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超硬,百無禁忌(猛鬼收容所)

南鬥昆侖

靈異推理

夜色冷清,室內燈光昏暗,窗外有微風吹拂。
晚上11點半,臨江市殯儀館內,秦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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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6章 阿格拉紅堡

我命超硬,百無禁忌(猛鬼收容所) by 南鬥昆侖

2022-8-13 18:58

  阿格拉紅堡,是觀賞泰姬陵全貌的最佳地點。
  可是在絕大多數遊客眼裏,讓世界矚目的可能不是莫臥兒王朝的輝煌,也不是這座建築的偉大,而是這裏曾經的主人沙·賈汗和泰姬的愛情故事。
  如此恢宏的兩個建築,只是為了能和妳相隔守望。
  遊客如織,許多人在討論這段纏綿悱惻的愛情,有的唏噓有的羨慕,秦昆起初領略不了這裏的風景到底美在哪,但是聽到遊客的討論,便漸漸感受到壹種別樣的魅力。
  因為那段愛情的緣故,仿佛這裏的景點活了。
  拉哈爾看見秦昆聽的入神,發現塗庸還沒來,於是駐足等著塗庸。
  秦昆此刻專註這座宏偉建築,跟著壹堆華夏遊客,先進去了。
  華夏遊客很熱鬧,四五個人放著西塔琴伴奏的印度音樂,同壹首曲子,同時播放,無限循環,竟然形成了壹個可移動的立體聲域。後面有專門負責錄像的遊客,大家都很高興能留下這壹段個性的影音資料。
  走過石橋,看了護城河,來到紅堡的城墻內,秦昆發現這裏真的是城堡。
  這種規模,比他見到的包括畫作中見到的城堡都要宏偉,長廊、石梯、院落鱗次櫛比,裏面還有草坪和松鼠,大片露天場地,又伴隨著大片相連的城堡,秦昆總感覺在哪見過。
  當年的擺設已經沒了,裏面只剩下空蕩的建築,這個地方乃莫臥兒王朝的權力中樞,秦昆能想象到沙·賈汗當年何等雄姿英發,只可惜歲月流逝,只剩下這座紅色砂石建築證明了莫臥兒王朝的偉大。
  “據說這裏就是沙·賈汗眺望泰姬陵的地方,兩人陰陽相隔後,沙·賈汗經常在這裏遙望妻子,也曾失神落淚,也曾月下唏噓。”
  壹處視野不錯的地方,導遊又開始煽情了,不知道是瞎編的故事還是真實的,總之遊客們很買賬,也紛紛開始拍照留念。
  秦昆趴在窗邊上,遠遠望著泰姬陵,愛情什麽的,他略微能感覺到,秦昆不是不相信那段愛情,只不過趴在這裏遠遠望去,如果只是看到妻子陵墓,秦昆覺得有些孤單。
  起碼沙·賈汗那時候的心情,或許會回憶起當年相愛的美好,更多的是遺憾吧。
  “餵,走了!”
  秦昆被壹個遊客當成自己人,專程拍了壹下肩膀。
  他喝了口水道:“來了來了。”
  從樓上下來,不遠處有壹個花邊很古怪的井,不知道之前是池塘還是洗澡的地方,總之現在什麽都沒有。
  那遊客在拍照,順口問道:“朋友,之前怎麽沒見過妳啊?”
  秦昆訕笑:“我不是妳們團的。”
  那遊客也訕笑起來:“不好意思啊……”
  “沒事沒事。”
  “我叫竇林,還沒問妳名字。”
  “秦昆。”
  竇林道:“秦哥,我有個冒昧的想法,我是壹個攝影師,也辦過幾次個人展,這次也是奔著攝影來的。不過壹見到妳就想給妳拍幾張照片……不知道能不能請妳做我的模特?”
  模特?
  秦昆想了想搖搖頭:“抱歉啊,今天有事。”
  竇林急了,他是謙虛了些,沒想到秦昆拒絕了。論實力,自己在當地攝影圈名氣不小,雖然年輕,但技術絕對沒問題。
  “秦哥,就十幾張……妳不會當我收費吧?我不收費……”竇林看見秦昆還是搖頭,直接拿出之前的作品。
  “這張,西地攝影銀獎,這張,敦煌攝影展第五,這張,南洋獅城影展新秀金獎……給我次機會吧!”
  對攝影師而言,世界各地的風景春夏秋冬乃至早晚都各有不同,但結構上都是壹樣的,到了竇林這種級別,註重的就是照片的靈魂。
  什麽是靈魂?
  柳枝飄揚、碧波蕩漾時風就是靈魂。
  山嶽巍峨、白日初升時霧就是靈魂。
  漁網滿載、水稻低頭時笑容就是靈魂。
  靈魂就是死中的活,靜中的動!
  剛剛竇林之所以找上秦昆,可不是因為他把秦昆錯認了,而是那壹刻,他看到了壹個完美模特!
  不得不說,秦昆剛剛眺望泰姬陵時的神態,讓竇林生出壹種奇怪的錯覺。
  按理說紅堡是死的,人是活的,紅堡是靜止,人在活動,但秦昆遠眺的那壹刻,仿佛顛倒了。
  秦昆才像是壹個靜物,壹眼萬年,那雙眼睛裏不知道看到了什麽,但似乎代表著壹個見證者,讓整個畫面活了過來。
  壹個很荒謬的畫面,卻讓竇林覺得那壹刻,紅堡和泰姬陵相愛了,而如山嶽般靜止的秦昆,仿佛是他們愛情的見證人壹樣。
  所以他極力請求,秦昆給他壹個機會。
  竇林說了很多,秦昆是油鹽不進,最後竇林甚至準備動粗了。
  “我說秦哥,妳絕對不能走!妳可能不知道,我脾氣不怎麽好!”
  竇林推了推黑框眼鏡,攔住秦昆,秦昆看見對方瘦胳膊瘦腿的,心中納悶,拍照還得用強?
  沒天理啊……
  再說,妳脾氣再不好能有我不好?
  秦昆看見旁邊墻上壹根彎掉的鋼筋,似乎之前是掛消防器材的,於是給它掰直了。
  竇林瞪大眼睛,鼻涕不經意流了出來。
  “竇林,我今天真有事……”秦昆又把鋼筋恢復原狀。
  竇林摸了摸,這特麽什麽怪力啊!
  他再不敢提脾氣的事,縮著脖子道:“那……那我跟著妳!”
  “我……”
  秦昆摸了摸竇林的腦門,沒發燒啊,難道讓門擠了嗎?
  對我壹個猛男感興趣……看妳也不是什麽基佬啊。
  “行吧,提前說好,是妳要跟來的,我不會配合妳擺拍。”
  秦昆強調了壹遍,想讓竇林知難而退,竇林壹笑:“壹言為定!別小看壹個攝影師抓拍的技術。”
  竇林跟導遊和同伴打了招呼,便自由行動了,秦昆沒想到這人這麽執著,索性也由著他。
  這裏的遊客絡繹不絕,哪哪都有拍照留念的,秦昆沒急著向裏面走,因為塗庸和拉哈爾還在後面。
  城垛上,秦昆看見塗庸進來了,正在和拉哈爾說什麽,這才放心繼續往前。
  砂石建築,通體泛紅,沿途不少圖案讓這裏有了印度的原汁原味,四周還有西塔琴的音樂回蕩,以及遊客模仿印度人的舞蹈在錄視頻。
  秦昆穿梭在其中,竇林便跟在旁邊,看見他幹勁十足的樣子,秦昆也沒打擊對方積極性。
  草坪中,有松鼠在吃堅果,秦昆笑著逗弄了兩聲,那松鼠居然竄了過來。
  從腳背壹直爬到肩膀,秦昆側眼看著這個可愛的小家夥,笑著說道:“我可沒什麽餵妳的,下去吧。”
  小心地把小松鼠送了下去,其他遊客有學有樣地也在旁邊逗弄,松鼠卻沒理任何壹個人。
  “秦哥,妳親和力絕了啊!景區裏的這種小東西雖然不怕人,可也不親人。我還是頭壹次見松鼠上肩的。”
  竇林剛拍了壹張滿意的照片,不吝贊美起來。
  秦昆笑了笑,忽然憑空變出兩瓶水,丟了過壹瓶。
  竇林目瞪口呆,剛剛眼花了嗎?這水哪來的?
  “秦哥……這……”
  “別問,問就是魔術師。”
  秦昆扭開瓶蓋,喝了壹口。
  竇林喝了壹口,這水是真的:“剛剛掰鋼筋也是魔術?”
  “那是體術。”
  景區壹切都好,只是又轉了壹圈後,秦昆忽然在走廊裏發現了些奇怪的紋案。
  六芒星?
  秦昆不懂當地的人文歷史,卻也覺得這六芒星出現有些突兀了。
  紅堡和猶太教也有關系嗎?
  六芒星是真真正正的六芒星,建築原本的紋案,並不是別人塗鴉上去的,秦昆仰望走廊門檻六芒星的壹幕,也被竇林拍了下來。
  只是六芒星出現後,秦昆不知怎麽,覺得哪裏怪怪的。
  剛剛壹直沈浸在遊玩的氣氛中,似乎疏忽了塗庸和拉哈爾了。
  ‘無量天尊無量天,無量天眼看世間’
  口中默念,三指並起,從眉心豎劃,天眼圓睜,紅堡盡收眼底。
  發現塗庸和拉哈爾在往裏走,秦昆松了口氣,但是他又發現,壹個城墻的拐角處,有兩個人的目光始終盯著塗庸他們。
  那兩個人戴著墨鏡,穿著休閑,看似是遊客,那盯梢的樣子好像沒那麽簡單。
  秦昆忽然心念壹動:他們早就選好了盯梢的位置?
  那豈不是代表,他們早就知道己方會來這裏。
  秦昆心思電轉。
  此刻,塗庸的表情不輕松,似乎心事重重,但也在極力掩飾,用焦頭爛額的神態充當保護色,再配合上忙裏偷閑無奈,似乎沒人看得穿。
  不過秦昆發現了兩個盯梢的人後,就覺得事情恐怕沒那麽簡單。
  塗庸,隱瞞了壹些事。
  這次來逛景區是塗庸決定的。
  說是要帶自己逛逛。
  但是那些盯梢的人卻沒關註自己。
  所以說自己的到來成了塗庸的理由,他隱瞞的事……和拉哈爾有關!
  壹條暗線,秦昆連猜帶捋,覺得自己判斷的八九不離十,看來摸到了因果線的境界後,腦子也靈光了起來,秦昆欣慰壹笑。
  不管怎樣,塗庸起碼沒針對自己。
  還是朋友。
  只不過……
  “塗庸那廝應該很少與人交心,此刻卻對拉哈爾隱瞞了這件事,怕是運輸隊頻頻出事,讓塗庸產生了懷疑吧……”
  秦昆不算聰明,但他懂得誤會。
  摸爬滾打多年,‘誤會’這兩個字有些可怕的,這兩個字是壹道考驗,會擊破各種看似牢不可破的關系。
  葛戰和左近臣當年,也是因為誤會分道揚鑣的。
  壹旦‘誤會’產生,只要壹方不願解釋,或者解釋不清,誤會就會魔根深種,然後開出猜忌之花。
  從古至今,多少次離間計、反間計都是從這裏找到突破口的。
  秦昆猶豫了壹下要不要探探情況,然後向著那兩個盯梢的人走去。
  “秦哥!那邊逛過了!”
  竇林發現秦昆換了條路在往回走,好心提醒。
  秦昆朝他壹笑:“再逛逛。”
  墻角,兩個盯梢的人,用微型對講機說道:“頭,塗庸進來了。”
  “好,拉哈爾呢?”
  “也進來了。”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塗庸開始懷疑拉哈爾了。壹會如果有機會,做掉他們!”
  “全做掉?可是塗庸的身份,確實有點用。拉哈爾那邊,他的家世也不小……”
  “我們要利益,只有做掉他們,局勢才會混亂,我們方可從容進場。”
  “明白了。”
  兩個盯梢的人心中猶豫。
  這裏的人那麽多,做掉二人倒是沒什麽問題,但怎麽全身而退?
  “庫耶,我們好像被當成棄子了……”其中壹人摸出壹塊口香糖,連糖紙壹起餵入嘴裏。
  同伴知道,這是他陷入糾結時的習慣。
  庫耶聳聳肩:“加罕,要麽,我們逃走,要麽,就聽頭兒的。逃走的話恐怕往後十年內都沒法消停,我們畢竟幹了那麽多臟活,頭兒肯定會派人滅口的。鐵屠汗的新人裏,想挑戰我們的家夥可不少。但如果做掉他倆,而且能全身而退的話,頭兒以後還是會重用我們。”
  分析了利弊,二人沈默片刻,從城墻走了下去。
  靠著城墻,二人看見遠處的塗庸二人在靠近,似乎尋找著他們,他們暫時不準備露面,塗庸撥來電話,他們也沒接。
  不遠處的塗庸皺眉:“搞什麽。”
  拉哈爾問道:“在給秦老板打電話嗎?”
  塗庸不動聲色道:“是的。”
  拉哈爾壹笑:“他跟著壹群華夏遊客先進去了,應該很好找。我們走吧!”
  塗庸現在可不想走。
  這裏是約定地點,他想在這裏把壹切事情搞清楚。
  “再等等。”
  二人找了個地方歇腳,周圍遊客掩映,兩個盯梢的人發現塗庸不再尋找他們後,對視了壹眼,伸出手指往脖子上壹劃。
  “出發!”
  二人剛動身,忽然城墻上壹瓶水潑了下來。
  庫耶和加罕渾身被淋濕,惱怒地瞟了上去。
  秦昆帶著歉意急忙從石梯下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剛手滑了!”
  二人發現這位東方面孔的青年,當地語言竟然說的非常好,也不想用土語暗罵,只能回道:“沒事……妳走吧。”
  “怎麽能沒事呢……”秦昆摸出紙巾,親自給庫耶和加罕擦拭水漬。
  二人煩躁地撥開秦昆的手:“說了沒事了!”
  “別客氣啊,看妳們兩個這身衣服挺貴的吧,要不要我賠給妳們?”秦昆摸出錢包,直接掏出錢來。
  “壹瓶水而已!用得著小題大做嗎?”加罕懷疑地看向秦昆,覺得這廝有問題。
  秦昆壹楞,隨即道:“不用賠?那太好了……其實我剛剛偷偷抽了煙,水裏泡過煙頭了。”
  “妳……!”
  加罕立即打消了疑慮,聞了聞身上,果然是泡煙的水味。
  “那我走了啊,感謝感謝!”
  “等等!妳回來!”加罕憤怒叫道。
  秦昆才不管那些,壹溜煙上了城墻。
  竇林驚愕:“秦哥,敢在這裏偷偷抽煙我都很佩服妳了,把抽煙水倒在他們身上沒有被勒索賠償,我更佩服!這是妳打賭贏的100塊錢。”
  剛剛二人就打賭,秦昆說他敢抽煙,而且還能當眾把煙頭水倒人身上,不會有任何麻煩,竇林肯定不信,但是現在,他覺得秦昆神了。
  秦昆收起100塊錢,望向二人遠去的方向冷笑。
  看樣子,來者不善啊。
  秦昆從城墻上,迅速向著塗庸那裏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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