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偵查

　　普爾茅斯，廢城區。
　　珀西穿著壹襲黑色緊身風衣，小心翼翼地在各種建築間穿行。
　　“根據調查局的情報，‘血衣俱樂部’由於牽扯進‘演講臺慘案’，遭遇嚴厲打擊，涉及的貴族也得到嚴肅處理，壹堆破事被翻了舊賬……”
　　原本的‘血衣俱樂部’擁有強大的貴族背景，甚至成為了半官方的組織，就連調查局都有些無可奈何。
　　不過，在‘演講臺慘案’之後，索多瑪王室、大貴族、軍方態度壹致，這些所謂的貴族背景便立即煙消雲散。
　　“沒有了政治力量庇護……那些‘美食家’們改為活躍於希靈區、下城區等等人員流動復雜的地方……但最可能存在據點的，還是廢城區！”
　　由於廢城區的詭異詛咒，這裏壹度人跡罕至，後來變成黑幫以及隱秘組織的總部，乃至最好的開戰場所！
　　雖然沒什麽人流量，但復雜與危險程度可能是下城區的十倍、百倍！
　　“聽說這裏的詛咒還會影響生育能力以及後代健康……”
　　珀西肩膀抖了壹下，加快腳步，鉆進壹間搖搖欲墜的老舊樓房，熟門熟路地打開某個房間。
　　房間裏，只有壹名流浪漢模樣的男人，正在烤著壹頭好像是老鼠的小動物。
　　他面容邋遢，看不清真容，頭發蓬亂，唯壹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少了壹只耳朵。
　　“黑鼠！”
　　珀西壓低聲音。
　　這是調查總局的壹個線人，手上經常有些涉及神秘的情報。
　　“妳是誰？”
　　黑鼠警惕地摸向腰間，下壹刻，他的動作就停住了，因為珀西翻開衣領，現出壹個調查局的徽章。
　　“原來是黑皮們啊……怎麽是妳？原本不是詹姆負責的麽？”
　　黑鼠不甚在意地繼續烤著老鼠肉。
　　對付這種混混，珀西已經擁有了足夠的經驗。
　　砰！
　　下壹刻，他就將對方狠狠壓在墻上，壹根槍管對準了對方的腦袋，吐詞冰冷：“妳不是我的線人，在這種地方，死壹個人跟死壹只老鼠有什麽區別？”
　　“嘿嘿！我是自己人，自己人！”黑鼠痛呼幾句，立即支起雙手：“我投降，妳想問什麽？”
　　“‘血衣俱樂部’或者‘美食家’的消息。”珀西從口袋裏掏出褶皺的煙盒，摸出壹根香煙，給自己點燃。
　　黑鼠似乎想討要壹根，又有些不敢，只能滿臉堆笑地回答：“最近的希靈碼頭區以及下城區中，的確多了壹些鬼鬼祟祟的家夥，他們喜歡售賣壹種很香的肉，顧客的評價不錯……但我感覺有些不對，它似乎有令人上癮的嫌疑……而那種肉類的加工廠，似乎就在廢城區！”
　　“具體位置？”
　　珀西聽得精神壹振。
　　“這個……您知道的，幹我們這壹行的，哪怕妳打死我，我也得要自己那壹份。”
　　黑鼠吞了口唾沫，摩挲著拇指與食指。
　　珀西冰冷地掃了他壹眼，旋即壹言不發地從大衣口袋裏掏出兩聽肉罐頭，還有壹卷紙鈔：“如果我知道妳騙我……我有能力找到妳的！”
　　為了增加說服語氣，珀西還直接飛出壹柄刀，射在黑鼠背後的墻壁上。
　　在刀刃之上，有絲絲鮮血浮現。
　　黑鼠摸了摸臉頰上的開口，聲音裏都帶著哆嗦：“不要用我的血詛咒我……我壹定不會騙妳的……那個肉類加工廠，就在東邊的廢棄聖靈教堂裏！”
　　原本的廢城區中，當然也是有聖靈教堂的，不過後來壹起被廢棄了。
　　“用教堂當肉類加工廠，那些人真特麽是個人才啊！”
　　珀西爆了壹句粗口，將物資丟給黑鼠，轉身離開。
　　……
　　時間入夜。
　　廢棄教堂附近。
　　珀西躲在壹處斷墻的陰影之中，默默拿出筆記本做著監視記錄：“已經有兩撥人進去了，裏面果然是個隱秘據點，就是不知道是否與‘美食家協會’相關？”
　　撲哧！
　　撲哧！
　　就在這時，他的靈感忽然被觸動，擡頭望向天空。
　　只見漆黑的天幕中，有壹道鳥類的黑影飛了過去，停在教堂殘破的鐘樓之上。
　　“貓頭鷹？”
　　珀西瞳孔壹縮：“不對……是只烏鴉！”
　　他感覺那可能是壹只普通的自然界烏鴉，雖然在廢城區有些奇怪，但也並非沒有。
　　但下壹刻，珀西就知道這只烏鴉很不壹般。
　　它在鐘樓之上徘徊了壹下，旋即就落到窗戶邊緣，探頭探腦地張望。
　　那種躡手躡腳的感覺，好像是很習慣做這壹行的小偷，或者……偷窺狂！
　　“那不是簡單的烏鴉，而是非凡者豢養的契約生物？有另外的人盯上了這裏？”
　　珀西剛剛想排查壹下周圍，破舊教堂內忽然有了動靜。
　　砰！
　　伴隨著壹聲槍響，玻璃盡數碎裂。
　　那只烏鴉卻完全沒事，飛快扇動著翅膀飛出教堂區域，在它身後，還跟著幾個滿臉冷酷，啟用了‘赤’之影響增幅速度的非凡者！
　　原本珀西還有些看好戲的心思，但等到那只烏鴉向著自己藏身之地飛來的時候，表情就變得十分精彩：“靠，這只死鳥！”
　　他飛快掏出槍械，衡量了壹下打鳥跟打人的難度，最終還是對準那些非凡者，扣動了扳機。
　　砰砰！
　　經過調查局特制的子彈落在壹名非凡者腦袋之上，直接令他腦袋開花，另外的幾人不由停下追擊：“有埋伏？”
　　珀西趁著這個機會，立即丟出壹枚符咒，身形隱藏在黑暗之中，迅速撤退。
　　……
　　壹番手忙腳亂之後，珀西狼狽地逃出廢城區，進入了下城區。
　　“都怪那只死鳥，好好的壹個潛入任務，被它完全攪合了！”
　　珀西整理著身上的狼狽，恨恨咒罵了壹聲。
　　“餵餵……誰敢罵布蘭大爺？”
　　壹個尖細的聲音自旁邊的路燈桿上傳來。
　　珀西擡起頭，就見到那只罪魁禍首的烏鴉，它的羽毛漆黑而順滑，眉心還有壹道紅痕。
　　“會說話？非凡生物？”
　　珀西壹手持槍，壹手捏著符咒，警惕地望著周圍。
　　這只烏鴉不可怕，可怕的是他隱藏的主人！
　　就在這時，壹個年輕的男人從角落裏走了出來，滿臉歉意：“抱歉，抱歉……我的這頭傻鳥腦袋有些問題，請不要跟它計較！”
　　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