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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崛起的石頭

歷史軍事

大明帝國紫禁城乾清宮,氣氛寂靜得可怕。
“國勢多艱,皇長子尚未立為太子,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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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誅三族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by 崛起的石頭

2022-7-30 21:07

  王化貞在廣寧,尚未來得及松口氣,轉眼就接到了京師捉拿他回去問罪的消息。
  此時,他在座駕上,正跟著壹隊緹騎進入山海關。
  正值黃昏,王化貞遠眺廣寧方向,見暮色茫茫,又聞鴻雁哀鳴,耳邊回蕩著遼地的鐵蹄滾滾。
  須臾,他又轉身望著天子的京師,前方壹片灰暗的烏雲席卷而來,覺有猛雷陣陣,壹如他此時的境遇。
  現在的他,看清了壹切,反而放松下來。
  自萬歷年間起,遼事壹壞於清、撫,再壞於遼、沈,三壞於廣寧。
  壹壞為危局,二壞為敗局,再壞,就要成了殘局。
  所幸,熊廷弼經遼有方,在廣寧、沈陽之間,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力保遼陽未失。
  後方,又有毛文龍深受皇恩,率東江軍虎騎出島,擄奴酋第五子,收復義州。
  這才沒有讓如今的遼事敗局,變成壹發而不可收拾的殘局。
  王化貞既慶幸,又後悔。
  慶幸的是自己的所作所為,沒有造成最大的破壞,後悔的是,他壹意孤行,致使廣寧二十余萬軍民傾覆。
  劉渠、羅壹貫……這些忠勇的人,都因他的命令而戰死,這份罪責,他自知難辭其咎。
  帶著這樣沈重卻又放松的心情,王化貞伴著黃昏的暗淡陽光,緩緩進入了山海關。
  ……
  起初,原兵部尚書張鶴鳴被關押刑部。
  然刑部審了幾日,毫無頭緒,其意在包庇張之罪。
  於是,魏忠賢前往乾清宮,在皇帝面前煽風點火,蠱惑視聽,終究將人改押到了東廠門下。
  消息壹出,朝野沸騰。
  東廠,獨立於三法司之上,不受律法、制度約束,只尊皇命,其大牢位於東華門以北。
  與受理天下刑案的刑部、大理寺相比,這裏更讓人感覺毛骨悚然,這裏審問的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兵部侍郎孫居相、禦史馮顯高等人,還有無數的監生、士子,凡是進了東廠大牢的,沒有壹個能活著出來。
  張鶴鳴失魂落魄地被番子押往大牢,路上,看見院中石階上,赫然印著壹塊血色人形。
  相傳,此為兵部侍郎孫居相被捉拿入獄時竭力反抗,受番子拷掠後所留。
  看見這個,張鶴鳴更是雙腿壹軟,被番子壹左壹右夾了進去。
  “爾可知犯了何罪!”
  問話的,是魏忠賢的外甥侄傅應星,現在的他,已位居東廠三大檔頭之壹,以兇狠、陰毒著稱,主理拷掠。
  面對番子的兇神惡煞,張鶴鳴此時反應過來。
  若他想要無罪,就得嘴硬到底。
  壹旦要是沒撐住招了,不僅株連昔日與自己交好的東林諸賢,更是會牽連家室。
  只見他壹改方才驚懼的神情,草草壹跪,便站起身來,回道:“我乃兵部尚書,能有何罪!”
  傅應星抽出馬鞭,在手中不斷試著,發出啪、啪的聲響,隨後冷笑道:
  “爾主事兵部,未得皇命,與王化貞結黨營私,擅自出擊,今致失地陷城,功罪壹體並察,難辭其責。”
  “如今進了東廠,是非自會分明!”
  傅應星心中明白,張鶴鳴這是想寧死不屈。
  不過東廠大牢裏審問過這麽多人,有過這個想法的豈又在少數?有的是辦法讓他們招!
  再不濟,壹手拷死畫押也還是行的。
  之所以審問,那是因為他想和這個昔日間威風八面的二品尚書好好玩玩。
  看著壹個故作硬氣的人,在自己腳下漸漸顫抖,變得絕望,傅應星最喜歡這個變態的快感。
  想到這裏,他興奮地舔了舔嘴唇。
  張鶴鳴仍然嘴硬:“那王化貞咎由自取,壹意孤行,與我何幹!”
  傅應星大怒:“爾為兵部尚書,這非是爾有什麽才能,這是皇上聖明。”
  “這才幾個月的功夫,三岔河兵敗,西平堡失陷,皆是爾縱容那王化貞所致!”
  “我為守西平堡的羅將軍心痛,我也為沙嶺之戰的劉征、劉式章心痛,他們怎麽就死在妳這樣的庸才手上?”
  說著,傅應星冷笑幾聲,壹鞭子抽打過去,道:
  “張鶴鳴,爾根本不知兵事。”
  “自任兵部以來,爾未曾出過壹條安頓邊疆之策,分兵刻意挑撥是非,與虎謀皮,行賣國之舉。”
  “事已至此,爾又推卸責任,讓那王化貞做替罪羔羊。已進了東廠,強詞分辨,又有何意義?”
  “這裏可不是刑部,罪、就是罪。”
  聞言,張鶴鳴心跳壹滯,不詳的感覺陡然而生,下意識問:
  “什麽賣國之舉?”
  “哈哈哈——”
  傅應星看鬼壹樣盯了他壹陣,忽地大笑幾聲,卻並未明說。
  “爾在朝堂,從未領兵,卻非要插手兵事,做了這個尚書,可是如了妳的意?”
  “爾父、爾兄、爾女,皆要死於此禍,三族上下,壹體斬絕,爾可信否?”
  聽見這話,張鶴鳴陡然間明白,張口大喊:
  “妳、妳要汙我通虜!?”
  “明白人。”
  “這並非汙妳,我說妳通虜,妳就是通虜。”傅應星再度大笑幾聲,恣意道:
  “今日我不再拷掠於妳,只是要妳明白,得罪廠公,得罪聖上的下場。”
  言罷,傅應星望著眼眸逐漸由鎮定變得絕望的張鶴鳴,狂笑幾聲,大聲道:
  “給我好生招待著,我要他活著看見三族如何被我東廠誅殺。”
  言罷,傅應星留下壹抹陰笑,消失在大牢。
  ……
  “嘭!”
  第二天,張府。
  壹群番子明目張膽地踹開了大門,為首的壹個檔頭,舉著壹紙聖旨,道:
  “原兵部尚書張鳴鶴,結黨營私,通虜陷地,致遼地二十余萬軍民傾覆,生靈塗炭,罪大惡極!”
  “著東廠誅殺三族,抄沒全部家產,充入內帑!”
  語落,番子們沖入張府。
  張鳴鶴的父親、兄弟,以及兒子、女兒,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都被盡數捉拿出來,拎到菜市口搭好的大臺子上,逐壹砍下腦袋。
  壹時之間,血腥四散,百姓爭相叫好。
  皆稱,張鳴鶴喪地辱國,殘害了廣寧二十余萬軍民,殺的大快人心。
  ……
  北鎮撫司,壹名錦衣衛百戶風風火火跑回來。
  “稟指揮使,東廠已經開始行刑了,半個時辰的功夫,光腦袋就砍了壹百多顆!”
  外面誅三族的事鬧得很大,百姓爭相觀看,北鎮撫司內,壹眾錦衣衛卻愁眉苦臉,十分難受。
  劉僑聞言,皺眉道:“不行,這樣下去,更不會有我錦衣衛的立足之地了。”
  剛從督辦司回來的許顯純聞言,面色泛了狠色,道:“王化貞在回京的路上,是我們北鎮撫司的人帶回來的。”
  “東廠已經處理了張鶴鳴,王化貞不能再給他們。”
  “指揮使,您要入宮去見皇上,把王化貞留在北鎮撫司,審問,行刑,都要讓我們來!”
  “不然,東廠那幫番子,遲早要跳到我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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