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四代重奸

歷史軍事

張順重生了,天可憐見的重生在明末,既不能上網打遊戲,又不能宅在家裏追番劇,這悲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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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名震天下

大家請我當皇帝 by 四代重奸

2024-1-26 22:47

  當原南京兵部尚書呂維祺在董府費盡口舌的時候,老山長左冷禪也在自己屋裏端坐著。
  他看似雲淡風輕、不以物喜,唯有時不時向門口張望壹眼,才暴露出他那七上八下的心情。
  不多時,只聽見“吱呀”壹聲,他不由猛的站了起來。
  仔細壹看,卻是風吹開了窗戶。呼呼的寒風灌了進來,讓有些頭腦昏昏的老山長清醒了壹些。
  他不由自嘲道:“歲數大了,反倒不如當年灑脫了!這真是有所求,則有所懼,繼而患得患失起來!”
  老山長可笑的搖了搖頭,緩緩站了起來,走到窗前就要關那被風吹開的窗戶。
  不意正好看到壹人著急忙慌的趕了過來。老山長借著皎潔的月光定睛壹看,來人不是自己等待多時的弟子黃德清,又是哪個?
  “怎麽了?”老山長剛剛問出口,不由想起來這話傳出去不好,便補充道,“進屋說吧!”
  “山長?”黃德清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見到山長,連忙在門外對著窗戶施了壹禮,推門走了進來。
  那老山長連忙先後把窗戶和房門關的嚴嚴實實,這才追問道:“到底怎麽樣了?”
  “舜王大勝,官兵損失慘重,三總兵壹死壹降壹逃,三副總兵全部戰死,兩參將全都降於舜王!至於五省總督洪成疇至今下落不明,尚未探知!”黃德清連忙竹筒倒豆子壹般,壹五壹十的盡數說給老山長聽。
  說完之後,猶自壓抑不住興奮的心情,試探著問道:“師傅,咱們這算是押寶押贏了?”
  “什麽押寶?合著妳當師傅和妳壹樣是賭徒呢?不學無術!”老山長聞言不由訓斥道,“正確的說辭,這叫做舜王天命在身,宵小之徒散退!”
  “高,實在是高!”黃德清聞言連忙熟練的溜須拍馬道。
  “滾!”老山長明顯不吃這壹套,反而打量了黃德清幾眼。
  直到把黃德清打量的有幾分發毛了,這才說道:“妳那壹身藏著掖著的本事終究上不得臺面。而妳又不知道收斂,早晚是番禍事!”
  “那,師傅我……”黃德清聞言有幾分不安的求教道。
  “這樣吧,我壹會兒修書壹封,妳替我捎帶給壹位故人。若是妳能夠憑借三寸不爛之舌說得其出仕舜王,也算有功,或可無恙!”老山長提點道。
  “啊?師傅,先前舜王和妳演了好壹出千金買馬骨的戲碼,妳這‘馬骨’倒是賣上了好價,也沒見吸引真正的‘千裏馬’來投啊!連舜王和師傅妳們都無能為力,我壹個普通弟子能做些什麽?”黃德清聞言不由不自信道。
  “蠢貨,此壹時也,彼壹時也!”老山長聞言不由恨鐵不成鋼的罵道,“昔日舜王名聲雖盛,愚鈍之輩亦多以匪視之!”
  “如今舜王大敗官兵,全據河南府可知矣。有土有民,斯為君,中原才學之士豈不動心哉?”
  “這不就是見風使舵嗎?”黃德清聞言不由譏諷道。
  “舟子行船,若不見風使舵,如何行千裏也?也不怕風大浪高,船毀人亡?使船尚且如此,而況做人乎?”老山長訓斥道,“趨利避害,人之常情,豈可反其道而行之?”
  “此次妳見了我那故人,姑且以兄事之。妳替我為舜王把好話多講,妳就說舜王倡天下大義,欲平天下,致太平,當可說得此人前來。”
  “就這麽簡單?”黃德清有幾分不敢相信。
  “妳說該怎麽說?難道妳要說如今舜王造反造的好,咱們不用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千辛萬苦去考那虛無縹緲的科舉,不若從賊富貴來的快?”老山長氣的吹胡子瞪眼。
  “不敢,不敢……額,不是不是!您讓我說什麽,我就說什麽就是!”黃德清嚇了壹跳,頓時慫了。
  老山長猶自不放心,叮囑道:“此人乃是個義士,又有文武全才,若是妳說的動此人,日後妳即便有所犯錯,其人亦當全力助妳,妳且好之為之!”
  那黃德清聞言連忙千恩萬謝的去了,連夜趕路,到了第二天上午便趕到了孟津。
  他打聽了半晌,打聽得道路,便壹路前往那雙槐裏去了。
  這雙槐裏正是張順第壹次接觸的文人墨客王鐸的家鄉,文風頗盛。
  黃德清不費多少功夫,便找到了老山長故人的住所。
  黃德清稍微拾掇了壹下,便輕輕敲了敲院子的門。
  “請進!”壹個蒼老的聲音應道。
  黃德清連忙推門進來,只見壹精神矍鑠的老者,身著洗的發白的衣衫,聲如洪鐘的問道:“不知客人有何為難之處?可是要找老夫?”
  “不知李應五可在?我奉家師之命,前來求見與他!”黃德清畢恭畢敬的問道。
  “哦?可是嵩陽書院的左老山長?我那孫子幫鄰家執掌紅白喜事去了,不知何事?可否說與我聽?”那老者試探著問題。
  “這……”黃德清萬萬沒想到自己遇到了這麽壹遭,連那李應五的面都沒見上,對人家祖父說要勸人家從賊,這話怎麽說出口?
  “男兒行事當坦坦蕩蕩,怎生支支吾吾,莫非有不可對人眼之事?”那老頭眼睛壹瞪,倒嚇得黃德清壹個激靈。
  “說吧,應五的主我還是能做得了的!”
  “額……是這麽個事情!”黃德清見躲不過去,只好壹咬牙應道,“我師傅曾與李應五有舊,如今得了富貴欲與應五兄同享!”
  “無功不受祿,恐怕這富貴來的路子不正吧!”那老者冷笑道。
  “也算不得不正,只是有些忌諱!”黃德清聞言壹咬牙道,“我師傅如今為舜王坐上賓,感應五兄大才,特意派我前來邀請。”
  “妳可知我是何人?”那老者聞言不由笑道,“老夫素來剛正不阿,嫉惡如仇,以信義聞名,妳竟然勸我孫子為賊,妳就不怕死嗎?”
  黃德清聞言不由哆嗦了壹下,連忙賣師傅的情面道:“成不成,亦在兩可之間。老先生即是師傅故人,當知曉師傅為人如何!”
  那老者聞言沈吟了片刻,點了點頭道:“也罷,念在老山長的面子上,姑且送妳壹份功勞吧!”
  “那舜王從孟津而興,又數過孟津,不虐不殺,軍紀嚴明,當有倡天下義之心!”
  “老朽已老,恨無追隨之力。我孫子應五尚且年輕,姑且隨妳走壹趟吧!”
  “哎?”黃德清本來還以為自己這壹次能夠保住性命就不錯了,萬萬沒想到還有這等變故。
  “洛陽距離孟津不過二三十裏,有什麽風吹草動,焉能不知?老朽仰慕舜王久矣,恨不能相見。如今聽聞舜王大勝,我欣喜之余,亦曾猜度,不知是趙魚頭親自來請,還是老山長書信壹封。”
  “不意老山長為了給妳壹份功勞,倒讓妳日夜兼程跑了過來,那我姑且成全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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