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超硬,百無禁忌(猛鬼收容所)

南鬥昆侖

靈異推理

夜色冷清,室內燈光昏暗,窗外有微風吹拂。
晚上11點半,臨江市殯儀館內,秦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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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4章 九鬼臨身,沒法撿漏

我命超硬,百無禁忌(猛鬼收容所) by 南鬥昆侖

2022-8-13 18:58

  雲輕鴻四周,九股木魅陰氣直沖雲霄。
  陳愚的哭喪棒下,聲勢不弱分毫。
  皇天孝纏在額頭,麻衣草鞋披身,父死,哭喪棒乃竹節所做,母死,哭喪棒乃泡桐木所做。
  老天死了,這根木頭變成了六道木。
  枯枝細桿的六道木握在手中時,周圍陰風呼號,成千上萬、不知死了多少年的老鬼悲天慟哭,周圍木魅氣勢被懾,空氣為之凝結,除了哭聲,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響。
  刺耳的哭嚎讓人仿佛落入壹個無止境的旋渦之中,意識被哭聲侵染,茅山三位真傳心中升起壹股煩躁。
  站在前方的雲輕鴻皺起眉頭:“封魔匠,聲勢這麽大不嫌聒噪?!”
  “怎麽樣?妳九鬼臨身,聲勢可有我浩大?”陳愚淡淡開口。
  “呵呵,那雷音呢?”
  雲輕鴻聲音沖入雲霄。
  “壹臨芭蕉聚陰梟。”
  “二臨重棗煉屍膠。”
  “三臨血槐陪人骨。”
  “四臨鬼怖化桃夭!”
  “五臨灰竹聽山謠。”
  “六臨邪柳掛月梢!”
  “七鬼……七鬼苦海金鈴子……”
  “八鬼拍手……九桑豪!”
  雲輕鴻坐地發芽,身上無數根須刺出皮膚,天空出現壹道驚雷,地上的道姑變成了壹個巨大的木魅。
  木魅背後九根樹枝如戰旗排開,每根上面雷絲纏繞。
  木魅渾身屍膠黏膩,如重棗壹般,枯皮白發,向天咆哮。
  轟隆——
  又是壹道驚雷砸在身上,背後纏著雷絲的九根樹枝之上,金鈴子發出紫金色的光芒,旋轉起來,如金鈴響動。
  太乙九煉,九鬼臨身!
  百裏之外,秦昆坐在壹棵樹上,咀嚼著不知名的野果,天眼死死看著這個方向。
  “茅山的前輩麽……九鬼的靈力雖然沒全部發揮出來,但意誌力也夠恐怖了……這哪是道姑啊……”
  雲輕鴻這幅尊容在秦昆眼裏,比邪魔還邪。
  天空雷音滾滾,閃電穿梭,徐法承、雷海澤眼裏帶著莫名的興奮。
  歷代茅山天師,太乙九煉最高才能七鬼臨身,因為九只鬼的負面情緒如深淵寒潭,根本招架不了那股壓抑、絕望、窒息、煩躁帶來的破壞力,那些負面情緒根本不受自己控制,意誌力再強的人也無法保證意識清醒。
  而且手下鬼差越是厲害,對意誌的考驗也就越高,壹不留神,就要淪落魔道。
  雲輕鴻居然另辟蹊徑,以木魅臨身,讓他們看到了壹種可能!
  木魅是什麽?生前沒有意識的山精啊!
  雖然陰差陽錯啟了靈智,但木魅的怨氣絕對比不上人形鬼,他們可沒那麽多的怨念。
  “陳前輩,請賜教!”
  雲輕鴻聲音不大,可落在陳愚耳中,已如雷音。
  大雨落下,打濕了漫天紙錢,周圍大地雷絲蔓延,腳下有些麻痹。
  陳愚擡頭壹笑,解下皇天孝,抱好哭喪棒,雙手攏在袖子裏。
  “這位仙姑好本事,陳某佩服。”
  九鬼臨身,意識居然這麽清醒,陳愚不得不佩服。
  他佩服,茅山三位真傳卻面帶疑惑。
  “陳愚!妳這是要認輸嗎?”看到陳愚收了攻勢,雷海澤大聲問道。
  陳愚半睜著眼皮:“扶余山是不認輸的。”
  “打又不敢打,還不認輸?堂堂大唐封魔匠,就這點嘴皮子功夫?”
  陳愚壹笑:“那我跟妳打?”
  “來!貧道怕妳不成?”
  雲輕鴻忽然頓足,竹刺從地下竄出,如刺牢壹樣困住陳愚,雲輕鴻低吼:“陳前輩乃扶余山祭家最強之人,對我這般輕慢?可是覺得我乃女流之輩?”
  壹根竹刺抵在陳愚喉頭,卻被另壹只大腳踢爛。
  雲輕鴻對面,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出現了另壹尊魔頭,那魔頭身上的陰陽二氣已在雷電的刺激下達到了完美平衡。
  “因為他想讓我跟妳打。”
  眾人望去,那魔頭壹臉絡腮胡子,背後掛著壹根長矛,腦後太極輪旋轉。
  公孫飛矛氣息平復,化作太極魔登場。
  “來得好!”
  雲輕鴻此行被雷海澤說服,本來就是要與公孫飛矛相鬥的,見到正主出現,心情愉悅,壹根桃木出現在手中,纏著雷絲,朝著公孫飛矛身上打去。
  “三陽火纏桃山劍,八百青天鬼不眠!”
  茅山陽神劍!
  兩肩天靈三團火,加上雷絲,天下間再也沒有如此至陽之劍了。
  以陰身,行陽功,也是陰陽平衡!
  太極魔冷笑:“雷火陽威,想要撕我陰氣,壞我法身,哪有那麽容易!”
  “炎池業火煉道骨,黃泉血河灌神胎。”
  “百劫金身熬不壞,仙家三生築靈臺!”
  屍解仙!
  雲輕鴻的陽神劍刺入公孫飛矛的胸口的壹剎那,公孫飛矛須發怒張,渾身陰氣被剝離出體。本尊陽氣濃郁,但絲毫沒有被重創的模樣。身上的陰氣化作影子,出現在地上。
  本尊純陽,影子純陰。
  負陰抱陽,誰還不會呢?
  壹旁的雷海澤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低罵道:“陳愚,妳竟然借我等陰威引雷,為公孫飛矛理氣?”
  陳愚無精打采的眼神露出笑意:“……飛水老倌,妳還不算笨。”
  “妳……蔫人沒好貨!”
  借天雷梳理氣息,正常人誰能想得出來?
  雷海澤屈指壹彈,壹枚銅錢飛來,陳愚側身躲過,望著天上的巨眼壹笑:“後生,對面三打二,不來助陣?”
  秦昆吃著果子,助陣是不可能的。大家都想回去,說是鬥法,其實還不是為了長生玉,不過去撿漏就對得起山門道義了。
  “公孫飛矛和茅山的打起來了,這邊人熟,又無漏可撿,只能換目標了啊。”
  秦昆丟下果核,從樹上悻悻躍下,天眼壹轉,看到了另壹個方向。
  那片區域還是白天,壹個和尚,背著壹個畫卷,從山上走下。
  “就他了。”
  ……
  瀛洲北麓山頂,空聞和尚卷起畫卷時候,紫煙亭消失了,周圍花草鳥獸消失了,潛伏在草叢中的敵人也壹並消失了。
  空聞和尚腰間掛著狻猊玉,生怕別人不知道壹樣,從山上慢步走下。
  “阿彌陀佛,妙善小友為何還留在這裏?”
  空聞和尚看到路邊的妙善,壹臉好奇。
  妙善回禮:“回稟祖師,剛剛小僧看到壹顆巨眼壹閃而逝,覺得祖師此行有危險。”
  在山頂,妙善與空聞論禪敗退,又被空聞和尚壹語蒙了佛心,但妙善倒是不怪空聞,他就是來看熱鬧的。
  “哦?貧僧有危險?”
  空聞和尚壹笑:“前方小道林木幽深,難不成有剪徑毛賊?”
  妙善閉口不答。
  空聞意味深長道:“貧僧上島後,只發現妙善小友壹人可當貧僧對手,余者不足論,小友是要出手嗎?”
  妙善搖搖頭。
  “那,貧僧便不擔心了。”
  空聞和尚將後心空門露出,毫不防備妙善偷襲,大搖大擺走入林中小徑。
  忽然,壹條莽漢從草叢竄出,壹記重拳打在空聞腹部,空聞面色醬紅應聲彎腰,腦後勁風襲來,緊跟壹記悶棍,空聞和尚應聲倒下。
  遠處妙善搖搖頭:“祖師啊……說到底妳還是防著我。專心看路也不至於這下場。”
  秦昆拽下狻猊玉,朝著妙善道:“這誰啊,這麽弱?”
  “……”
  “算了,白送壹塊玉,咱也不能腹誹別人。”秦昆從彈性空間摸出繩子將空聞捆好,朝著妙善勾了勾手。
  “幹什麽?”妙善問道。
  “過來扛人。”秦昆點了根煙,天眼找尋著下壹個目標。
  “為什麽是我?”妙善不解。
  “少廢話,讓妳體力入股,帶妳回家還不樂意?”秦昆吐出煙,白了壹眼妙善。
  妙善苦笑,將祖師扛起,玉妳都搶了,還綁人,不合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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