚。
　　田德光在電話裏氣喘籲籲地我說道：“楊董，3號倉庫起火了！！”
　　“著火！？什麽時候的事？有沒有什麽損失？我現在就過來……”
　　之後，我就掛了電話趕去了三鑫。趕到了三鑫後，那裏已經是壹片混亂，前方是壹片紅色的霞光，而消防隊員正在拼命地噴水滅火。
　　我詢問了火情，田德光說，倉庫的門好像被人給撬開了，有人惡意在倉庫裏縱火。但是因為著火是半夜三更，值班室的老胡也去休息了沒有值班，所以被縱火犯給鉆了空子。
　　因為除了打火機和小瓶汽油之類的點火裝置之外，實在是缺少其他的證據，到最後，警方壹時間也沒能查到到底是誰縱的火。
　　這次的縱火事件，警方把調查對象定到了三鑫的壹些死對頭上，但是，由於三鑫的競爭公司過多，壹下子查起來，也找不到對象。
　　雖然警方沒有查出縱火犯，但是我卻沒有因此罷休。
　　因為這壹次的火災，三鑫損失了壹大批的藥囧品原料，這算是近段時間三鑫損失最大的壹次。
　　第二天，我直接提著手提包去了派和諧出所的刑事科，以提供線索的名義找上了周齊士。
　　我壹屁股坐在了周齊士的沙發上，然後把三鑫公司所有的資料和壹大堆的廢墟照片全都擺到了他的面前。
　　看到我找上他，周齊士也是驚疑不定，他關上了辦公室的門，直接問我什麽情況，出了什麽岔子。
　　我把桌上壹些燒毀的藥囧品的單子以及壹些燒毀的物件全都攤在了周齊士的面前，然後死死地盯著他，說：“K哥，是不是妳派人燒了我公司的倉庫？”
　　“楊建東，妳搞什麽？拿開拿開拿開，這些東西拿到我辦公室來幹什麽？”看到我堆在他面前的壹大堆燒毀的物件，周齊士當場怒喝了我幾句。
　　“K哥，妳他媽的給我個答復，是不是妳找人燒了我的倉庫？”我還是盯著K哥的臉，我沒有管K哥說我什麽，而是在他的註視下把壹些被燒毀藥瓶、工作制服全都往他那邊推了過去。
　　K哥也是惱了，看到我把燒地黑乎乎的垃圾往他那邊推，他壹怒之下把桌上的物件全都壹股腦地推到了地上，“楊建東，妳搞什麽鬼？我幹什麽找人燒妳的倉庫？”
　　我冷冷地看著K哥，道：“誰知道。大概是妳知道我的SIR2基因成品藥已經完成了，怕我上位搶妳的位子，所以閑著無聊來搞點破壞吧？”
　　“成品藥出來了？”聽到我的最後壹句話，周齊士把前面的話全都給忘了，犀利的目光盯著我，眼裏還有幾分的驚喜。
　　“裝得還挺像啊。要不是知道我成品藥出來，妳會來燒我的倉庫？”
　　“楊建東，妳給我弄清楚點，我明確地給妳壹句話，妳的倉庫不是我的人放的火。我估計是妳的哪位仇家。妳自己去解決。”K哥的神情平靜了幾分，他也站起身來，在辦公室裏四處踱步，推測道。
　　“我不管是誰放的火，反正妳給我查出來。”我對著K哥說道。
　　K哥瞇起眼看著我：“楊建東啊，妳給我腦子清醒點行不行？別給我忘記，妳現在沒什麽資格要我做什麽。”說著，K哥還特意把視線落到了我的手腕上，上面有我的那個假“項圈”，K哥還不知道我已經摘下了項圈，還以為我在他的掌控之中。
　　看到K哥的視線，我故意裝出緊張的樣子，眼神躲閃了壹下，消了幾分脾氣，然後用稍微柔和了幾分的聲音說道：“行。K哥，如果不是妳放的火，算我找錯了人。但是這件事我的確很惱火，好在成品藥沒有受到損失。但是，我怕下次著火的恐怕就不是壹個無關的倉庫了，說不定成品藥的實驗室都會被人給燒掉。K哥，給我個明確的時間，我想早點把SIR2藥給交手，免得再節外生枝。”
　　我喘著氣，然後盯著K哥，死死地盯著他。
　　那壹刻，我在冒險，為了實行接下來的計劃。此刻，我必須騙過K哥。
　　被我壹催，K哥也是有些驚訝，他沒想到我會突然提出要求藥囧品交易的要求。
　　“這麽快？妳確定妳的藥囧品沒有問題？”K哥瞇起壹只眼，看著我，問。“人體實驗……做過了？”
　　“等交易的時候我會把人體實驗的實驗數據和藥壹起交給妳。妳看了就知道。要是我騙妳，妳可以按下炸彈開關，炸我個粉身碎骨。”
　　我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這番話的。
　　這話挺有說服力，K哥斜著眼瞄了我壹下，沈默了壹會兒之後，他哼了壹下，笑道：“行，那今晚我會把交易地點發給妳。”
　　K哥側著臉看著我，還用手指翹著桌面對我說道：“楊建東啊，我以為妳是個更猶豫壹點地人，沒想到這麽快就搞定了。呵呵。倒是讓我省心多了啊。”
　　“別太小看我。”我淡淡地對K哥說道，留下這句話後，我就離開了派和諧出所。
　　那天晚上8點多的時候，我收到了K哥發來的消息，K哥給我的消息是這樣的：
　　碰頭時間：後天下午4點。
　　地點：郊外10公裏外船山山腰湖畔。
　　提醒：壹個人來。別讓我發現有別人，不然，項圈開花別後悔。
　　……
　　K哥給我的信息很簡單，看到這則信息，我長長地吐了口氣。
　　船山是市郊外的壹座小山，因為形狀比較像壹座被顛覆了的船，所以有些人叫它船山。
　　我對那座山並不是很了解，只知道那座山名氣不是很大，此外山腳下有壹座小城隍廟，公司裏有幾位同事有壹次對我提起過那座廟，說他的父親住院的時候他去那廟裏求過簽，還挺靈的，其他的，我知道的就不對了。
　　不過，不管那座廟怎麽靈，現在那裏的人不多是毋庸置疑的，因為現在春節將至，天氣又冷，不少人都回家過年去了，估計那座山上也沒什麽人。
　　當月子看到K哥發來的信息時，她立起了皺著秀美說：“哥，周齊士選了這麽偏僻的地方進行交易，估計他會在那裏對妳下手。”
　　我也是點點頭，周齊士想要找人交易，隨便找個人少點的廣場或者建築工地找我碰頭就行了，現在他卻偏偏要找人那麽少的郊外，稍微動壹下子腦子就知道有鬼。
　　“船山……湖……如果湖的話，是個好地方呢……”當看到K哥發來的信息後，月子瞇起了眼，說出了不明所以的話。
　　“不管是什麽地方，這次我也是不得不去，這壹次，最好能夠把所有的事全都解決。”我看了壹眼月子，說道。
　　月子也面色復雜地看著我。
　　到目前為止，所有的事情都還算在我和月子的計劃之內。
　　“月子，今天我們打點好所有的東西，明天我們去火車站買10張去不同省份的火車票。”
　　“嗯。”月子手裏抱著戴著項圈的小狗，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知道。”
　　買10張去不同省份的火車票，是為了幹擾機關的人追查我們的下落。這也是我和月子為自己找的後路。
　　萬壹事情有變，K哥要對我下手的話，那麽，我就帶著月子、雪綺三個人遠走高飛。
　　這就是我選擇的後路。
　　那壹個晚上。我和月子背靠背地坐在沙發上，整整壹個晚上都沒有睡覺。
　　雪綺看到我們心情沈重地樣子，也是偷偷地站在樓梯口打量我們。
　　當我發現雪綺偷偷打量我和月子時，我讓她趕緊上床睡覺。
　　雪綺問我，papa，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為什麽我和月子都愁眉不展的。她很擔心。
　　月子對雪綺說沒什麽大事，就是公司的倉庫最近著火了，我們兩個人都有些擔心而已。
　　月子的謊話是半真半假，雪綺也是相信了幾分，在我和月子的勸告下，雪綺上樓睡覺去了，期間，雪綺還是不安地回頭打量了我幾眼。
　　壹下子，諾大的客廳裏又只剩下了我和月子兩個人。
　　我對月子說：“我還是放不下雪綺，要是明天真出事了，怎麽辦……”
　　月子拉著我的手，用手指抓著我的手指說：“放心，事情總會過去的。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周齊士，只要能解決周齊士，情況應該會好很多。真不行，我們也做好了逃亡的準備了，對吧？”
　　我就那樣和月子背靠背地坐在沙發上，說著心聲。
　　最後，月子對我說，我是她二十多年才找到的哥哥，也是在中國唯壹的親人，她無論如何也會幫我到底的。
　　我說讓月子不要做傻事，月子卻是笑笑說，她不會做傻事的，因為她還要替我保護雪綺。
　　之後，月子又問我，我的肩膀恢復地怎麽樣了。
　　我說已經好多了，前幾天擡手的時候還覺得肌肉僵硬酸痛，現在基本上沒什麽感覺了。
　　月子說，那就好。
　　“壹切都會好起來的。”背靠著我，沈默許久，月子幽幽地說出了這話。
　　而和K哥……甚至可以說是機關的最後壹次較量，也就在月子說出這句話的第二天，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