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被追殺的二師祖！

　　傾盆的暴雨扯天扯地的垂落，在地上射起無數的箭頭，卷起了滾滾雨塵。
　　噗——
　　數個面目猙獰的怪物被匹練似的兇猛刀芒劈成了兩半，伴隨著淒厲的慘叫聲，化為飛灰消失於雨夜中。
　　陳牧甩了甩有些酸麻的手臂，將最後壹只怪物砍死後，神情不解：“奇了怪了，這第二空間世界怎麽多了這麽多的怪物，白天的時候屋子裏還是空的。”
　　身邊的丫丫小臉發白，玉手緊緊拽著男人的衣角。
　　在冰冷雨水的浸透下，少女曼妙的嬌軀不住輕顫，玲瓏誘人的曲線如海波般誘人。
　　陳牧無奈道：“我們先找個地方躲雨吧，等雨停了再找其他人。”
　　丫丫點了點小腦袋。
　　兩人就近尋了壹件屋子，確認沒有危險後，陳牧找來柴火將火爐點燃。
　　溫暖的火焰驅散了兩人身上不少寒氣，也驅散了壹些少女的恐懼。
　　陳牧從儲物空間拿出多余的衣服遞給丫丫：“妳去旁邊屋子把身上衣服換下來烤烤，不然會得病的，畢竟妳只是普通人。”
　　“嗯。”
　　丫丫接過衣服，可看著黑漆漆的屋子又躊躇不定，顯然是害怕裏面冒出什麽怪物。
　　陳牧幹脆背過身子：“那妳就在這裏換吧，放心，我不會偷看的。”
　　少女輕咬著紅唇壹副難為情模樣。
　　但看著背過身子的陳牧，又瞧了瞧漆黑的小屋，最終咬了咬牙，換起了衣服。
　　壹陣悉悉索索後，丫丫換好了衣服，正要將潮濕的衣衫放在壹旁烘烤，卻看到男人不知什麽時候轉過了身子，眼睛壹眨不眨的盯著她。
　　丫丫驚叫壹聲，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胸前，但想起自己已經換好了衣服，不由羞惱道：“妳……妳怎麽偷看我換衣服。”
　　“我沒偷看啊。”
　　陳牧聳了聳肩，壹臉無辜道：“我是光明正大看的。”
　　“妳——”
　　少女氣呼呼的轉過身子，雙腿並攏在壹起生著悶氣。
　　陳牧笑了笑將她的衣裙放在爐火旁邊烘烤，望著少女纖細的背影，沈默了壹會兒說道：“我會想辦法救妳爺爺的。”
　　丫丫沒有說話，雙手抱著膝蓋也不知在想什麽。
　　片刻後，她慢慢轉過身子，暗昏的燈光下，月盤似的清秀臉蛋點染著絲絲哀傷。
　　兩人都沒有說話，房間內只余柴火燃燒的劈啪聲。
　　過了壹會兒，少女幽幽道：“爺爺不希望我們去救他，他只想我活著出去。”
　　陳牧道：“我知道妳在害怕什麽，不過妳放心，村長他們不會對妳爺爺怎麽樣的，頂多就是關起來。等我凈化了魔靈，就去救妳爺爺。”
　　頓了頓，陳牧繼續說道：“更何況，要凈化魔靈必須得去神廟，所以無論如何都得回去。”
　　丫丫點漆般的烏瞳看著他：“那妳能找到魔靈嗎？”
　　陳牧搖頭：“我是沒有把握的，不過我相信壹個人可以，只要能找到她，我們就能找到魔靈。”
　　“誰？是妳的同伴？”丫丫好奇問道。
　　陳牧拿出凈化瓶，壹邊仔細打量著，壹邊說道：“是我的另壹位夫人，她叫孟言卿。”
　　“另壹位夫人？”
　　少女頓時瞪大了又圓又滿的眸子，“妳有幾個夫人啊。”
　　陳牧笑道：“目前來說，暫時能確定關系的只有四個吧。以後說不準還有那麽幾個，畢竟這世上美女很多的，總有那麽幾個心動的。”
　　丫丫半響無言，微撅的櫻唇則帶有壹絲委屈的氣息，神情格外失落。
　　“我以為……”
　　少女嘆了口氣，沒有繼續說下去。
　　陳牧笑道：“人就是這樣，妳想象中的和現實中總是有差距，因為對方總是把最好的壹面展現在妳面前。
　　就像情侶之間剛開始很甜蜜，是因為雙方努力將彼此最好的壹面展現出來，可慢慢的，隨著感情的深入，雙方的缺點和不良壹面開始出現，於是出現了矛盾，等成婚以後，這種矛盾就會逐漸升級。
　　如果能解決矛盾，彼此包容，那必然會幸福的生活下去。如果解決不了，也只能緣分走到盡頭。”
　　丫丫面色有些不自然：“妳跟我說這些做什麽，我又……又不是妳的妻子。”
　　陳牧笑道：“可妳總得嫁人啊。”
　　“我才不嫁！”
　　少女扭過螓首，又生起了悶氣。
　　陳牧也不再逗弄她，轉移了話題：“很奇怪，我在妳們村子裏並沒有看到嬰兒和十歲以下的小孩，難不成這第三空間世界不能生育？”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如果不是妳這次來，好多村子裏的秘密我可能都要被蒙在鼓裏。”
　　丫丫搖著頭失落道。
　　陳牧問道：“妳現在多少歲了。”
　　“不知道。”
　　也不知是在慪氣或是忌諱女孩子的年齡，丫丫選擇了拒絕回答，還得意的皺了皺瓊鼻。“反正就不告訴妳。”
　　陳牧也沒追問，望著外面的瓢潑大雨皺眉道：“為什麽第二空間世界的村子裏會出現這麽多的怪物，每個人都有被燒過的痕跡，如果說——”
　　陳牧聲音戛然而止。
　　他的目光穿過半開的門扉，定格在外面街道上暴雨中的壹道熟悉人影。
　　嘭！
　　陳牧突然打開門飛沖了出去。
　　濃重的雨霧中，壹個渾身濕透的婦人正漫無目的的走著，如行屍走肉壹般，手中提著壹個斧子。
　　“言卿！”
　　當看到女人熟悉的面容後，陳牧驚喜無比，急忙上前。
　　可下壹秒女人卻揮起了斧子。
　　陳牧連忙避開喊道：“言卿，是我啊，我陳牧！”
　　斧子停在半空，孟言卿空洞的眸子看著眼前的男人，註視了許久後，終於燃起了些許光彩。
　　哐當——
　　隨著斧子掉落在地，女人撲入了男人懷中，放聲大哭起來。
　　“夫君！”
　　無言的悲痛像壹只鷹攝住了女人的心臟，以壹種蟲嚙般的痛苦折磨著她，再見到熟悉的愛人後，這種情緒終於徹底發泄了出來。
　　女人晶漆的眼珠子裏沒有了往日的嫵媚，只剩悲痛與絕望。
　　“萱兒她……已經不是萱兒了……”
　　她的胸口仿佛悶的要爆炸，只是死死抱住男人，劇烈的哭泣著，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嗚咽。
　　這壹刻的她，好似哭幹了自己的靈魂。
　　——
　　這是壹片被迷霧籠罩的山林。
　　大雨洪流般傾瀉著，整片山林完全被沖刷成了壹片暗淡的世界。
　　躲在山洞的白纖羽望著連下壹個時辰卻絲毫不減的雨勢，秀麗的眉尖始終蹙著，杏眸裏壹片憂慮。
　　“倒黴啊，恐怕我們是出不去了。”
　　曼迦葉拿起幾根木枝丟進了篝火裏，怨聲怨氣地說道。“陳牧這家夥太不像個男人了，把我們三個大美女丟在這裏不管不顧。我給妳們說，這小子絕對又泡了壹個新美女。”
　　“妳又不是陳牧肚子裏的蛔蟲，妳怎麽知道。”
　　雲芷月壹邊捏著法決感應周圍的情況，壹邊沒好氣的瞪著曼迦葉。
　　曼迦葉望著女人緊繃在衣裙下的修長玉腿，水潤的唇角微微翹起壹抹弧度：“雖然妳們的夫君不是我的夫君，但那貨色我比妳們更了解，自帶桃花運，走到哪兒都有美女倒貼上來。”
　　雲芷月也懶得反駁，看了眼洞口處孤零零的白纖羽，輕嘆了口氣，繼續施展術法。
　　現在陳牧不在，她們三人又被困在這裏，真不曉得接下來該怎麽辦。
　　“不過話說回來，這山洞有點奇怪啊。”
　　曼迦葉打量著明顯是由人工開鑿出的山洞，說道。“都生了火了，怎麽感覺還陰森森的，該不會這裏面藏有什麽怪物吧。”
　　“閉上妳的烏鴉嘴行嗎？”雲芷月柳眉豎起。
　　之前她們三人行動的時候，這家夥就嚷嚷著會出現怪物，沒想到還真出現了幾個如被燒焦的妖人，幸好實力都很弱，能輕松解決它們。
　　不過既然有怪物，說明這地方有更危險的東西。
　　雲芷月可不想再遭遇危險。
　　曼迦葉委屈的撅起小嘴：“人家害怕嘛，要不大司命用妳溫暖的胸脯抱抱我，咱們相互取暖好不好。”
　　“滾壹邊去。”
　　看到混血美人真的靠了過來，雲芷月壹陣雞皮疙瘩，壹腳輕踢了過去。
　　雖然之前陳牧說過這曼迦葉是個假的百合，但這女人實在太黏人了，跟陳牧壹樣是個色批，讓人不得不警惕。
　　“哎呦！”
　　曼迦葉假裝被踢了壹腳，捂著小腹倒在地上，痛苦的啜泣道。“我的月月，妳好狠的心，我們孩子被妳踢沒了。”
　　習慣了這女人的瘋瘋癲癲，雲芷月懶得理會她。
　　不過尬歸尬，但多少為此刻沈悶的氣氛沖淡了幾分愁緒。
　　“別出聲，外面好像有動靜！”
　　白纖羽忽然低聲呵斥道。
　　曼迦葉立即翻身，收斂起打鬧的情緒，來到洞口側耳傾聽，秀眉微微皺起：“似乎有股氣息朝著這裏過來。”
　　正說著，雨霧中掠疾而來壹道人影。
　　來人並非是怪物，隱約中似乎是壹位修士，看樣子像是被什麽追趕，正拼命的疾奔。
　　而她跑來的方向，正是這個山洞。
　　白纖羽三人連忙拿出武器警戒，直到對方距離拉近，看清面容後三人都楞住了。
　　“二師祖！？”
　　曼迦葉驚呼出聲。
　　沒錯，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正是觀山院的二師祖。
　　只是此刻的她頗為狼狽，衣衫被劃破了幾道口子鮮血直染，小腹更是血流不止。
　　慘白壹片的臉頰，帶著幾分慌亂。
　　看到白纖羽三人後，二師祖也楞了壹下，急身掠入山洞：“都進來，別出去！”
　　說話間，她腳尖壹點，手掌猛地拍向山頂上方，巖石中竟出現了壹條紅色的藤蔓。
　　紅色藤蔓紮入地面，用力旋轉之後，竟出現了壹道暗門。
　　“還楞著幹什麽，快進來！”
　　見三女還楞在原地，二師祖急聲喊道。
　　這時，雨霧中有壹股強大的氣息席卷而來，令人心悸，有壹種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
　　感受到兇猛的危機，白纖羽三人顧不上思考太多，跟著二師祖壹起進入了暗門。
　　進入之後，二師祖隨手拍了下旁邊凸起的石塊，暗門瞬疾關閉。
　　二師祖這才長舒了口氣。
　　白纖羽還沒來得及詢問，三人便感覺自己的身體被壹股強大的氣流卷住，扯向了更黑暗中，很快她們便發現自己身處於壹間石室內。
　　石室四周布滿了詭異的符文，壹顆顆照明珠鑲嵌在墻壁上，將整座屋子處於夢幻光暈之內。
　　“這是什麽地方？”
　　曼迦葉驚訝不已，看到二師祖捂著腹部坐在旁邊的地上療傷，皺眉道：“二師祖，妳怎麽在這裏，妳不是在京城嗎？”
　　白纖羽和雲芷月也壹臉狐疑的盯著對方。
　　通過之前陳牧的分析，她們已經知道二師祖便是將當年孟言卿所生魔靈送到無塵村的人。
　　而且之後，她又將魔靈胎兒重新放回了孟言卿體內，這才有了小萱兒。
　　對方這麽做的目的，在陳牧初步推斷看來是為了復仇。
　　因為無塵村的那個棺材裏，有壹個與二師祖很相似的畫像，還有壹個幾分相像的小女孩屍體。
　　或許那小女孩就是二師祖的私生女。
　　也是被獻祭的巫女。
　　面對曼迦葉的質問，二師祖並未回答，拿出壹枚丹藥服入口中，然後開始療養傷勢。
　　過了許久，她的臉色恢復了幾分紅潤。
　　女人這才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三女說道：“我以為妳們都出了意外，沒想到還活著，運氣不錯。”
　　“妳該不會是在跟蹤孟姐姐吧。”白纖羽美眸微微閃動著光芒。
　　二師祖淡淡壹笑：“我只是想要保護她，幫她尋找小萱兒。”
　　“別假惺惺了！”
　　雲芷月厭惡道。“二十多年前妳用張阿偉偷換了魔靈，將她放入無塵村內，十二年後，妳又重新將魔靈放入孟姐姐的體內。無塵村，當年也遭遇了壹場大火。這壹切都是妳做的！對不對！”
　　二師祖楞住了，看著義憤填膺的三女，笑了起來：“陳那小子厲害啊，竟然都查到了這些。”
　　她低頭看了眼腹部的傷勢，起身說道：“沒錯，自始至終孟言卿就只有壹個孩子，或者說，她從來就沒有孩子。她就是壹個……怎麽說呢，工具人吧。”
　　“妳欺騙了所有人。”雲芷月道。
　　曼迦葉冷冷道：“妳來言卿家的第壹天，假惺惺的幫我們測試小萱兒是否是魔靈，而那時妳卻說不是，就是故意蒙蔽我們。
　　後來妳暗中接近小萱兒，給她施法，這才導致小萱兒變回了魔靈，妳真是無恥到了極點！難怪妳當時能輕易制服小萱兒，我就應該猜到是妳。”
　　說話間，曼迦葉抽出了壹柄柳葉軟劍。
　　“現在妳身負重傷，縱然有通天的修為也難以與我們三人抗衡，我倒要刨出妳的心看看有多惡心！”
　　“迦葉！”
　　白纖羽呵斥住了想要動手的曼迦葉。
　　她橫在兩人中間，冷冷註視著二師祖憔悴的臉頰說道：“妳就沒什麽可說的嗎？至少現在也要告訴我們具體經過吧。”
　　“妳們若是想聽，我便告訴妳們。”
　　二師祖這時候也不隱瞞了，目光飄忽似乎是回憶起了從前，緩緩說道：
　　“記得二十年前，某天我外出試煉時恰巧到曼迦葉刺殺了壹位門派長老，那長老正好是我的舊識，於是便追殺她。
　　不過這丫頭那時候就已經挺狡猾的，躲過我的追殺後，竟偽裝成商人在青玉縣，而且還娶了壹個媳婦。
　　等到後來我追查到她時，便正好看到孟言卿正在生孩子。
　　不過那時候我已經感應出她根本就沒有懷孩子，只是體內的魔靈胎兒作祟。
　　於是我便將魔靈胎兒與張阿偉暗中做了調換……”
　　“等壹下！”
　　白纖羽忽然盯著她。“妳先前對我們說，張阿偉是妳從幾個賊匪那裏救下的嬰兒，該不會是妳殺了張阿偉的父母吧。”
　　“不是。”
　　二師祖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沒妳想象中那麽冷血，張阿偉的確是我偶然救下的。”
　　白纖羽見她目光真誠，料想這時候也沒必要說謊，淡淡道：“那接下來呢？”
　　“接下來就如妳們知道的那樣。”
　　二師祖語氣幽然，帶著幾分苦澀。“我將魔靈胎兒帶到了無塵村內，送給壹對夫婦。”
　　“妳把魔靈胎兒送到無塵村，真是為了給自己的女兒報仇？”
　　雲芷月忍不住好奇詢問。
　　“女兒？”
　　二師祖神情有些怪異。
　　她啞然失笑：“看來妳們不了解的還是挺多的，我還是繼續說回剛才的話題吧。
　　我將魔靈送到那對夫婦手裏，然後便回到了觀山院。
　　不過我身上沾有魔靈的氣息，所以根本無法掩飾，於是便扯了壹個謊言，說半路貪酒把魔靈胎兒給不小心丟了。
　　不管人們信不信，沒有誰能從我嘴裏撬出真相。
　　為了表現出自責，我自己將自己關了禁閉，不再下山。不過九年前，我還是暗中出去了壹趟，去了無塵村。”
　　“妳為什麽非得在九年前去無塵村？”雲芷月很是不解。
　　二師祖笑了笑道：“因為那時候魔靈正好十二歲，也是……他們獻祭巫女的時候。”
　　“可問題是，妳又如何知道，當時的魔靈壹定會成為巫女？”
　　雲芷月繼續刨根問底。
　　這是壹個關鍵問題。
　　如今白纖羽她們對於無塵村‘巫女’的選舉並不了解具體情況，導致調查進展不大。
　　到底怎麽樣才能成為真正的巫女。
　　到底是真獻祭還是做儀式。
　　這些都需要了解，才能調查出無塵村背後隱藏的真相。
　　二師祖道：“無塵村的巫女是每家每戶輪流選出的，而當時我知道哪壹家需要女嬰，所以才暗中送去。”
　　白纖羽美眸復雜：“妳對無塵村如此了解，說明妳真的在這裏住過，當時妳女兒被選為巫女獻祭，妳這個做母親的無能為力，所以才埋下了仇恨的種子。可妳在觀山院裏修煉出了壹身本事，為何不直接殺了他們，而是非得利用魔靈胎兒呢？”
　　“直接殺了他們？”
　　二師祖仿佛是聽到了世間最大的笑話。
　　她找了壹處石塊坐在上面，揚起身子笑著說道：“就連現在的我都成了這番模樣，妳說我拿什麽去殺了他們？妳們對無塵村根本不了解，另外……我沒有女兒。”
　　此話壹出，三女頓時怔在了原地，面面相覷。
　　“妳……妳沒有女兒？”
　　“對啊，我還沒嫁過人呢，哪來的女兒？”二師祖輕聲說道。
　　曼迦葉張了張紅唇：“那妳為了什麽而復仇？妳父母？可是，我們看到那個棺材裏，有個跟妳幾分相似的小姑娘，她跟妳什麽關系。”
　　“棺材麽……”
　　二師祖眼眸裏湧現出痛苦之色，輕輕搖著頭，喃喃道。“妳們不懂，妳們什麽都不懂。”
　　白纖羽和雲芷月看了對方壹眼，心頭泛起更多疑惑。
　　如果二師祖沒有女兒，那麽之前的壹些推論全部就不成立了，對方復仇的目的也發生了改變。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響起壹陣‘咚’‘咚’的猛烈撞擊聲，整個石室都在顫動。
　　白纖羽三女緊張起來。
　　能將二師祖如此高手追殺成這模樣，外面的人實力壹定很強。
　　“放心吧，他們進不來的。”
　　二師祖神情出現了壹些疲憊，淡淡道。“這地方是我以前偶然發現的，無塵村的人無法進來。不過現在我們也很難出去了，只能先等外面的他們離開。”
　　“那妳不是無塵村的人嗎？為什麽能進來。”曼迦葉吐槽道。
　　“我不是。”
　　二師祖微微攥緊了拳頭，目光裏浮現出無數憎恨之態。“我從來不是無塵村的人！無論是我的靈魂，或是我的血脈，都不是出生於這裏。”
　　這讓白纖羽她們更迷糊了。
　　不過此刻白纖羽擔心的還是外面的追殺者：“追殺妳的是這個空間世界裏的怪物嗎？”
　　“不是，是第三空間世界裏的無塵村神衛。”
　　二師祖淡淡道。“他們如果出了無塵村，實力便會極弱，但若在無塵村內，沒有幾個是他們的對手。畢竟以前，他們可是巫摩神女的專職神衛。”
　　聽到這話，三女的心沈了下去。
　　白纖羽焦急道：“我夫君現在還在外面，我必須想辦法盡快找到他，不能待在這裏。”
　　“對不起，我無能為力。”
　　二師祖歉意道。
　　沈默少傾，她似乎想起了什麽，指著陰暗角落處：“那裏有壹扇門，可惜無法打開。妳們若是有辦法打開它，或許就能出去。”
　　經二師祖這麽壹指，曼迦葉三女這才發現那裏有壹扇黑漆漆的門，若不仔細看，還真容易忽視。
　　三女走到門前，仔細打量著。
　　這扇門完全與墻壁融合在壹起，只有些許的顏色偏差，上面紋理摸起來不但不冰涼，反而有些溫熱。
　　“這裏也沒有機關，沒有可撬的縫隙，怎麽打開？”
　　曼迦葉嘗試著壹掌轟去。
　　看到石門紋絲未動，不由氣妥道：“就連二師祖都沒轍，我們更沒戲了。”
　　雲芷月利用術法進行查看，亦是壹無所獲。
　　“這裏還有個小靈牌。”
　　白纖羽聲音陡起。
　　兩女過去查看，果然墻壁小小的凹槽裏放著壹個靈牌，靈牌正面什麽都沒有，空白壹片。
　　奇怪的是，靈牌始終沒有被塵灰沾染，嶄新如初。
　　不過當白纖羽拿起靈牌翻向反面時，直接上面寫著壹行小字——
　　貴妃許彤兒之神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