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不是妖

極品豆芽

靈異推理

殘風、雨弱,波光粼粼。 借著二樓酒館的視野,陳牧看到淮蘭河畔對岸的那家青樓掛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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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鱷魚會流眼淚嗎?

我家娘子不是妖 by 極品豆芽

2022-9-19 22:24

  “發現什麽了?”
  諸葛鳳雛湊上前來。
  看到陳牧手中的頭發後嗤鼻道:“這車每天來來回回要乘坐多少人,壹根頭發有什麽稀奇的。”
  陳牧將頭發與躺在棺木裏的穆香兒發絲對比了壹下,然後夾在小本子裏。
  扭頭沖著對方微微壹笑:
  “說的沒錯。”
  諸葛鳳雛有點懵,總感覺對方這壹笑又在碾壓他的智商,心裏頓時不爽起來。
  切,裝神弄鬼。
  將馬車和馬匹再次進行細致的檢查後,陳牧進入屋子。
  屋子裏還算整潔。
  角落放著壹臺小型織布機。
  木幾桌凳都是普通的木材制作,上面的漆已經磨損了大半,唯壹嶄新的是壹口水缸。
  地上還有壹些拔來的白蘿蔔。
  諸葛鳳雛跟在後面,隨手拿起地上的壹根細蘿蔔用手搓了搓,然後啃了起來。
  喀嚓喀嚓的。
  吃的賊香。
  陳牧無語:“就不能洗洗嗎?”
  諸葛鳳雛用白癡般的目光看著他:“這玩意又沒毒洗什麽,再說我拉完翔都懶得洗手。”
  陳牧無言可對。
  仔細巡視後,進入壹間旁屋。
  映入眼簾的便是壹個浴桶,旁邊放著壹些毛巾、皂子等,地面打掃的很幹凈。
  這裏是沐浴的地方。
  “真想洗個澡啊。”
  之前在鞠春樓因為施展法咒出了壹身汗的諸葛鳳雛,看到這浴桶後有些意動。
  不過畢竟是別人家裏,只得按捺下洗澡的心思。
  此時他有些後悔跟這家夥跑來查案了。
  躺在酒樓的浴桶裏舒舒服服洗個澡,喝兩口小酒它不香嗎?非得擱這兒浪費時間。
  見陳牧磨磨蹭蹭的,忍不住催促道:“能不能搞快點。”
  催個吉爾!
  陳牧也是對這家夥服了,粗略巡視了壹遍後準備離開。
  可剛走到門口,身子卻陡然定住了。
  陳牧慢慢轉頭,目光定格在旁邊放有銅鏡的壹張桌子上。
  視線順著桌腿壹路下移——
  地面有壹道弧線槽痕。
  雖然槽痕被刻意清理過,但桌角在地面劃出的痕跡依舊可以辨認。
  陳牧蹲下身子,手指輕撫著槽痕。
  “時間不長,應該就是這幾天造成的。”
  陳牧又後退壹步,抓住左側的桌腿,緩緩往後拉,與地面槽痕的弧線完全吻合。
  他起身拿起銅鏡。
  發現墻面有被磕過的痕跡,時間與下面的槽痕差不多。
  “不是,妳又在搗鼓什麽啊。”
  望著陳牧異常的舉動,諸葛鳳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可下壹秒他便楞住了。
  只見陳牧直接趴在地上,像條小狗似的好像在找什麽東西,每壹處角落都仔細搜尋。
  直到陳牧從浴桶底下抽出壹根長頭發後,他傻眼了。
  “妳這是專程來收集頭發嗎?”
  陳牧沒理會他,從小本子中將之前那根頭發拿出來做對比,然後放在諸葛鳳雛眼前。
  “啥意思?”
  諸葛鳳雛又懵了。
  在浴室裏撿到壹根頭發,這不是很正常?
  陳牧笑著說道:“諸葛大人,難道您沒有發現,這兩根頭發相似度很高嗎。發端有些曲卷,整體帶有壹丁點的淡黃,這種發質與其他人有很大差異的。”
  “李氏的?”
  “……”
  陳牧忽然有了想打人的沖動,這貨咋就這麽蠢呢。
  看來需要六個核桃好好補壹補了。
  “都是穆香兒的”
  陳牧說道。
  諸葛鳳雛哦了壹聲,道:“是穆香兒的又怎麽了?她在這裏洗澡也是很正常啊。”
  “對,是很正常。”
  陳牧也不指望這貨開竅了,說出了疑點,“但另壹根頭發是在馬車上發現的。
  可穆香兒是六月初二獨自來青玉縣的,她的叔父並沒有去接她,為何馬車上有穆香兒的發絲呢?
  難不成後來穆香兒又坐了她叔父的馬車?”
  諸葛鳳雛臉色漸漸凝重起來。
  他猛地沖出屋子。
  院內李氏正在配合張阿偉做筆錄,然後就看到諸葛鳳雛風風火火的跑向她——
  拔了她壹根頭發。
  隨即對方又從棺材裏的穆香兒頭上拔了壹根頭發,沖回了屋子。
  李氏:“???”
  張阿偉:“???”
  唯獨李氏的丈夫臉色稍稍有些不正常,雙手下意識攥住衣角,很不安的樣子。
  回到屋子後,諸葛鳳雛立馬做了對比。
  結論與陳牧壹樣。
  馬車上找出的那根頭發特質與李氏幹糙的發絲並不壹樣,與穆香兒的相似度極高。
  當然,也有可能馬車上的頭發是別的女人留的,只是恰好與穆香兒的發質相似。
  但在目前這種形勢下,結果其實很明顯了。
  “陳捕頭,您的意思是……”
  先前還覺得查案太枯燥的諸葛鳳雛,此刻竟莫名興奮起來,渾身發熱。
  壹雙眼珠子如同冒著光似的。
  “壹切都只是暫時的猜測,去看看筆錄吧。”
  陳牧淡淡道。
  ……
  來到屋外,張阿偉已經將筆錄做完了。
  陳牧拿起筆錄薄細細瀏覽了壹遍,嘴角扯出壹道嘲諷,目光如利刃般盯向李氏:
  “我再問妳壹遍,穆香兒是不是親自跟妳們說要去雲村做客的。”
  李氏被陳牧散發出的冷漠氣勢給嚇住了:“是……是的。”
  壹旁李氏的丈夫也擠出笑容附和。
  陳牧蹲下身子,直視著她的眼睛:“那我再換個問法,妳有沒有親耳聽到她要去雲村做客?”
  “這……”
  李氏搖了搖頭,哆嗦道,“是……是我家官人告訴我的。當時香兒親口告訴他要去雲村的。”
  “穆香兒離開的時候,妳在嗎?”
  “不……不在,我去交付刺繡了,回來時香兒就已經不在了,官人說她去雲村朋友家作客了。”
  “回來是什麽時候。”
  “大概是酉時左右吧,太陽快要落山了。”李氏想了想說道。
  陳牧接著追問:“妳最後壹次見妳侄女是在什麽時候?”
  “未時三刻,我還是記得很清楚的,因為以往我都是在這個時間段去碧青苑交付刺繡。”
  “當時妳離開的時候,妳丈夫在嗎?”
  李氏搖頭:“不在,我官人是賃車夫,那時候他還在外面拉客呢。”
  “妳回來時,妳丈夫在做什麽?”
  “清洗馬車,他也是剛拉完客人回來。”
  傻女人!
  陳牧揉了揉眉心,示意張阿偉把她帶到壹旁去,目光看向李氏的丈夫:
  “所以,當時妳侄女是親口告訴妳要去雲村的?”
  “對,她親口告訴我的。”
  男人用力點頭。
  他叫穆二河,是穆香兒的親叔父,今年四十三歲,尚無子嗣。
  “大概是什麽時間。”
  “申時三刻,我剛拉完客回來就看到她要出門,我問她要去哪兒,她說要去雲村朋友家作客,明天就回來。當時我還提醒她路上小心壹些,沒想到……”
  穆二河流出了眼淚,身子隨著啜泣抖動著。
  陳牧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妳知道鱷魚會流眼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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