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崛起的石頭

歷史軍事

大明帝國紫禁城乾清宮,氣氛寂靜得可怕。
“國勢多艱,皇長子尚未立為太子,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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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二章 幹脆做個表率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by 崛起的石頭

2022-7-30 21:07

  事情出的突然,壹個多月的功夫,山東遭逢劇變。
  這讓除山東以外,受朝廷新鹽法管制的兩淮、福建沿海地區豪強、鹽商們,壹時不知所對。
  不過事已至此,即便鄭家,也不敢太過囂張了。
  當今這位天啟皇帝的手段太過淩厲,就算山東起了民變,也還是沈著應對,未有絲毫的退卻。
  這也讓很多人清楚的認識到,或許新鹽法的推行,已是無法阻止之事。
  海波澄澄,福建漳州月港。
  自從天啟元年鄭壹官與海商李旦決裂,受福建巡撫南居益招安以後,月港就成了鄭家船隊的沿海基地。
  鄭壹官被封為漳州海防守備,沿海守備與內陸守備不同,這是壹個官職不高,但職權極大的位置。
  但是鄭壹官很少待在漳州城內的守備府中,相比而言,他在月港從前那艘蓋倫船的時候更多。
  蓋倫船,如今西方諸國普遍使用的主力戰艦,裝備著大口徑重炮,隔數裏便可以精確發炮,火力極為強勁。
  大明目前還沒有任何壹支水師擁有蓋倫戰艦,倒不是說愛惜錢財。
  只是袁可立在登萊發展水師時,摒棄了引入西方主力戰艦的考慮,轉而發展自身。
  鎮虜炮的問世和普及,更大大改進了大明水師火力不足的問題。
  如今,登萊水師改裝後的大福船也裝備了數量眾多的鎮虜炮,雖然火力稍遜於蓋倫船,但載員方面卻優勢巨大。
  沒有真的打起來,倒也不能說大福船和蓋倫船之間的孰優孰劣。
  “壹官……”
  鄭鴻奎沒有在守備府找到鄭壹官,不用多想,肯定是又來月港的蓋倫船甲板上了。
  他趕來這裏,果真見到鄭壹官,開口喚了壹聲,緩步接近。
  鄭壹官只聽聲音便就知道來的是誰,沒有回話,他負手立在甲板上,望著碧波蕩漾的海面,幽幽說道:
  “二叔,我能求妳個事嗎。”
  鄭鴻奎似乎被嚇了壹跳。
  “壹官,何出此言?”
  “今年是天啟四年,我二十歲了,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再當著別人的面,喊我的小名了。”
  鄭壹官說著,轉過身去,又道:
  “二叔,叫我鄭芝龍,行嗎?”
  “我聽說,當今的皇帝,也才二十剛出頭的年紀,與我相仿,是這樣嗎?”
  鄭鴻奎先是壹楞,隨即失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在壹旁裝著石料的大箱子上面,嘆道:
  “是啊,也才二十出頭。”
  “壹官長大了,今年都二十了啊……”
  鄭芝龍雖然今年才剛到二十歲,可為人處世壹直都十分老成,該果斷的地方不會有丁點猶豫。
  鄭鴻奎雖然是他的長輩,但實際上大部分時間都是以下屬自居,在個人能力上,更加自嘆不如。
  半晌,兩人相默無言。
  鄭鴻奎拍拍屁股起身,擡高嗓門,用甲板上那些“鄭家官兵”都能聽見的聲音道:
  “鄭鴻奎,拜見漳州守備、鄭芝龍!”
  忽然間這般大的聲音,吸引了甲板上大部分官兵的註目。
  鄭芝龍終於聽見這壹聲,心中大定,高興不已,趕緊彎腰扶起他,大笑回道:“都是壹家人,二叔不必多禮!”
  鄭鴻奎起來後,站在鄭芝龍身後,憂心忡忡道:
  “朝廷的巡鹽司開到月港來了,這幾日擴充了大批的人手,前往各地巡查鹽業。”
  鄭芝龍似乎並不吃驚,點頭淡淡說道:
  “嗯,我都知道。”
  鄭鴻奎手扶著欄桿,倚靠著望向壹側汪洋,說道:
  “據說南詔所、銅山所,還有鎮海衛的十幾家鹽場,都已經被地方巡鹽司接管。”
  “朝廷動作很快,新來的巡鹽司巡檢也是個狠角色,聽說是從東廠調下來的,辦過東林的案子,壹到任,就拿出了蔣、沈、韓、楊四家囤積大量私鹽的鐵證。”
  “說起來……這四家也夠倒黴催的!”
  “平日裏這四家的勢力都不小,但是哪能鬥得過朝廷?”
  “巡鹽司動手的時候,王夢雄還派兵維持住了周邊秩序,為的就是震懾其余那些蠢蠢欲動的豪強。”
  “那巡檢下手挺幹脆的,直接把蔣、沈、韓、楊四家抄得壹幹二凈,幾世累積的家財,全都到了皇帝的內帑。”
  “如今形勢嚴峻,妳應該拿個主意,不能再拖下去了……”
  “王夢雄……”鄭芝龍聽到這裏才喃喃出聲,說道:
  “這個人我熟,是福建南路的參將吧,那年招安的時候,就是這個王夢雄代表福建巡撫南居益來的。”
  “畢竟,當時我還只是個剛剛脫離李旦,小有資本的海盜……”
  說到這裏,鄭芝龍頗有些自嘲的意思,他早沒了當年初接到聖旨時的那樣激動,他也靠在欄桿上,對鄭鴻奎道:
  “這次朝廷新鹽法,二叔什麽想法?”
  鄭鴻奎想了想,嘆氣道:
  “難啊,鹽業十分暴利,壹直是我們鄭家進賬的三成甚至更多,朝廷新鹽法收回各地鹽場,整頓鹽業,想來也是盯上了這份暴利。”
  鄭芝龍點頭,說道:
  “二叔說的不錯,朝廷新鹽法我看了,對沿海百姓都有安頓,主要內容是收回全國鹽場,整理鹽田,選定新的鹽商下發鹽引。”
  “新鹽法推行已經勢不可擋,就算是我們鄭家,也是胳膊擰大腿,陸上的差事,能放就放了吧……”
  聽這話,鄭鴻奎顯得有些吃驚。
  “壹官,妳的意思是?”
  鄭芝龍笑了笑,說道:
  “咱們鄭家不擅長陸上的買賣,況且現在也完全沒有必要因此與朝廷撕破臉臉皮,咱們還是得靠著朝廷的。”
  說到這裏,鄭芝龍再度望向海面,眼中有了些許精光。
  “現在這個年頭,真正的暴利不在陸上,而是在海上,在遙遠的大海深處!什麽茶馬鹽鐵,與海上的利潤壹比,根本算不得什麽暴利。”
  鄭鴻奎聽明白了,鄭芝龍這是有更大的誌向,可是他卻不明白,世間海商不少,據他所知,做到最大的無非是李旦。
  和那些外國商人做買賣,也不是穩定利潤,怎麽能比得上鹽業又快又穩?
  雖然心中不解,但鄭鴻奎並沒有多嘴,他壹向都是這樣,不多問,不多說,因為這樣的關系才能長久。
  鄭芝龍看了壹會,突然起身,道:
  “朝廷要收,咱們就放,還不只是要放,咱們要把手下鹽業的各個堂口,全部扔給朝廷!蔣、沈、韓、楊四家是違抗的表率,咱們鄭家,幹脆就做個順從的表率!”
  “派人去找王夢雄,就說我鄭芝龍送他個天大的功勞,來日發達了,別忘了今天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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