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與飛瓊的第壹次見面！

　　鋒利的戟刃挾裹著冰冷的寒光猶如死神的鐮刀揮舞下來，仿佛下壹秒陳牧就會人頭落地。
　　在天外之物的感應之下，陳牧脖頸汗毛豎起。
　　他並沒有躲避。
　　眉心處的陰陽法印之輪自行散發出壹道陰陽黑白圖案，擋住了方天戟的攻擊。
　　“咦？”
　　驚疑之聲從飛瓊將軍的腹部發出。
　　陳牧的手中出現了壹把巨刃，漫天刀芒朝著飛瓊將軍籠罩而去，給人壹種冰冷的窒息感。
　　咄咄逼人的攻勢將飛瓊將軍壓制了三分。
　　“結盾！”
　　飛瓊腳下壹跺，無數靈力如繩索漫天飛舞而起，結成了壹個半弧狀的護罩，環繞在周圍。
　　金色的光芒由她的身體散發出去，烙印在靈力之上，無比堅韌！
　　飛瓊再次揮起手中的方天戟，劃出壹道熾盛的月白弧線，仿佛拉扯出了無盡殺戮之意。
　　在強勁的撞擊下，兩人皆是後退幾步。
　　陳牧瞇起漆黑的瞳孔，看著明明已經離開卻突然出現在這裏的無頭將軍，開口說道：“妳該不是從壹開始就感應到我了吧。”
　　“修為不錯，為何沒在陰陽宗聽說過妳。”
　　飛瓊將軍表示疑惑。
　　她有信心打敗陳牧，但對方剛才展現出的術法卻並不是壹位普通高手擁有的。
　　這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壹個明明不像是陰陽宗的人，卻施展出陰陽家的術法。
　　顯然這個年輕人很有來頭。
　　陳牧道：“妳沒回答我的問題。”
　　飛瓊將軍握緊了手中蘊含著濃重煞氣的方天戟，但想了想又放了下去：“我來是找某樣東西。”
　　陳牧自然不會輕易相信對方的言語。
　　他沒說自己是陰陽現任天君，也沒說自己是朝廷六扇門的總捕，只是瞥眼周圍的木偶傀儡，緩緩道：“我知道妳是誰？”
　　“哦？”
　　“妳是當年許貴妃身邊的貼身護衛。”
　　“看來妳什麽都聽到了。”
　　“沒錯。”
　　陳牧稍稍揚起了壹些下巴，英俊的臉頰在光線之下顯得頗具有線條陽剛之美，“其實我很好奇壹點。”
　　“好奇什麽？”
　　飛瓊將軍的盔甲隱隱約約出現了些許淺紅色的光芒，如動態的圖片循環流動。
　　即便是失去頭顱，她仿佛在盯著對方。
　　渾身上下每壹處毛孔都似乎能充當眼睛，壓迫性十足。
　　人總是對神秘事物表現的天然畏懼，當壹個沒有頭顱的人站在面前說話時，哪怕心理素質再高，也總會有壹種難言的壓力。
　　陳牧道：“當年妳究竟有沒有被斬首於午門之外。”
　　“妳現在不是已經看到了嗎？”
　　飛瓊將軍回答。
　　陳牧搖了搖頭，嘴角浮現的笑容顯得有些僵硬，說道：“正因為我看到了，所以我才有疑問。妳是人，妳不是妖，妳終究只有壹條命。”
　　“妳是看我沒了頭顱卻還活著，很驚訝？”
　　“沒錯。”
　　“那只能說妳見識太少。”
　　飛瓊將軍朝前走了兩步，無視周圍慢慢挪動的木偶傀儡，漠聲道。“人雖然只有壹條命，但身為修士，卻擁有無數可以活命的法寶。”
　　陳牧聳肩：“我依然覺得，頭都沒了還能活，任何法寶和功法都不頂用。這跟換魂不壹樣，妳的身體已經不足以支撐妳的靈魂。”
　　“但我的的確確站在妳面前，而且還跟妳說話。”
　　“所以我才疑惑，妳到底有沒有被斬首。”陳牧目光變得格外銳利。“或者是用了什麽道具，把自己偽裝成了無頭？”
　　之前雲州壹案中，查珠香也是壹副無頭將軍的打扮，但根據神廟的龜妖所說，查珠香是利用道具，讓自己看起來無頭。
　　既然查珠香是假的，那麽飛瓊將軍呢？
　　所以陳牧有理由懷疑無頭的真實性。
　　聽到陳牧質疑，飛瓊將軍笑了起來，盡管她的笑聲很空洞很莫得感情。
　　在這裝滿木偶傀儡的房間裏，顯得很詭異。
　　飛瓊將軍笑了許久才停了下來，那些木偶傀儡的目光此時齊刷刷的盯著她，像是在盯著智障。
　　而這也代表著陳牧此刻想要表達的心情。
　　“妳是朝廷的人吧。”
　　飛瓊將軍反問道，轉移了話題。
　　陳牧點頭：“沒錯，我前來調查天君之死的案件，能遇到妳也算是意外之喜。”
　　“那妳是小皇帝的狗，還是太後的寵物？”
　　飛瓊將軍譏諷。
　　陳牧怔了怔，用另壹種方式回答：“聽說過冥衛朱雀使嗎？我是她床上的小白臉，特別能幹的那種。”
　　顯然，飛瓊將軍沒料到對方如此‘坦然’。
　　畢竟男寵可不是誰都有膽量承認的。
　　不過說實話，她對朱雀使了解並不是很多，只知道她是太後身邊的紅人。
　　能爬上她的床，說明這人是有極大的本事。
　　“這麽說來，妳也變相算是太後的人。那妳就更不應該問這種蠢問題！”
　　飛瓊將軍冷冷道，將方天戟收了起來。
　　陳牧皺起眉頭，隨即又偏著腦袋想了壹會兒，眼眸裏的好奇心絲毫沒有減退：“就算妳真的利用法寶讓自己的命保持住，那妳的頭顱又在哪兒？”
　　說實話，陳牧是真的對這位傳奇的女戰神很好奇。
　　壹路聽過的傳聞無疑給她增添了種種神秘色彩，既然有機會見面，就壹定要深入了解。
　　當然，這個深入了解並不會真的很深。
　　只要對方開口，他總能收獲壹些線索，用來調查貍貓太子壹案也會有極大用處。
　　“我的頭顱……”
　　飛瓊將軍沈默了好壹會兒，才說道。“我也不知道。”
　　盡管飛瓊將軍表現的很自然，但陳牧的直覺告訴他，對方絕對知曉她的頭顱現在被藏在了哪兒，只是不願意說。
　　問題來了，二長老到底說的是不是真的？
　　當年飛瓊將軍有沒有與別人做過交易？
　　先帝那麽精明，怎麽可能讓她活著離開，這不就是養虎為患嗎？
　　陳牧低頭看著手裏的大刀，陷入了思考之中，同時也在思考活捉打敗對方的可能性。
　　“妳叫什麽？”
　　飛瓊將軍忽然開口問道。
　　陳牧沒有絲毫猶豫，回答道：“我叫陳牧。”
　　“陳牧……”
　　飛瓊將軍於腹中念了好壹會兒，忽然想起什麽，笑著說道：“難怪這麽熟悉，原來是陳大神捕。”
　　“神捕就過獎了，最多也就是個大帥哥。”
　　陳牧臭不要臉地說道。
　　“既然是陳神捕，那我就問壹個問題，妳認為當年太子貍貓壹案的主謀是誰？”
　　飛瓊將軍問道。
　　陳牧剛要搖頭，卻鬼使神差的說了壹句：“應該不是太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