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超硬,百無禁忌(猛鬼收容所)

南鬥昆侖

靈異推理

夜色冷清,室內燈光昏暗,窗外有微風吹拂。
晚上11點半,臨江市殯儀館內,秦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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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2章 純屬活該

我命超硬,百無禁忌(猛鬼收容所) by 南鬥昆侖

2022-8-13 18:57

  相比南方,北方少山,山勢大多威嚴壯觀,怪石嶙峋。
  這種草被不興的荒蕪,壹是漠北風沙侵襲,水土流失,還有壹種民間說法,大多帝王都會定都北方,開山破土,為養龍脈而掘了他山元氣。
  大山之下,草木稀疏,站在很遠就能看到大片裸露的石頭,卡車駛入山腳,蒙古漢子放下他們後,便開車折返。
  80年代的雨具,大多為純黑色,木桿黑傘撐開,秦昆踏足雨中。
  高山險峻,細雨朦朦,落在視線可及處,只是對心情的點綴。山雨之間,秦昆望著前方,披著黑色雨衣的女子,陷入沈思。
  是杜清寒嗎?是杜清寒吧?
  秦昆在自問。
  剛剛說話時,她沒承認,也沒否認。可是在30年前見到杜清寒,怎麽說也有些接受不了。這種荒誕的感覺,更像是時間空間上的錯覺,卻更清晰,清晰的覺得,自己快要神經了。
  “秦昆,讓開讓開!”
  秦昆發楞時,身後傳來叫喊,話音剛落,秦昆屁股被撞了壹下,秦昆轉過頭,發現壹只公羊咀嚼著青草,壹邊吧唧著嘴,壹邊不爽地望著他,公羊旁邊,是馮羌。
  “說了讓妳讓開,傻站著幹嘛呢?”馮羌見秦昆沒遷怒於公羊,松了口氣。
  旁邊的秦昆哭笑不得,自己好像擋住頭羊的路了。
  山坳中,馮羌和那位掌櫃兩人趕著羊,往山中走去。
  秦昆小時候在農村,大多見識的就是雞鴨鵝狗,最多有牛。老家陰川縣附近忌口腥膻,養羊的是比較稀少的,他沒想到,馮羌還有放羊的本事?這和他油頭公子的形象極其不符好嗎。
  現在是下午2點,走了40分鐘山路,在山腰中,終於看到壹個寨子。
  半山腰的石壁,寫著碩大的三個字——‘呂梁杜’。
  這裏叫杜家寨,旁邊還有寨門、石墻、堡樓,雖然有些已經殘破,但範圍很大,石墻圈入百戶,很像破落的地主大院,讓人驚訝這種規模。
  村寨建在半山坡,站在石墻眺望,視野開闊,景色極好。
  壹處最高處的院子,秦昆、馮羌被安排下來後,打量起來。
  相比南方的雅致,這裏的豪邁大氣讓人生出不壹樣的喜歡,院墻高聳,連家挨戶,青磚鋪地,破落中依稀可見當年的輝煌,整個村寨大院,好似半坐山腰的巨獸,氣勢巍峨。
  “這女賊家怎麽這麽闊?”
  馮羌實在想不到,那個女人的老窩,竟然是這個樣子的。這種規模,直逼燕京留下來的幾個王府,幸好看起來有些破舊,要是全盛時期還得了?誰能想到這種窮山溝溝裏,竟然別有洞天!
  “闊是闊,不過沒幾個人。”
  秦昆皺著眉頭,發現壹絲古怪。
  天眼俯瞰下去,偌大的村寨,絕對不是壹朝壹夕建成的,根據風水來講,這裏乃陰陽相沖之地,沖就是戰鬥、沖突,陰氣陽氣匯聚在此,不斷爭鬥,按理說不該發展成這樣。
  不過此處居住的人非常少,到符合陰陽相沖之地的環境,村民連三分之壹都填不滿。許多院子,雜草茂密,窗棱破爛,顯然許久沒人住了。
  而且村寨西方,有股陰氣若隱若現,藏匿在樹木之中,雨天的天眼術感知被影響,無法看到那股陰氣究竟來自哪裏。
  經過秦昆壹說,馮羌發現好像是這樣。剛剛只顧著感嘆院落之大了,仔細想想,發現這處村寨,好像真沒多少人影,顯得冷清、幽寂。
  壹陣冷風吹開木窗,馮羌神經過敏,突然站起:“誰!”
  窗外沒人,木窗被風吹開,拍打作響,馮羌被嚇了壹跳,揉了揉困頓的眼睛:“姓秦的,我得睡會了,神經有些敏感。給我看著門”
  ……
  與此同時,另壹間院落,坐著七八個人。
  首座是壹位魁梧漢子,漢子身後立了幾個小輩,面前客座坐著的,是壹個老者,以及兩個年輕人。
  老者有股儒雅之氣,不茍言笑,兩個年輕人很年輕,壹男壹女,男的緊抿嘴唇,衣著寒酸,臉上有些拘謹。女的圓臉,紮著兩條麻花辮,舊衣服上都是補丁。
  魁梧漢子朝著儒雅老者拜了拜:“先生,專程將您從桑榆城請來,給您添麻煩了。”
  儒雅老者雲淡風輕道:“無妨。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幾百年前我派與杜家都有約定,祖師爺訂下的規矩,左某自當遵從。”
  魁梧漢子濃眉大眼,滿臉虬髯,眼神如狼壹樣,從頭到腳帶著壹股迫人匪氣。只是,他對儒雅老者的態度格外尊敬。
  “先生覺得,何時出發的好?”
  “今日日暮。”
  “好!我去看看她回來沒。”
  魁梧漢子離開後,兩個年輕人拘謹站起。
  寒酸少年低聲道:“左師叔,這件事是禁忌,妳不能代表北派……當初我師父受妳所誤,犯了牢獄,妳不能執迷不悟!”
  “放肆!什麽時候輪得到妳來教育我了?”
  儒雅老者頓怒:“跪下!”
  寒酸少年跪在地上,聳拉著腦袋,卻帶著倔強。
  壹旁的麻花辮少女摳著手指,幹巴巴道:“左師叔您別生氣,寧哥只是說說……”
  儒雅老者手指點著寒酸少年的額頭:“寧不為,被葛戰關了三年,關傻了嗎?妳師父還在牢裏關著呢!他還指望妳將祭家發揚光大呢!寧不為!妳到底在怕什麽?!”
  “我就想做個普通人,左師叔,時代變了啊……”寒酸少年低聲爭辯。
  “時代不管怎麽變,江湖還是那個江湖!扶余山還是扶余山,妳難道還不懂嗎?!”
  “我扶余山自隋朝分家,從元代起,鬥宗由北投南,祭家由南來北。鬥宗自古就是朝廷鷹犬,為保南宋舍本逐末,當年祭家家主與我判家、鐘家並肩而戰,即便弟子死傷殆盡,傳承雕零,也絲毫不屈,妳身上可有當年的祭家風骨?!太常街的家教,教到狗肚子裏去了?!”
  儒雅老者平息著自己的火氣,臉色卻變得俊冷難看,他低聲道:“喬山涼把妳從路邊撿回來,供妳吃喝,教妳手藝,妳現在在做什麽,對得起他的苦心嗎?”
  寒酸少年被面罵,不敢作聲。
  他心中非常痛苦,也很掙紮,他已經不知道哪件事該做,哪件事不該做了。完全迷茫的他簡直要瘋掉。
  “左師叔,截血道兵,是禍啊!!!我們闖了大禍,害死楊爺,我不想再看的有誰死在截血道兵的手裏了,我求求您……”
  寒酸少年跪地磕頭,被儒雅老者壹腳踹倒。
  儒雅老者俯瞰寒酸少年,淡淡道:“寧不為,妳是蠢嗎?妳也覺得楊慎那種人,會被壹個截血教主殺掉?”
  寒酸少年壹怔:“難道……不是嗎?”
  儒雅老者眼神鄙夷:“雖然他和佛林寺的禿驢沒比試過,但是整個生死道都認為,他就是民國第壹天師!那可是民國第壹天師啊,他來黃河以北,五巍鬼王、龍槐鬼王都沒帶,如果不是有絕對的自信,他會這樣做?”
  這下不止寒酸少年,甚至麻花辮少女都楞住了。
  大名鼎鼎的楊慎,死在截血教教主手裏,北派壹夜間成了眾矢之的,但是突然間,這位判家師叔卻說,楊慎的死和截血教無關?
  “左師叔,我親眼所見,楊爺被截血教教主打傷。”
  儒雅老者頓了頓,才道:“他的傷不是截血教教主造成的,而是和白龍寺有關。他的死,純屬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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