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笑新傳

劉定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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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上流傳著壹首詩,是十八年前叱咤上代江湖,橫刀、名劍、笑三少三大盜帥尊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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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烏兒訴心聲

刀劍笑新傳 by 劉定堅

2024-12-3 20:50

  春日黃昏,幽靜的江岸邊上,由遠而近地飄來陣陣胡琴絲弦妙聲,月兒徐徐升起,安詳地留在山頭之上,把銀輝灑向人間。岸邊樹叢中的花朵,在微風中散發幽香;水深雲際處,那漁夫們正在暮色余光下,撒著漁網唱著漁歌。
  壹陣浪濤拍岸,漁舟在歌聲伴送下緩緩駛回岸邊;月兒西垂,萬籟俱寂,人影還在夜色中徘徊,他在守候什麽?
  弦曲太妙,配合漁舟夜色,不就是“海霸族”“雲遊四海”中,昔日“雲渺海”的閑適安詳情景?
  那漁夫就恍如當年的長寸斷,守候著愛人雪無霜重臨,想要再擁抱真愛,握緊著她透送溫暖。
  曲迷癡情人,境意醉有心者,她,來了,已深深被吸引住,投入其中,陶醉不已。
  十兩,被弦曲迷醉,浪漫調子中,早已心魂出神,好想、好想愛,更想被愛。
  “只要小白登基為皇,我倆便放下壹切,回到‘雲渺海’,當壹對漁家小夫妻。”
  “每天打魚為樂,唱歌嘻笑,還要生壹大堆壹半像我伍窮、壹半像妳十兩的小娃兒。”
  “團團轉的圍著我們耍樂。”
  “還要教他們扔骰子,要大開大、要小……”
  “還賭不夠麽,我才不許。”
  “對……夫人不許賭,便不再沾手好了,我天天捕魚便是,學會烹魚廚藝,要妳享盡口福之樂。”
  未入“天都城”之前,伍窮與十兩都陶醉於未來的平靜生活中,十兩每天都在渴望美妙日子的來臨。
  從前爹最渴望與娘在“雲渺海”,過著神仙眷侶的快樂生活,十兩也仿佛掌握得到,她會天天為夫君伍窮做飯燒菜,抱著孩子們哼歌,活在悠閑安樂的美夢中。
  十兩不自覺地走至漁船前,只見漁夫十指翻飛,樂曲奏動如花翻風嘯天上來,裴回滿殿飛春雪。耳畔猶以金鈴玉佩相磋切,仙鶴雌雄唳明月。人間難得,妙音難漁夫背對著十兩,未能得見其貌,十兩側身窺看,不望則已,壹望之下竟四肢冰冷,心頭亂顫。
  原來漁夫凝視前方,竟掛著壹幅畫像,畫中人輕托香腮,意態沈郁,有著無盡嘆息無奈,生動出神,呆在閨中納悶,畫中人竟然就是十兩,恰好刻劃出她平常閑日苦悶度日的神韻。
  漁夫壹曲既罷,又兀自提筆加墨,全圖工整、細膩,線描精確,生動而不飄浮。人物多敷朱紅、淡藍、淺綠,明麗脫俗,配合室內陳設。桌兒床帳,都用黑灰、深棕等沈靜凝重之色,兩者巧配,正好突出了人物的好想擺脫孤清心意。
  所見畫像,就跟朱朱從“天法國”取來之十兩畫像筆藝如出壹轍,可見出自同壹名家手筆。
  眼前漁夫,就是那面對十兩石像,於“分離園”繪畫出神,眼神癡呆的畫匠。
  就是他,天天沈醉其中,壹畫又是壹畫,投入其中,創造出十兩的所思所想。
  十兩興奮道:“原來就是閣下!”
  原來醉於畫曲中的漁夫,全然不覺有人挨近,被十兩話聲驚醒,回首壹望,立時訝然失態,手中之筆也握不穩,頹然掉在地上,全身冒汗,竟又說不出片言半句話語來。
  日思夜夢的美人兒突然出現眼前,怎不教人茫然失措,不知如何自控!雙手竟兀自顫抖起來。
  十兩輕輕報以微笑,就如壹陣清風,透入心胸,暖如爐火,全身熱燙,實在溫暖。
  他曾想過,若有壹天有緣見到十兩,便應該說什麽什麽,可是真的遇上、竟瞠目結舌、嘴巴沒半句話說得出來,之前所準備的全拋到雲霄九天之外。
  毋須言詞,只要透過畫、曲之意,已能傳情達意,心意相通,壹切都清楚明白,傾慕愛意又豈流於平凡詞句!
  忽然大風刮起,垂肩披發更亂散動,飄逸不輯之意態躍現人前,難以斂藏的暢懷快意,透過笑容湧出,能得見癡心夢中人,人生快樂莫過於此矣,哈……還是十兩打破沈默,再度開腔道:“主人說今日來了壹位貴客,曲藝冠絕天下,卻不知原來畫藝同樣優秀動人,曲邪皇玉邯,雅文尊貴,武藝高絕,正是文武奇才。”
  十兩素來不懂奉承,只是眼前人實在太出色、太吸引,禁不住稱贊美言,表達內心的佩服、欣賞。
  十兩壹點也沒猜錯,壹頭散亂披發的漁夫打扮耆,便是當今“皇國”未來皇位繼承者——曲邪皇玉郎。
  原來曲邪早已淡薄名利,武力雖列為天下五大高手之首,惟是毫無爭鬥稱皇之十多年來,既不追逐帝位權力,也不在意江湖爭鬥,不與人爭戰,也不願揚名天下。
  故此五大高手“神、魔。道、狂、邪”,就只有曲邪皇玉郎不被視為爭鬥對手,像似埋名隱姓,也無人得悉“皇國”下任繼承國君者,就是武功最突出的曲邪皇玉郎。
  “我就是怕見姑娘、怕手忙腳亂、怕心亂神悸、怕出醜人前,怕忍不住失儀,才不敢入‘模糊城’,留在此處陶醉於夜色中,豈料偏偏遇上玉人,難道真是天意安排?”
  皇玉郎輕輕道。
  十兩笑道:“公子如何能得悉我心中所想,我倆素未謀面,又如何會知我心意啊?”
  初見畫像於“畫廊”,此疑問早已困擾十兩多時,明明是從來未遇見的人,又怎可能猜透內心情意,就算是最親近的小白、夢香公主,也不可能盡知自己壹切啊!
  曲邪不回話,只是提琴再彈,大弦嘈噌小弦清,噴雪含風意思生,調生萬言說玲瓏,傳情達意在其中。
  天上無數鳥兒,竟聞曲聲飛來,羽毛有紫有紅,或彩或白,圍在船的頂頭四周,輕輕拍翼,甚是愉快。
  壹幅百鳥圖便已組成,隨曲調陡轉,百鳥左轉翻飛,右拔騰空,不同種類也舞動壹起,不亂不慌,跟著調子飛來舞去,看得十兩心花怒放,全然投入意境中。
  壹只彩毛小鳥兒,突然排眾而出,拍翼落在十兩肩膀上,竟教十兩壹望便驚喜笑了起來。
  “彩兒,原來是妳!”十兩逗著彩鳥笑道。
  曲邪微笑說道:“妳每夜對著彩兒或它的同伴訴苦,把心中所想盡傾吐,心事早已泄漏了啊。”
  十兩絕對不能相信,喃喃自語道:“妳……難道能通鳥語,便得悉我心底秘密?”
  曲邪雙手再撥弦絲,節奏變得更是輕快,河上魚兒突然飛躍而起,千條萬條飛射又再插水,與空中鳥兒伴舞,更是美妙無窮。十兩看在眼裏,愈更迷茫,難以置信。
  皇玉郎道:“皇某就是怠懶,只愛與曲、畫為伍,與不會殺人、不懂相殘的動物,通言語、訴心聲,致十多年來,雖貴為天下五大高手之壹,卻是壹事無成,更是毫無建樹。”
  十兩道:“妳只愛寧靜安逸,殺戮爭戰非妳所願。”
  皇玉郎道:“好沒出息,但我就是如此沒出息。彩兒告訴我,有壹位十兩姑娘,她也放棄了‘天法國’帝位,又拋去皇後尊貴地位,寧願追隨在主人小白十步之後,當個小婢仆。”
  十兩道:“如此生活更適合我。”
  皇玉郎道:“如此完美性情中人,天下難見,能給我遇上,壹定是積福所得,萬幸,萬幸。”
  十兩突然道:“不!妳不要對我有非份之想。”
  皇玉郎笑道:“因為十兩仍在等那擁抱權力、權勢的‘天法國’老粗皇帝伍窮。”
  “再見!”
  “壹定,咱們從此便不會分離。”
  “妳……說什麽笨話?”
  “十兩已不能忘掉我皇某。”
  “哼!我只是欣賞妳的曲藝與畫藝吧,別無其它。”
  “妳的眼神跟說話卻有矛盾。”
  “再……見了。”
  “咱們壹同回‘模糊城’啊。”
  “妳……妳別依偎在我身旁。”
  “好,我只跟在十兩十步之後。”
  “什麽?妳可不是我十兩的奴仆啊!”
  “只要十兩願意,皇某當真願意為奴為仆呢!”
  “別胡思亂想,我……不會動心的。”
  “妳也別胡思亂想,我早已令妳動心了!”
  壹前壹後,像是壹追壹逐,十兩當然擺脫不了曲邪皇玉郎,十兩的心好亂,太久太久沒有如此的亂過了。
  百鳥還在半空中舞動,構成好美妙的情景,平靜了七年的心,今天終於起了漣漪!
  十兩不敢再說什麽,她好怕,再跟曲邪攀談,怕會深深墜入迷局中,不能自拔。
  她,曾矢言要等伍窮,等了七年,還不知要再等多久,等啊等,真的等得有壹點兒累!
  究竟伍窮真的會否有壹天放棄皇位,遵守從前承諾,與她到“雲渺海”去過安樂生活?
  究竟蒼天為何又為自己帶來壹個皇玉郎?
  究竟情歸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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