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2章 倀王
我命超硬,百無禁忌(猛鬼收容所) by 南鬥昆侖
2022-8-13 18:57
荒廢的學校,黑壓壓的幹屍,摩肩接踵。
李崇站在教學樓頂,對面是太刀少年,腳下的教學樓,上百幹屍聚攏,發出大聲的咆哮。
以幹屍為前陣試探,太刀少年緊隨其後,李崇瞇眼看到壹群邪喪搖搖晃晃攻擊而來,有些時候他不明白,屍衣和趕屍有什麽區別。現在倒是明白了壹些,屍衣是把屍體當防具,而趕屍……是把屍體當武器!
幾十把武器朝著李崇攻來,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指使,加雜在幹屍之中的,還有那個中二少年的刀!
鋒利、陰毒,讓人煩躁!
李崇卸下皮帶,纏在手上,太刀少年哈哈大笑:“這就是妳的武器嗎?”
“禦武流·二十八式四象天!”
起手兩刀展勢,然後掛上中下三刀,劈渾身五刀,細切七刀,周身連攻十壹刀,總共二十八刀,壹刀不差施展開來,將李崇卷入自己的刀勢之中。
第三刀時,李崇就受傷了。
面對壹個刀術高手,格外恐怖的就是,他不會以致命刀術取妳性命,壹個真正的高手,從來不認為自己能出致命壹刀!優勢都是累積起來的,安穩如山的死招,才會讓優勢不斷會擴大。
才會讓勝利的天平不斷傾斜!
第三刀,李崇被劃傷,第七刀,李崇又壹次受傷,十壹刀,十五刀、十七刀、二十三刀,二十六刀,總共中了七刀,渾身像個血人壹樣,太刀少年從不冒進,他穩紮穩打,看到李崇的行動漸漸受到影響時,攻擊手段才隨意起來。
“惹惱黑傘傭兵的代價,妳擔待不起。”
“廢什麽話,真以為妳很厲害?”
李崇吐了口血水,冷嘲熱諷,太刀少年青筋突爆頭,身後早已等候多時的幹屍湧了上去。
胳膊、大腿、耳朵,被那些惡心的東西咬住,趁著他們將自己圍了起來,李崇從懷裏摸了幾顆丹藥出來,餵到嘴裏。
血王丹吃豆子壹樣被咀嚼咽下,身上的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
已經這麽久了,李崇覺得柴子悅、塗庸應該跑遠了。
下來就是自己逃跑的時候了!
李崇感知馬馬虎虎,但憑直覺看,覺得有雙眼睛壹直盯著自己,但找不到位置。李崇斷定,那個忍者壹定也在附近!要想安穩離開,必須找到那個忍者的位置才行。
“望氣術不會,要想找到那個家夥位置,只能施展那壹招了。”
李崇大吼壹聲,震開周遭的幹屍,右手伸出食指、中指、無名指,三指指尖被他咬破,血漬流出,胸腔轟鳴:“荒山野嶺寒風過,林間魅影鬼見愁!”
“魁虎道術·倀王眼!”
三指在額頭橫抹成‘三’,壹指在眉心豎抹拼‘王’!
倀鬼之王,便是虎,血液好似能滲入額頭壹樣,眼球變得泛黃透亮,出現眼底的明毯。
壹聲虎吼,自胸腔咆哮而出!
這雙眼,能見到鬼的!而且,還能見到隱遁在黑暗中的大多數邪喪!
震耳欲聾的虎吼,配上壹雙獸眼,橫掃教學樓頂,那個蹲在天臺邊沿的忍者,在李崇的註視下無所遁形。
看到李崇雙手伏地,野獸壹樣攻過來時,太刀少年和忍者二人,都有些錯愕!
這是……獸化嗎?
李崇猛然躍起,太刀少年拔出刀擺出防禦的姿勢,只是發現,從兩腳著地到四腳著地這壹簡單變化過後,李崇渾身的力量增長了不止壹倍!
避開刀刃,李崇躍起踏到太刀少年身上,真如壹只大蟲撲人壹樣,太刀少年口吐鮮血,骨骼被壓得脆響,幾乎要碎掉壹樣。
怎麽……可能!!!
剛剛還被他打的無還手之力的青年,瞬間變了個人壹樣,光淩空踩了壹腳,就將他踩成這樣,這怎麽讓他相信!
壹口鮮血吐出,太刀少年大吼:“禦鬼流·無赦壹式!”
“滾!!!”
落地,反身壹腳,在黑刀未曾出鞘時,踹在太刀少年胸口。太刀少年鮮血狂噴自三樓飛了下去。
“時之齋!”
督軍回過神來時,已經晚了,太刀少年摔成了壹攤爛肉,奄奄壹息,李崇速度奇快,裹挾著殺氣凜然的寒風,出現在督軍面前。
“妳不可能發現我!”
督軍表情難以置信,自己的鬼遁,在組織裏都極其高深,對方是怎麽找到自己的,督軍都想不明白。
李崇沒多話,擡手壹推,督軍如自由落體壹樣下墜,未曾接觸地面時,督軍的身體砰地壹聲,化作煙霧,消失不見。
天臺上,壹個女子跑了上來,渾身血肉模糊,渾身掛著鈴鐺,手上更是拿著壹個小鐘。
“李崇!”柴子悅看到李崇站在天臺外沿,點著壹根煙望著樓底。那個太刀少年摔成壹攤爛肉,還在抽搐,被稱為督軍的忍者已經不見了。
李崇吐出壹口煙,皺眉轉頭:“怎麽又回來了?!”
“我看看妳有沒有事。”
“兩個不會打架的雜碎,我能有什麽事。”
柴子悅看到,李崇的胳膊鮮血汩汩,雙眼壹瞇:“陰穢血毒!妳需要立刻拔毒!”
“呵呵,什麽血毒,陰寒之氣而已,五個小時,自會被我的血氣逼出體外。”
“不行!現在就得拔毒!”
聽到柴子悅的話,李崇還待繼續閑扯,突然動作壹僵,看向這片建築群深處。
夜空很暗,李崇卻在黑夜中,感覺到了危險。
“先別拔毒了,似乎有什麽厲害的家夥要過來,我們先離開這。”
……
九州島,福岡縣。
壹處神社,大晚上,似乎有祭拜。
楚千尋、王乾、韓垚、塗萱萱來到這個神社中,看到許多平明圍著火堆在祈福保佑之類的,從來沒想到晚上的祭拜也會這麽熱鬧。
之所以進來,因為萬年不變的星引針,在經過這個神社時出現變化了!
壹直指著西南的針尖,剛剛在車開過去時,換了方向,目的地正是這裏。
石燈,神龕,木屐,麻繩上掛著巨大的鈴鐺。
“塗姑娘,妳語言精通,去問問這幫人幹嘛呢?是不是有什麽節日?”
現在是晚上9點,不早不晚的,不像是什麽特殊的慶典,更不像是在進行什麽邪惡的儀式,壹群人三步壹回頭,兩步壹招手,擦的油頭粉面的,不知道在做什麽,而且木屐踩的,還挺有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