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不是妖

極品豆芽

靈異推理

殘風、雨弱,波光粼粼。 借著二樓酒館的視野,陳牧看到淮蘭河畔對岸的那家青樓掛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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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下屬離開,上司拜訪!

我家娘子不是妖 by 極品豆芽

2022-9-19 22:24

  黑菱如雕塑壹般立在囚車旁,神情冷漠。
  囚車是用摻了烏金玄鐵水的鐵胎鍛打成形,裏面配備異域金鋼石磨成的機關,任何人都無法破開。
  小院已經被冥衛朱雀堂包圍了,水泄不通。
  黑菱本打算讓冥衛直接進去抓人的,但陳牧說不用,因為令狐君會自己走出來。
  然後他也會自己走進那座囚車。
  黑菱相信陳牧的判斷。
  甚至有時候她對陳牧的信任程度超過了朱雀使。
  望著負手而立、俊美充滿了陽剛之氣的男人,黑菱不禁暗暗贊嘆:“主上的男人就是棒。”
  另壹側,阮先生還在吐。
  他張大嘴巴,將手指用力摁在喉嚨處,企圖多吐出壹些。
  他的腸胃仿佛被擰成了壹團繩子,惡心的厲害。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懷孕了。
  他踉蹌著靠在墻上,面色蒼白的望著陳牧,那眼神裏滿是幽怨與委屈:為什麽就不能提醒壹下呢?
  面對男人充滿怨言的眼神,陳牧並未搭理。
  很快,令狐君出來了。
  他的確換了壹身衣服,頭發也仔細梳理過。
  比雪還要潔白的長衫配合他俊逸的身形,當真是畫中走出來的翩翩君子,長身玉立。
  但阮先生卻仿佛看到了魔鬼壹般,不由後退了兩步。
  眼前的男人無疑很有魅力,很有親和感。
  可這魅力中又帶著種令人毛骨驚然的神秘,使得他看來像是溫文爾雅的君子,又像是隱藏在死人堆裏的幽魂。
  令狐不是狐,他是人。
  所以……
  有時候人比妖更可怕。
  此刻令狐君的臉色很蒼白,血液似乎被汲取幹凈,明亮的眼神裏依舊殘余著恐懼。
  “她在哪兒?”
  令狐君看著陳牧,聲音沙啞。
  他說的是剛才在房間裏看到的那個女人——準確說,那是壹具屍體。
  是陳牧在山壁密室裏發現的那具屍體。
  那是艷怡的屍體。
  當初陳牧發現時,屍體便被毒液幾乎修復完全,但還是能從壹些傷痕看出,她的身體被咬過。
  並不是被狐妖咬的,而是人啃食過的。
  那麽問題來了。
  艷怡的屍體為什麽會在那個密室?
  陳牧活動了壹下手腕,望著令狐君淡淡說道:“剛才進屋時,妳為什麽壹眼確定她就是艷怡呢?”
  “妳知道原因。”令狐君回答。
  陳牧點了點頭,取出那片從屋裏木桌縫隙間找到的斷指甲:
  “這是艷怡的斷指甲,因為塗抹過花粉油,這種花粉油不宜掉色。我跟艷怡的屍體對比了壹下,很吻合。”
  雖然艷怡的屍體被令狐毀壞過,但她的手卻是完好的。
  而天外之物也並未修復她的指甲。
  所以當陳牧將那個斷指甲與屍體經過對比之後,便發現了這壹點,於是陳牧斷定屍體就是艷怡。
  當然,即便沒有那片指甲也能推斷出來。
  九尾狐是壹個狠妖。
  在某壹方面,她和令狐先生很像,對愛情有著極致的追求感。
  它喜歡令狐先生,所以她極討厭雪怡和艷怡。
  當她吃雪怡的時候,會吃的幹凈,就如曾經禮部右侍郎的許夫人,會將人吃的只剩下壹副骨架。
  九尾狐是個聰明妖,絕不會留下半點證據。
  可她卻偏偏將艷怡殘缺不全的屍體偷偷放在了密室內,這行為無疑跟它的性情不符。
  唯壹的解釋是,這具屍體她不想銷毀。
  如果某壹天被人發現這具殘缺不全的屍體,只會懷疑是狐妖幹的,而不會懷疑是令狐君。
  所以,狐妖也存了壹種為令狐洗脫罪名的念頭。
  這也是為什麽,她在臨死前卻依然要沖著陳牧他們喊:是她殺了艷怡。
  因為即便是死,她也要為心愛的人頂罪。
  可笑的是,令狐君卻始終在狐妖面前裝作自己無辜的樣子,極力維持自己是好人的形象。
  看破不說破,是愛的極致。
  陳牧淡淡道:“根據妳的周圍鄰居筆錄顯示,那天人們看到艷怡離家出走。可為什麽他們都壹致認為那個女人就是艷怡呢?畢竟是雙胞胎,怎麽就確定是她?”
  不等令狐先生回應,陳牧便回答了這個問題:“因為是妳在刻意的誤導所有人!
  妳從壹開始就在尋找艷怡,導致人們以為那天離家出走的就是艷怡。再加上九尾狐陪妳演戲,所以沒人會懷疑內情。
  就這樣,明明被妳殺死的艷怡,真的變成了失蹤人口。
  當所有人在努力的去尋找艷怡時,妳卻將艷怡的屍體變成了自己的美餐,享受旁觀者的身份。”
  面對陳牧的剖析,令狐君沈默不言。
  他看著囚車,本來已經很陰暗的臉上,仿佛又多了重陰霆,隨後又化為釋然與解脫。
  陳牧繼續道:“妳的屋子墻壁上,留有女人指甲劃過的痕跡,木桌縫隙內,留有女人掙紮後折斷的指甲。而這指甲又是艷怡的,說明那天跟妳吵架的的確是艷怡。
  可是,我又在野外找到了雪怡的物品,那個香囊、那個手帕……
  再加上妳吵架的時間、女人離家出走的時間、雪怡回來的時間……這壹切串聯起來,結論只有壹個。
  離家出走的就是雪怡,而不是艷怡!
  真正的艷怡呢?
  既然她從沒出去過,那就說明她壹直在房間內!”
  陳牧冷冷盯著令狐先生,寒聲道:“壹個在房間內的人卻憑空消失了,除了被殺,還能有什麽原因?”
  令狐君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原來有這麽多的破綻啊,我是當局者迷了。”
  陳牧冷聲道:“雪怡在門外看到妹妹被殺,於是逃了出去。按照時間來看,妳是處理掉艷怡屍體後,才去追雪怡的。說明壹開始,妳並不曉得雪怡看到了妳殺人的過程。”
  “不,我知道。”
  令狐君苦笑了起來。“只不過我當時腦子裏壹團糟,所以才沒去追她。”
  陳牧瞇起眼睛:“所以,妳是失手殺了艷怡。”
  現在壹切問題豁然開朗。
  令狐君希望追求精神層面的柏拉圖愛戀,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切了自己根。
  既能得到寶藏,也不會失去雪怡和艷怡兩個愛人。
  然而他高估了兩女。
  別說是從青樓出來的妓女,即便是普通女人,又怎麽可能接受自己的丈夫是個轉性人。
  所以爭吵開始了,矛盾也開始了……
  【妳不是個男人!】
  這是當時鄰居聽到的罵聲。
  而罵出聲的是艷怡。
  當令狐君意識到自己與愛人無法達到壹致的精神層面後,他的情緒開始失控了,殺戮便隨之而起。
  陳牧淡淡道:“所以艷怡說要離開妳,妳便下了殺心?”
  令狐先生點了點頭。
  砰!
  陳牧壹拳砸了過去。
  伴隨著鼻骨裂開的聲音,兩道殷紅的血液從令狐君鼻子裏流出。
  他踉蹌退後幾步,跌倒在地上。
  陳牧沖上去又是壹頓狠踹。
  直到對方蜷縮在地上,吐著血水,仿佛死人般壹動不動時,陳牧才停了下來。
  沒有人阻止。
  不敢,也不想。
  陳牧蹲下身子,說道:“得不到的,就要毀掉,妳跟壹個叫瓶兒郡主的女人很像。只不過妳比她更惡心。”
  令狐君緩了好壹會兒,才忍著疼痛爬起來。
  他微微顫動著破裂的嘴角,青腫的眼睛看著陳牧,目光裏帶著哀求:“她在哪兒?”
  “那只是壹具屍體,壹具被修復的屍體。”陳牧說道。
  令狐君神情黯淡下來。
  他當然知道那是屍體,只不過他的精神已經出現了問題,期待著她還活著。
  令狐先生低下頭陷入沈默。
  良久,他朝著囚車走去,他的右腿被陳牧踢折了,所以只能拖在地上,壹步壹步的走過去。
  他努力爬進囚車,躺在裏面,怔怔的望著天空。
  陳牧走了過來,問道:“前幾天壹個叫江褶子的昊天部獵魔人抓了我壹個朋友,是個小蛇精。我想知道,背後指使他的人是不是九尾狐。”
  “妳應該早點問九尾狐的。”令狐先生道。
  陳牧無奈:“當時給忘了,而且妳殺的有些果斷。”
  令狐先生想要笑壹聲,可始終無法支配臉上的皮膚,最終幽幽開口:
  “具體內情我不太了解,好像是九尾狐和壹個人達成了交易。而這個人,是天地會的人。”
  “天地會的人?”陳牧頓時皺起眉頭。
  難道江褶子是天地會的人?
  不對,江褶子如果是天地會的,他早就招了。
  令狐君道:“我不知道是男是女,他(她)幫九尾狐抓住蛇精,或許是用來威脅妳。”
  陳牧追問:“還有嗎?”
  令狐君搖了搖頭:“沒有了,我知道的就這麽多。”
  陳牧有些失望。
  不過至少有了壹條線索。
  看著囚車鐵門緩緩關上,陳牧盯著囚車裏的令狐君,莫名問道:“在殺了艷怡那壹刻,妳後悔嗎?”
  令狐先生的臉色平靜如水。
  他遙望著純凈的天際,卻轉移了話題:
  “有些人生來只不過是平庸的過客,在歷史的長河中濺不起壹點浪花。而有些人註定會耀眼蒼穹,成為歷史的締造者。
  要站在最高點,不是壹朝壹夕可以辦到的,要經過無數歲月的磨礪與努力,還需要無數的氣運……
  所以陳大人,妳是哪壹種人?”
  陳牧沒有回答。
  隨著馬車緩緩啟動,在冥衛的押送下,被關押在囚車裏的令狐先生前往了生死獄。
  臨走時,他又問了陳牧壹句:
  “是不是人類本性之中,始終潛伏著壹種殘酷暴戾的惡性?”
  這個問題,陳牧依舊沒能回答。
  在囚車離開後,陳牧又進入了被冥衛封鎖的小院內。
  進入曾經令狐和兩女共同生活的屋子。
  “他們本應該能幸福生活下去的。”陳牧言語之間帶著濃濃的惋惜。“可惜,命運弄人。”
  阮先生苦笑:“艷怡背叛他了嗎?”
  陳牧望著桌上壹只被插了兩朵花的花瓶,搖了搖頭:“沒有,只不過對於令狐來說,既然選擇分手,那就是背叛。”
  “真是可怕啊。”阮先生嘆了口氣。
  可他還是不太明白,於是問出了心中最後的疑惑:
  “那為什麽令狐要殺九尾狐呢?身邊有這麽壹位癡心愛他的人,難道不好?畢竟九尾狐,是他理想中可以精神戀愛的完美伴侶。”
  陳牧笑了起來:“越是追求完美的人,越容不下跟自己壹樣的人。”
  他將花瓶裏的兩朵花取出來,輕聲說道:
  “令狐先生愛的始終是雪怡和艷怡,這兩人才是他心目中最完美的伴侶,他心裏已經容不下其他人。
  所以當九尾狐吃掉雪怡的那壹刻,它就已經給自己判了死刑。
  哪怕它再如何為令狐犧牲,都註定要死。”
  阮先生心情復雜。
  越是癡情的人,性情越薄涼。
  他現在算是深刻體會到了。
  阮先生問道:“妳說,令狐知不知道他藏下的殘缺屍體被九尾狐給拿走了?如果知道,他為什麽還要在九尾狐面前裝自己是無辜者。”
  “因為他已經偽裝習慣了。”
  陳牧拿起幾件雪怡和艷怡的衣服走出屋子,將那兩朵花放在院內的臺階上,語氣幽然。“他很清楚九尾狐對他是真愛,在愛人眼裏的對方,始終是最完美的。”
  阮先生皺著眉頭思索了半響,唉聲嘆氣的搖頭:“不太懂。”
  “不懂最好。”
  陳牧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走吧,幫我壹起把艷怡的屍體給安葬了。既然雪怡的屍體沒了,就拿衣服代替了。”
  阮先生點了點頭。
  兩人離開了小院,院門也隨之輕輕關閉。
  壹切歸於安靜。
  許久,壹陣風吹來,吹動了臺階上的兩朵花。
  片片晶瑩嬌艷的花瓣自行脫落,帶著瑩金色的光芒飛舞向天空,仿佛姐妹壹般彼此纏繞,盛放出美麗。
  隨後,花瓣燃燒了起來,最終凝成了壹瓣。
  壹半清冷如雪,壹半嬌艷如火。
  這片花瓣在空中緩緩飄著,壹直飄到了囚車前,穿過欄桿,落在了令狐君的掌心。
  令狐君默默看著,閉上眼睛。
  蓬——
  花瓣綻放出耀眼的火光。
  在淒厲的慘叫聲,男人的身體被壹寸壹寸點燃,最終化為飛灰……
  ——
  九月十八,霜降。
  天氣又冷了幾分,大街上過往的行人們也都多少添了件衣服。
  院門外,馬車靜靜停著。
  收拾好的行李的青蘿拍了拍白嫩的小手,拉著妹妹紫蘿(穿了紫色裙子)上了馬車。
  望著與姐夫抱了足足有半柱香時間的白纖羽,青蘿無奈道:“姐,再這麽抱下去天都要黑了,咱們還要趕時間呢。”
  今天是白纖羽準備去東州的日子。
  盡管之前已經有過心理準備,但真正離別的時候,白纖羽還是舍不得夫君溫暖的懷抱。
  臨行前眼眶紅潤潤的,抱住夫君不願撒手。
  可她又不能帶著夫君壹起去,畢竟這次是要扮演朱雀使的角色,對付那些天地會反賊。
  聽著小丫頭催促,白纖羽沒好氣的瞪了眼:“閉嘴。”
  她雙手輕撫著陳牧刀削般俊朗的臉頰,依依不舍道:“夫君,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裏,妳壹定要照顧好自己。”
  “放心吧娘子,我又不是小孩子。”
  陳牧緊緊摟著女人纖柔的腰肢,吻著對方的臉頰說道。“反倒妳要照顧好自己。記住,壹定要走官道,別走什麽山路,那裏有山賊土匪。我可不希望妳變成壓寨夫人。”
  撲哧!
  白纖羽笑了起來,俏白了對方壹眼:“夫君若是敢跟別的女人偷腥,妾身就去當壓寨夫人。”
  陳牧壹臉正色:“怎麽可能,我心裏只有娘子,我不是那種人。”
  “誰信!”
  白纖羽輕啐了壹口,掙脫出丈夫的懷抱,幽幽開口。“總之妳只許跟孟姐姐親熱。”
  “我跟她也不親熱。”
  陳牧立下承諾。
  夫妻二人又耳鬢廝磨了半小時,才依依不舍的分別。
  目送著妻子馬車遠去,陳牧心裏空落落的,數次有想要追上去的沖動,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也不知這幾天沒有娘子的夜晚,該怎麽過。
  “陳公子,好巧啊。”
  隨著女人輕柔的聲音傳來,映入眼簾的是壹道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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