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錯世界後我靠馬甲成為傳奇

米諾地爾

都市生活

“所以這就是高層五六個電話催我處理的任務?”蹬著尖頭皮鞋穿壹身黑戴眼罩的白毛青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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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穿錯世界後我靠馬甲成為傳奇 by 米諾地爾

2024-1-13 22:39

  “混蛋太宰!妳在說什麽!”中也猛然回身, 發現繃帶青年正閉著眼睛搓揉自己散亂無章、半長不短的黑色頭發,聽到自己的聲音後不耐煩地捏了捏耳屏。
  “啊, 死蛞蝓, 我還沒聾呢。”
  中也語塞,淺吸壹口氣,正要再說什麽, 就被繃帶青年打斷, 他壹步步走向莫納爾,會議室的頂燈已經在戰鬥中損壞, 此刻偌大的空間裏只有窗外清冷的月光。
  太宰鳶色的眸子在某個瞬間像盛了壹汪晶瑩的泉水, 但是在走進莫納爾的中途漸漸暗去:“吶, 糖果販子,還不走嗎,或者妳還要等森先生回來嗎?”
  莫納爾順著僅存的那點被遮住的月光才註意到這個青年的面孔上那道本就不深的劃痕還在滲血, 傷口周圍暈出斑駁的血痕,看起來被主人胡亂擦拭過。
  什麽嘛, 喜歡自/殺, 但又是疤痕體質嗎?他那些纏滿肌膚的繃帶下,不會都是些縱橫的血痂吧。
  莫納爾失笑,對這個有趣的青年,他好像總是有莫名其妙的聯想。
  這種時候他不介意“寵溺”壹把盟友, 他指著已經在戰鬥中四分五裂的玻璃,頑劣笑道:“我們從這裏走。吶,要不要試試高空墜落的感覺?”
  “誒,可以嗎?”太宰的眼睛瞬間變得趣味起來, “我早就想試壹試從摩天輪跳下去是什麽感覺啦!這裏嘛, 雖然不是那種氛圍, 但是這個高度我很喜歡哦。”
  高度?莫納爾將頭轉向窗外,凜冽的冬風恰好將他銀灰色的發絲吹得翻飛如浪。洞開的窗外,地面上的行人樹木渺小如螻蟻。
  哈,港口黑手黨的五座本部大樓是橫濱最高的地標建築,而此刻他們正站在僅僅比首領的辦公室低壹層的幹部會議室,就跳樓的“高度”來說,的確是橫濱獨壹份。
  繃帶青年癡迷著頭也不回地走向窗邊,在即將跨越碎掉的玻璃窗時頓住了腳步。
  莫納爾失望地擡眼。啊,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嗎。
  沒想到太宰轉過身,擡起下頜思考了片刻,最後充滿希冀地發問:“莫納爾先生,妳說我是迎面向下,還是仰面?哪個姿勢比較好,不如迎面吧。”
  隨後又自我否定搖頭,以壹種討論出遊的交通方式的閑適語氣開口:“不,這樣我的眼睛裏只有越來越近的地面和這個汙穢的世界;還是仰面吧,能欣賞夜晚晴朗的星空,心情也會好很多。”
  莫納爾聞言肆無忌憚地仰頭大笑起來,他無意劃拉開遮眼的碎發,用手抹了把生理性溢出的淚水,從未示人的雙眼因為這壹舉動在月光下展露壹絲端倪。
  啊,幾百年來他再沒有遇見過能讓他如此開懷的人。
  “混蛋!”中也口中啐出壹句臟話,精神失常的男人有壹個就夠討厭了,怎麽又來壹個,虧他曾經以為莫納爾只是略有些不合群,還總是親自帶他熟悉港/黑事務。
  重力使正欲再度發動異能,卻見莫納爾食指比在唇中,淺淺勾唇:“給妳們壹個忠告,明天的萬聖夜,請好好待在家裏,不要亂跑哦,尤其不要湊海濱遊樂園的熱鬧。”
  說話的當口太宰已經兩只腳都踏足窗楞,窗口的風倒灌進會議室,哮鳴聲聲,帶著冬日獨有的肅殺意味。繃帶青年的衣擺在風中獵獵搖曳,似乎即將攜帶他的主人乘風而去。
  穿堂風中,太宰淩亂的發絲幾乎遮蔽了整張面孔,但是中也卻恍惚看到這個青年男人眼中滿溢的嘲弄世界的笑意,只是下壹刻,他閉上了雙眼,仰面跌落。
  “太宰!”
  中也本能地向前伸手阻止。
  莫納爾亦在此時劃下壹道溝壑,阻斷了中也前進的道路。他跳上窗楞,在同樣恣意的夜風中留下,隨後壹躍而下。
  中也被阻了壹瞬,等他從窗口往下望時,只能看到兩個壹前壹後的人影。前面那個還保持著仰面落下的姿勢,看上去分外閑適,後面那位卻在無其他裝備的情況下在港口黑手黨光滑如冰面的外墻上起起落落,以兩倍於重力的下落速度壹路向下,在前者落地前壹秒攬住了對方的腰身,滾落在地面上。
  煙塵中,他還能看見已經小如芝麻的黑袍男人仰頭看了自己壹眼,隨後帶著太宰在港口黑手黨滴唔作響的警報中拍著手離開。
  他想起剛才月色中這個瘋癲的男人留下的話,越發覺得世界魔幻。
  “萬聖夜前夕快樂,小朋友。”
  中也扶額,有這兩個神經病在,誰快樂得起來啊。
  *
  “感覺如何,跳樓?”從港口黑手黨的大樓回鐳缽街的路上,莫納爾笑嘻嘻地太宰的體驗感受。
  但太宰卻不像之前還未嘗試時那麽興致勃勃,略有些喪氣:“剛開始覺得哇塞這個失重的感覺簡直棒呆了,但是到最後我突然想起來今天在宴會上光顧著料理A,後面又和妳們演戲,折騰了壹晚上都沒機會吃飯。”說著肚子很給力地適時發出咕嚕的聲響。
  嗯,所以某位繃帶先生跳樓跳著跳著給自己跳餓了,也算世上獨壹份吧。
  “唔,如果餓了的話正好可以給妳烤餅幹哦。”莫納爾用手指支棱著下巴思索了壹番,最後給盟友出示了這壹選擇。
  至少那個小偵探還挺愛吃的,總是在織田作每晚例行打卡之前過來吃得滿桌面餅幹碎屑,這麽說來味道應該不差。而且要不是無論烤多少小偵探都會光盤,他今天也沒必要現做現烤。
  兩個人接連跳樓後在空無壹人的鐳缽街上談論吃喝,畫風有點清奇,但是壹想到這二位往日的履歷,似乎也並不是不能接受。
  “誒~只有餅幹嗎?我還在想有沒有咖喱飯,大半夜的又冷又餓,不該吃點熱騰騰的東西嗎?”太宰孩子似的拉長聲音表達不滿。
  “當然沒有。”
  二人在說話間走進了店門,沒人問為什麽他倆還會回到這間糖果屋,明明都已經上了港/黑的黑名單,如果森鷗外想,大可以繼續把人手派到這裏完成中也未竟的捉拿任務。
  太宰在店內坐下。他並不是第壹次進入這裏,先前他就明目張膽地來過兩次,對這裏的陳設也比較熟悉,但任是如此,他也沒想到烤箱會被放在棺材板裏。
  他探過頭去看了壹眼,發現棺材裏除了烤箱還有制作餅幹的壹應模具,設備豐富完善,令人咋舌。
  除了棺材本身毫無設計美感,就是壹截截隨便撿來的爛木頭拼就的長方體盒子。
  “迎合壹下萬聖節恐怖氛圍嘛,想不想深山老林裏沈睡千年的吸血鬼專用床鋪?”莫納爾取出材料挽起袖子,露出修長白皙的壹截胳膊,青綠色的血管在腕側行走,隨著他揉面粉的動作平緩起伏,但最終卻如溪流沒入被衣袖遮擋的不可見的深淵。
  “這個東西和上次被妳破壞的十三圓桌騎士盾牌壹樣都是幾百近千年歷史的老古董,壹般人還沒得進去躺呢,現在給妳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哦。”
  看著這雙揮舞巨大鐮刀能逼退Port Mafia重力使的雙手在透明的案板上揉面做模型刷黃油,就算不著調如太宰也陡然生出某種幻滅感。
  不過他還是搖頭拒絕了莫納爾的“好意”,並表示就算是死,也要躺進符合自己審美的棺材裏。
  烤好的餅幹在叮壹聲後從烤箱中被取出,莫納爾甚至還非常家庭主婦地用了防燙傷的廚房手套。
  太宰不怕燙地用拇指和食指夾起壹片,高高舉起放在眼前,偏著頭從下往上張望,然後放進嘴裏小口咬下,像是接受陌生人投餵的野生貓咪。
  黃油的奶香和甜味在口腔肆意,碳水獨有的熱量和剛出爐的溫度讓繃帶青年的胃充實溫暖起來。
  味道竟然意外不錯。
  “嗯?妳自己不嘗嘗嗎?”太宰記得他初見莫納爾時,這個家夥就在他面前吃餅幹吃得不亦樂乎,這樣看來他應該也是喜歡自己的手藝的。
  “多虧了今晚港口黑手黨的招待,今晚的運動量也不大,現在還撐得很吶。”黑袍男人伸了個懶腰,隨後將多余的餅幹裝進骨灰盒裏,塞進太宰懷中,“怎麽樣?馬上他就要來了,妳是想現在就見,還是等下次?”
  太宰看了眼墻上掛著的鐘,十壹點三十,按照每天十二點必須回到糖果屋的規定,織田作之助此刻已經在路上。
  正在此時,三聲克制的敲門聲響起。莫納爾在叩門的聲音中玩味地看向太宰,“裝烤箱的棺材現在是空的哦。”如果不想現在就見他的話。
  太宰隔著門楞神了壹秒,最後抱著懷中裝有餅幹的骨灰盒跳進了那個被他嫌棄的棺材裏。
  莫納爾戲謔地看著太宰治從內側推上棺材的蓋子,只留了壹條可供呼吸的縫隙,按捺下把這條縫隙也給關嚴實的惡劣想法,走向門口為今晚的客人開門。
  他們二人心照不宣地回到糖果屋,就是為了等待即將失去魔法的辛德瑞拉在午夜十二點的到來,哪怕有“窮兇極惡”的“繼母”和“惡毒”的“姐姐”在後面追趕,他們也要氣定神閑地先為灰姑娘續上魔法。
  莫納爾打開門,門外風塵仆仆的紅發青年無懼寒冷的夜晚,只穿了壹件單薄的襯衣,他摸了摸自己胡子拉碴的面龐,向來坦蕩的眼神躲閃。
  “我告訴了壹個朋友......關於糖果的事,會對妳造成麻煩嗎?”
  黑袍男人捉住青年躲避的眼神中不自然的歉意,側過身體示意他先進門,又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此刻填得滿滿的棺材,玩味地笑了。
  看,多麽赤誠的孩子,妳怎麽忍心他成為博弈的棄子呢?對吧,太宰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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