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崛起的石頭

歷史軍事

大明帝國紫禁城乾清宮,氣氛寂靜得可怕。
“國勢多艱,皇長子尚未立為太子,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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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四十八章 京報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by 崛起的石頭

2022-7-30 21:07

  今天壹大早,宮人們就被各宮各局的管事牌子叫醒,起來清掃乾清宮至南海子沿途的石子路。
  壹個打掃的事,讓直殿監去做不就行了?
  起初,宮人們還頗有微詞,畢竟誰被提前喊醒,心裏都會不痛快,可知道了是皇帝下午要去行獵後,也就再沒什麽怨言。
  皇帝就算只是去溜溜彎,片刻即走,那也是天大的事!
  牌子們親自出馬,就連南海子鹿園中的梅花鹿,都被宮人們追上,壹壹撣去了毛皮上的塵土。
  這是皇帝親征凱旋回京後第壹回來南海子,壹上午,南海子裏都是各監各局的人在忙活。
  此時,距朱由校壹行人約二、三百步外,幾頭畜生正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倉皇不安地四處張望。
  就好像它們知道,遠處正有壹雙鷹眸緊緊盯著他們。
  王體乾得到消息,顧不得手頭之事,忙不叠從禦馬監趕來,跪在禦馬下行了朝禮。
  朱由校聽見他粗重的喘息聲,便知是壹路小跑趕來,騎在馬上,架起彎弓,淡淡道:
  “起來吧。”
  “謝陛下。”
  “都監府那邊,可有遼東最新的情況?”
  說著話,朱由校從背後箭筒取出壹支箭矢,搭在弓弦上試了試,卻見遠處對準的那頭梅花鹿,驚慌逃竄。
  “危機意識還挺強……”
  朱由校輕笑幾聲,又將彎弓放下。
  近日因懲戒東林壹事,搞得朝中風聲鶴唳,遼東也軍報不斷,皇帝獨問都監府,自然是想知道真實具體的情況。
  王體乾整理思緒,道:
  “寧遠那邊,袁崇煥有了動作,於前日率本部軍馬八千,出城朝沈陽方向去了。”
  “他不是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嗎?”朱由校冷笑壹聲,問。
  “稟陛下,這還要歸功與洪承疇。”王體乾道:
  “據說是洪承疇巡查了寧遠軍備,發現袁崇煥私吞朝廷給拱兔、炒花、宰賽等部的四萬兩撫銀,用來修築寧遠城墻。”
  “洪承疇苦勸數次,袁崇煥皆推脫、搪塞,最後以此事要挾,袁崇煥才答應出城。”
  “這事倒也附和這位兵備的作風……”朱由校呵呵壹笑,策馬於鹿園緩緩前行,忽然又問:
  “確定這四萬兩,是用來築城安民了嗎?”
  王體乾肯定地點頭,道:“回陛下,四萬兩撫銀,袁崇煥的確分文未動,全都用在寧遠城樓的修築上了。”
  “這件事上,當地遼民對他頗有感懷。”
  “倒是……”
  言及於此,王體乾欲言又止。
  “在朕面前有話就說,不要吞吞吐吐。”朱由校眉宇壹蹙,言語之中,略顯不悅。
  王體乾壹個激靈,趕緊說道:
  “稟皇上,寧遠監軍紀用是魏忠賢幾個月前收的幹孫子,寧遠戰守,事事皆與袁崇煥站在壹起。”
  監軍太監與統兵大將同仇敵愾,這本是好事。
  可朱由校之所以派這個紀用去寧遠,就是為了讓他看住袁崇煥,在關鍵時刻行掣肘之事。
  這小子倒好,不僅沒起到掣肘的效果,反倒和袁崇煥穿了壹條褲子,那還留著他幹什麽?
  朱由校勒停坐騎,恰逢微風拂來,大髦隨風飄動之中,更顯他壹番器宇軒昂。
  隨即,冷冷道:
  “傳諭,撤了紀用的寧遠監軍之職,讓他返京。”
  王體乾應道:“遵旨,那陛下……下任寧遠監軍的人選……”
  “洪承疇既已到寧遠,還要監軍做什麽?”朱由校彎身安撫坐騎,復又道:
  “就讓洪承疇在寧遠自選宅院,建起遼東撫治,總領寧遠兵備諸事。”
  王體乾躬身道:“奴婢明白,另有皮島之事,東江軍應援朝鮮,擊潰阿敏部於宣州。”
  “據都監府所察,毛文龍雖在鐵山遭受重創,卻迅速調整,此後大小數戰皆獲全勝,只是兵力有限,未能擴大戰果。”
  “取副罩甲來,另選匹好馬。”朱由校點點頭,對跟在身後的宮人示意著,又回過頭來笑道:
  “王體乾,會騎馬嗎?”
  聞言,王體乾微微壹楞,趕緊點頭,開始穿戴宮人遞上的罩甲等物。
  這種時候,就算不會,那也得說會啊!
  “喊妳來,是叫妳陪朕行獵,這身衣服,怎麽騎馬?”朱由校見王體乾壹身戎裝,也顯得煞有其事,哈哈大笑道:
  “走,與朕馳騁園中!”
  王體乾壹臉為難,見皇帝已拍馬而去,只得跟隨。
  南海子壹百裏平川,王體乾窄袖戎衣,腰束玉帶,隨朱由校四處馳騁,只覺得心曠神怡。
  忽聞蹄聲隆隆,卻是黃得功率二十余勇衛營精騎追趕前來,隨侍左右,這般大的動靜,驚得梅花鹿群四處逃竄。
  不多時,朱由校來到壹處蔥郁小坡之上,稍作歇息,吹著輕風,滿意地沈吟片刻,再度取出跨間彎弓。
  忽然說道:
  “昔日秦襄公護送周平王東遷洛陽有功,始封為諸侯,後秦襄公又逐犬戎,遂有周西都岐、豐八百裏之地。”
  “女真人常以善騎、射為傲,比秦人又如何?”
  王體乾比魏忠賢入宮更早,還在內書房讀過壹些書,卻也不知該如何作答,怕說錯話掃了皇帝興致,只好沈默不語。
  朱由校倒是沒有關註這邊,策馬緩緩前行,說道:
  “朕於古籍中所見,秦人狩獵之時,羅千乘於林莽,列萬騎於山欒,氣勢壹時恢弘。”
  “善禦者,齊六轡;善理者,正六宮。”
  “自秦以來,唐、宋至本朝,漢人天子多重射禦,朕亦常想,如何能像秦襄公那樣,做壹個治軍有方、治國有為的明君。”
  王體乾很想與皇帝暢言壹番,可他無從可對,只好繼續沈默,靜靜跟在身後。
  說完這壹番話,朱由校駐足不前,正色道:“朕喊妳來,除了行獵,也有壹事相托。”
  王體乾方才還在想,皇帝與自己說這壹番看似掏心掏肺的話是要幹什麽。
  聽得此話,心中頓解疑惑,忙表露忠心:
  “奴婢謹遵陛下諭旨!”
  “此回全國查封東林書院,勢必激起士子反彈,僅靠廠衛緝捕、軍隊鎮壓是行不通的。”
  朱由校沈吟片刻,又道:
  “朕三思之後,決意將原有《京報》徹底改制,不由各地通政司衙門發刊,交給妳的都監府。”
  重頭戲!
  和皇帝遛彎了這麽久,正戲總算到了,早有預料的王體乾,聽見這話還是忽悠壹下,差點沒從馬上摔下來。
  這可是《京報》啊,就這麽交給自己了。
  還說要改制,如何改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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