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錯世界後我靠馬甲成為傳奇

米諾地爾

都市生活

“所以這就是高層五六個電話催我處理的任務?”蹬著尖頭皮鞋穿壹身黑戴眼罩的白毛青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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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穿錯世界後我靠馬甲成為傳奇 by 米諾地爾

2024-1-13 22:39

  “自己”, 這個過分自我的稱呼百川流壹般不輕易使用,因為絕大多數時候,他並不需要展露自己的面容和性格, 工作特異性決定了他很少為“自己”而活。
  所以在看到面前的三具“屍體”時,百川流下意識地帶入了自我意識, 可細細想來, “他們”不過是他今後冗長人生中的壹段過往而已, 遠稱不上, 也代替不了他本人。
  可問題是......的場靜司、莫納爾、毛利霧仁, 他的扮演對象, 他代替他們走過的三段人生,他的甲方爸爸們, 為什麽會出現在總部四號倉庫某個不具名分區的冰棺中,以壹具屍體的形式被儲存?
  屍體......百川流只能草率地給出這個結論, 盡管他們的面容沒有半分灰敗,但是對生命體與生俱來的敏感度告訴他, 這三位沒有任何可疑稱之為“休眠”的可能。
  他壹度懷疑總部是什麽黑心乙方, 在滿足甲方願望之後把對方吃幹抹凈, 但他們也不是什麽毫不講理虢奪靈魂的AKUMA, 頂多算是與小美人魚交換雙腿的深海巫婆罷了。
  壓下滿心疑惑,百川流闔上棺槨, 推著小推車走出四號倉庫, 或許他該向老員工們打聽打聽情況。
  “請問......”
  被叫住的還是那個負責物流中轉的同僚,他戴著黑色口罩, 完全遮住了下半張臉, 灰色蜷曲的頭發又擋住了額頭, 但是從露出的眼睛和身形來看, 那人年紀並不大,體表特征基本符合未成年的標準,雖然知道好壹些前輩們都喜歡給自己套壹層年輕的皮囊,但是百川流還是有種總部非法雇傭童工的憂慮。
  是小朋友的話就應該去上學而不是當快遞小哥!
  “我在四號倉庫裏發現有壹個被撕掉了名牌的分區,這是上壹任管理員的失誤嗎?如果是的話可以告訴我這裏應該歸於什麽區劃嗎,我這就去把名牌補上。”
  同僚沒有第壹時間回答,而是用他那雙綠色的眼睛懨懨地看著對方,百川流讀出了壹點類似“滾壹邊去這都要麻煩我”的負面意思,看起來詢問的對象並不樂意對他施與援手。
  就在他將要以“麻煩了告辭”結束他單方面的對話時,少年在口罩下發成沈悶的壹聲“哼”,不情願地開口,“那裏存放著歷任最強執行者,別隨便進去打擾他們。”
  最強執行者。
  百川流當然知道少年口中這五個輕飄飄的字眼其實蘊含著千鈞之力。總部的穿越部門有不下數十個細分的組別,百川流所在的配角心願完成組只是其中的小小部分,所謂最強,表明了這數十個細分組別所有員工的總和中無人能與之匹敵。
  新人的教育課程中沒有這個概念,但是這壹名號卻在每壹任入職員工中口口相傳,但是很可惜,這壹任的“最強執行者”位置尚且空缺,百川流沒辦法親眼得見這種傳說級人物究竟有多恐怖。
  不過也有傳言說現任監察組組長如果不是身居二線,這個最強執行者的名頭非他莫屬。
  但這都不是重點,如果的場靜司莫納爾和毛利霧仁他們都曾是總部的牌面,為何又會成為他的乙方?
  他的五級懲罰是被派去四號倉庫當三個月管理員,又恰好在工作時間發現了這個秘密,整體來看,難道只是單純的巧合?
  還有監察組組長......為何會與莫納爾如此相似......
  百川流在罅隙中猛然擡頭,在少年收斂眼中的戲謔神情之前壹把抓向對方的黑色口罩,指尖扯到纖維面的粗糲質感,少年未曾想到有這壹波折,只來得及偏過臉去,但口罩還是被壹把扯落,幾乎是同時,壹柄巨大的鐮刀憑空出現,橫在二人中間,刀光閃過,刀鋒直對面門。
  “果然是妳。”
  百川流將手中的口罩扔到壹邊,沒了平素與人相處的溫和氣質,渾身散發出冷冽的殺氣。
  “五條須久那。”
  如果監察組組長與莫納爾長得相似,姑且還能稱作巧合,但是現在倉庫物流又和五條須久那如出壹轍,很難不讓人聯想到壹切關於“陰謀”的字眼。
  不。百川流自嘲地笑了,整體而言,他進入穿越部門後發生的每壹件事,都透露著琢磨不清的意味。
  甚至於系統所說的由於身體數據不匹配而無法穿越至正確的世界總是在錯誤的世界徘徊壹事,現在看來也十分古怪。
  還有第三個世界中,他明明沒有完成強制劇情,卻依舊獲得了系統的許可繼續留存,這個奇怪轉折發生的時候,五條須久那恰好出現!
  他不過壹介新人,有什麽特殊之處是需要“他們”壹而再再而三設局欺騙?
  “妳們,在打什麽主意?”無懼於巨大的刀刃,百川流冷臉質問。
  少年故意向前遞了刀鋒,簌簌聲下百川流額前的壹縷碎發落下,但神色卻絲毫未變,他沒有刻意營造劍拔弩張的氣勢,仿佛篤定少年沒有傷他的意思。
  “不愧是......前輩呢。”五條須久那收回鐮刀,碩大的武器在他手心轉了三圈後消失不見,少年歪頭壹笑,不帶半點俏皮可愛,反而有幾分意氣風發的意味。
  “前輩的疑問......不如自己去看個分明?”
  百川流皺眉,卻見周圍景象扭曲旋轉,這種世界轉化的體感他很熟悉,但這是他第壹次看到有人能不依靠系統自己穿梭世界。
  那就,如他所言,自己看個清楚吧。百川流有預感,他的壹切疑惑都能在這裏得到解答。
  *
  眼面前是壹片蔥綠的森林,巍峨又古意昂然,深色的綠仿佛如水壹般流動,漸變的,越向高處,越是清泠。
  密林深處傳來壹聲怪異的吼叫,不像是人的聲帶振動發出的聲音,百川流皺著眉頭壹想,竟然壹時也找不到合適的類比。
  很快,他背後就傳出了衣袂摩擦的聲音,矮小的灌木中貓出七八個人來,他們神情具是嚴肅緊張,渾身備戰的姿態,好像正在進行什麽重要的活動。
  這壹猜測很快得到證實,怪異的吼叫離得越來越近,仔細聽似乎夾雜著壹點痛苦和難耐,百川流的視力不錯,他能看到有個隱約的影子向這裏逐漸靠近。
  “餵,妳們在做什麽?”
  地面傳導的震動越發明顯,這明顯不是壹場正常的狩獵。
  那隊七八人的小隊對百川流迎面的質問卻充耳不聞,好似這個人並不存在。
  百川流皺眉,正在他想上前的時候,灌木叢再次被撥開,壹位黑色長發,著寬松黑色和服,手握長弓的年輕人在眾人的簇擁下站到百川流面前。
  幾乎同時,怪獸抵達背後,百川流可以聞見它張大的嘴中傳出的腥臭味,幾乎能將人掀壹個跟頭。
  百川流直視著年輕人沒有被斜長的劉海遮住的赤色眼睛,沒有對身後的危機做出絲毫反應。
  年輕人卻閑適地伸手向後,從後背那壹桶稀稀拉拉的箭矢中隨意挑出壹支,搭在弓弦上。
  他單腳向後錯開壹步,同側手肘向後伸展,另壹手緊繃在前,沈肩而立,姿態隨意卻標致。
  巨獸奔襲造成的颶風令周圍的古樹搖搖晃晃有傾頹的趨勢,百川流覺得身前身後的世界截然不同,連他本人也被強制分作了兩半,後壹半風雨欲來搖搖欲墜,前壹半閑庭信步泰然自若。
  怪物已然到了他身後,巨/物的壓迫似乎使空氣有凝固的趨勢。
  “呵。”
  百川流無法判斷自己是否聽到了壹聲短促而輕蔑的嘲諷,因為下壹刻弓弦的翁鳴占據了他的頭腦,那支離弦之箭甚至比身後的怪物更具壓迫感,甚至讓人覺得呼吸困難。
  動起來!
  百川流壹遍又壹遍在腦海中向自己傳達這壹命令,但是雙腳就像灌了鉛壹樣,沈重地不像自己的,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支箭矢直射自己面門,在貫穿自己之後再攻擊怪物!
  面對死亡,百川流竟然沒有半點恐慌,他閉上眼睛,盡力放空自己,或許這樣還能減輕痛苦?
  就是不知道他在這裏“死亡”後是否可以回到總部,要是能回去他壹定要揪著那個小破孩的領口問他到底是什麽情況!
  白光在他的眼前壹閃而過,百川流竟然沒有感到壹絲痛苦,他驚異地睜眼回身,箭矢已經沒入怪物的體內,只留下壹丁點尾羽。
  純白的尾羽被腥臭的血跡沾染,已經成了暗紅色,還在往地面不斷滴血,但這樣斯文的場景也只維持了短暫的壹秒,下壹瞬,怪物竟然由內而外炸開了壹個部分,亂七八糟分不清部位的內臟和更多的鮮血對著百川流劈頭蓋臉落下。
  百川流茫然地抹上自己的臉頰,入手壹片濕滑黏膩。
  “喚汝之名,回之無色!以此為容器......聚!”【註1】
  低沈而有力的咒語穿越血海進入百川流的耳中,熟悉的吐字和發音中,他回頭凝望。
  年輕人雙手大致合攏做結印狀,兩手相接處,壹張菲薄泛黃的紙張上繪有以血寫下的寫意的符咒花紋。
  風灌起衣袍,衣袂翩翩,同樣也吹開了年輕人斜長遮住眼睛的劉海,露出覆寫了咒語的繃帶,而他的另壹只完好的眼睛,則如有血霧彌漫般,並不驚悚,但足以令任何人不寒而栗。
  周圍不知是誰扔出壹個漆黑的瓦罐,半空之中瓦罐的蓋子揭開,那只龐然巨物竟然輕飄飄地化形縮小,就要被收入瓦罐中。
  周圍人的鄭重神情都逐漸向勢在必得轉化,但就在儀式將成的時候,怪物卻突然劇烈掙紮起來,小小壹個瓦罐在他的撞擊下發出悶響,竟然有破裂的趨勢。
  “嘖。”領頭的年輕人發出輕蔑的嘲笑,竟然也停下手中的動作,符咒沒了動力來源,被怪物掙脫。
  它大概存了報仇的心思,壹旦恢復原身就向人群中襲來,然而年輕人沒有給它這個機會,再度挽弓,這壹次箭入皮肉,不再如剛才那樣只損傷局部,而是另怪物整個身軀都由內而外炸開。
  身後的人有眼色,立刻為年輕人撐開壹把紅綢傘,百川流在漫天紅雨中看向青年修羅般的赤紅雙瞳,壹時分不清自己是否被鮮血迷了眼。
  “回吧,這只畜生還不夠強,弱小的妖怪沒資格成為的場家的東西。”
  年輕人從懷中抽出壹張絲絹,擦拭了弓箭的握持部位後將武器背在身後,他漫不經心地瞥向怪物的葬身之地,卻引得百川流有壹絲戰栗。
  【那裏存放著歷任最強執行者。】五條須久那的警告就在耳邊。
  的場靜司......他就是,真正的的場靜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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