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章 大結局（中下）

　　當陳牧將自己的意識從虛空裂縫中拉出來時，發現季傾天的雙手已經融入了自己的心口位置。
　　溫熱的心臟仿佛已經被他緊緊攥在手中，隨時被捏碎。
　　周圍濃郁的煞氣與靈力交疊翻滾。
　　殿外是昏淡陰郁的天色，四面是重濁烏黑的煞氣，壹陣陣刺骨帶有濕氣的冷風讓兩人周圍結上了厚厚的冰層。
　　“陳牧，上天是站在朕這壹邊的。”
　　興許是覺得自己占據了上風，季傾天開口說道。“朕雖然釀下了很多錯事，但朕是壹心為民。朕是大炎的希望，朕是九州萬民的希望！而妳，非要逆天而行，註定被拋棄！”
　　陳牧沒有說話，反而閉上了眼睛，任由周身的‘天外之物’肆意沸騰。
　　“該結束了！”
　　季傾天的雙手就像是堅不可摧的利刃，緩緩紮進了陳牧的心臟。跳動著的‘天外之物’，更是朝著季傾天身上湧去。
　　勁風陣陣，呼嘯回旋，如怒潮奔騰，剎那間地動天搖。
　　形勢似乎完全壹邊倒。
　　然而下壹秒，季傾天臉上的表情便怔住了。
　　剛剛還在沸騰著的‘天外之物’忽然像是凝固的膠水，將他的魂魄緊緊粘滯在壹起，仿佛是被琥珀困住的蟲子。
　　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凝結成了堅硬的石塊，正慢慢地沈墜。
　　每當他想要強行融合陳牧的身體時，那極致的痛楚瞬間彌漫向全身，就像已經結疤的創口又被燒紅的烙鐵燙傷壹樣。
　　“怎麽回事？”
　　季傾天驚駭無比。
　　陳牧輕輕嘆息壹聲：“還不明白嗎？以前這具身體可以被融合，是因為我還沒來。如今我這個主人回到了這具身體，若我不願，妳就算費再大的力氣也無法將我趕出去。”
　　“這不可能！！”
　　季傾天目眥欲裂，像是發了瘋的欲掙脫天外之物。
　　可無論他如何拼命，也無濟於事。
　　反倒是自己魂識被反噬之力鉗制，痛咬著他的心，哪怕沒有身軀，卻仿佛有無數刀片紮進他的骨骼，鉆進他的血管，彌漫到全身。
　　“妳說老天爺是眷顧妳的，也的確如此。”
　　陳牧目光憐憫。“可惜妳並沒有好好珍惜，妳本可以成為千古壹帝，妳本可以開拓盛世，妳本可以擁有最愛的人。可妳卻不滿足，最終壹點壹點的，把本該屬於妳的全部拋棄……”
　　“不會的！朕不會失敗的！朕不甘心！”
　　季傾天面色猙獰。
　　而這時，他的魂識突然出現了壹道道裂痕，虛空中似有壹股神秘力量正在抹去他。
　　“看來我娘子已經把妳的魂魄給打碎了。”
　　陳牧松了口氣，淡淡說道。“季傾天，壹切都結束了。不過大炎並沒有結束，這個世界也沒有結束。歷史不會停下腳步去悼念某個人，卻會努力讓未來的人們變得更好。”
　　驚慌恐懼的季傾天已經聽不進陳牧任何話語，他依舊做最後的掙紮，咆哮著，怒罵著……
　　直到他的魂識變得幾近透明時，他才終於接受了這個現實。
　　“帝王壹夢終成空……”
　　季傾天滿臉悲涼自嘲，看著殿外的流雲飛卷，仿佛是對這個世界的最後壹絲留戀或最後的懺悔。
　　他看向陳牧，輕聲問道：“若這江山交給妳，妳能開創壹個太平盛世嗎？”
　　“不能。”
　　陳牧很有自知之明的搖頭。
　　季傾天澀然：“不是不能，只是不願罷了。”
　　他了解陳牧，對方是壹個‘胸無大誌’之人，活的快樂才是他的人生目標。
　　而對方的快樂源泉，就是女人。
　　在臨消失之際，他問了最後壹個問題：“陳牧，妳生活的那個世界是怎樣的？”
　　陳牧想了想說道：“不能合法開後宮。”
　　季傾天笑了。
　　破碎的魂識化為壹縷煙霧消失在了大殿之內，消失在這個他曾登上巔峰又隕落的地方。
　　大殿恢復了安靜。
　　繾綣的雲衣也漸漸擴散消失，灰蒙蒙的天恢復了曾經的湛藍與明凈。
　　皇城外的人們依舊還在做著自己的事。
　　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
　　不過對於他們而已，也確實什麽都沒發生過。
　　……
　　當陳牧飛快趕到皇陵，看到白纖羽完好的站在皇陵門口，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娘子，妳沒受傷吧。”
　　陳牧將女人緊緊摟在懷裏，深嗅著對方脖頸裏的幽香。
　　雖說之前面對季傾天時有把握能贏下局勢，但內心總是有些不安，生怕真的與娘子她們永遠離別。
　　此刻擁抱著的真實，最讓人心安。
　　“夫君，妳現在關心的不該是我。”白纖羽幽幽道。
　　陳牧壹怔，目光掠過皇陵大門，這才看到古劍淩的屍體正靜靜躺在高臺旁，而另壹邊則是神女。
　　此時神女面色蒼白無比，看起來極其虛弱，依靠墻壁而坐。
　　看到陳牧走來，神女闔上鳳目淡淡道：“別抱我，也別摟我，讓我壹個人靜壹會兒。”
　　陳牧神色尷尬，摸了摸鼻子認真說道：“謝謝妳。”
　　神女懶得搭話。
　　見對方真的不願搭理，陳牧便回到白纖羽身邊，把發生過的事情講述了壹遍。
　　聽完丈夫訴說，白纖羽內心復雜無比：“至少他是壹位好皇帝。”
　　“算不上好，只能說厲害。”
　　陳牧糾正道。“當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點和評價。無論怎樣，交由歷史去書寫。至於我們，做好自己就行了。”
　　“夫君，今後妳想做什麽？”
　　白纖羽美目熠熠。
　　陳牧笑容燦爛：“努力開拓後宮，爭取佳麗三千人。”
　　“妳敢！？”
　　白纖羽柳眉豎起。
　　盡管知道自家夫君在開玩笑，但女人內心還是有些酸澀，回想起被太後拿捏的情形，低聲道：“夫君妳現在不重視我了，被其他姐妹欺負，妳也不幫我……”
　　陳牧摟住女人纖腰，正色道：“娘子，妳有沒有發現，妳改變的太多了？”
　　“什麽意思？”白纖羽不解。
　　陳牧道：“妳總覺得配不上我，盡可能的遷就我，努力去改變自己，有任何委屈都壹個人憋在心裏。可妳想過沒有，妳是陳牧的第壹任妻子，雖然我壹向信奉妻妾同等，但妳畢竟是後宮之主。
　　我可以幫妳，讓她們不敢欺負妳，可這樣壹來，她們心裏肯定是有想法的。妳要記住，想要做我陳牧的正牌妻子，得學會霸道壹點，懂？”
　　聽著丈夫難得教誨，白纖羽若有所思。
　　過了片刻，神女走了過來，淡淡道：“我要走了，妳照顧好自己。”
　　陳牧皺眉：“妳去哪兒？”
　　神女瞥了眼古劍淩的屍體，神色難明，輕聲說道：“與他壹戰，讓我悟了壹些東西，我想先閉關修行壹陣子。”
　　“要閉關多久？”
　　“不知道，也許幾個月，也許幾年，也許……壹輩子。”
　　“那——”
　　“孩子我會照顧好的。”神女打斷陳牧的話，眼裏多了壹些柔色。“雖然與妳經歷了九世夫妻，但終究不過如夢似幻。我不會相陪在妳的身邊，畢竟在我心裏，修仙大道依然是最重要的，永遠不會放棄。陳牧，妳和我的緣分由天註定吧。”
　　說罷，女人便離去了。
　　陳牧張了張嘴，想要挽留的話最終咽了回去，無奈道：“真有個性啊。”
　　丈夫吃癟的模樣讓白纖羽格外舒爽，哼哼笑道：“還真以為天底下所有女人都會被妳迷的神魂顛倒啊，活該被甩。”
　　“其他女人不知道，反正我身邊就有壹個被我迷得神魂顛倒的傻妞。”
　　“妳說誰是傻妞？”
　　“妳猜？”
　　“混蛋，我才不是傻妞！”
　　陳牧壹把抱起女人，笑著說道：“就算妳真傻，也是我陳牧最愛的女人。今晚咱們先大戰三百回合，就不信懷不上孩子！”
　　——
　　蒼檐低垂，燈籠高懸，漫天的楓葉如火如荼，像燃燒的火焰。
　　距離京城之變已經過去了三個月。
　　雖然陳牧是太子的身份被揭露了出來，但因為本人的‘撂擔子’行為，再加上實質性的證據被摧毀，導致陳牧是否應該接任帝皇之位的決定，於百官之中爭論不休。
　　況且金龍殿內的真相沒有其他官員知道，使得事件更為復雜。
　　另外最重要的壹點是，陳牧和很多官員都產生過恩怨，妻子又是朱雀使，如果陳牧坐上皇帝，會不會報復還不壹定。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很多官員開始不願承認這個太子。
　　在少了於清廉這個主心骨後，那些官員們在面對太後的強權時，也都收斂了不少。
　　小皇帝的死對外宣稱是因病暴斃。
　　無論民間如何猜測議論，死人終究掀不起大浪。
　　如此情形下，所有人心裏都明白，不管陳牧是否會登上皇位，這大炎的最終權力還是會被太後牢牢掌控。
　　陳牧是玩不過太後這個老狐貍的。
　　當然他們並不知道，太後已經被陳牧在床上收拾了。
　　這期間，大炎的戰神陸戈親自前來與陳牧會面，告訴了他壹個秘密。
　　天庭殺手組織的幕後主人，便是他。
　　原來他當年發現季傾天在拿百姓做實驗，內心很是震驚和失望，本打算上書勸解，但又怕連累到家人與部下，遂選擇暗地進行調查。
　　隨著調查不斷深入，很多隱秘之事被挖了出來。
　　包括關於許貴妃的內情。
　　當初他暗中派出龍西和花葬去接‘太子’，就是希望保護好他，等待時機成熟時，將其擁立為新帝。
　　只是沒想到，龍西在半路攪了局。
　　而讓陸戈產生背叛先帝的最大原因是，他發現先帝利用亡靈軍的祭祀神壇，對士兵進行蠱毒改造。
　　這是身為軍人的陸戈最無法容忍的。
　　但他畢竟只是臣子，無法阻止季傾天瘋狂的計劃。
　　在這種極端瘋狂的改造下，季傾天秘密打造了壹支活死人軍隊，打算以後用來幫自己開拓疆土。
　　季傾天死後，這支屍人軍團被封印在活死人林。
　　然而就在三年前，陸軍突然發現這支屍人軍團不見了！就好似憑空蒸發了壹般，無壹點蹤跡。
　　這也是陸戈跑來找陳牧的真正目的。
　　希望能調查出這支軍隊的下落。
　　這支屍人軍團威脅巨大，若被有心人利用，恐怕會引得天下大亂，塗炭生靈。
　　本打算推辭的陳牧考慮再三，最終決定去調查。
　　臨別的時候，陸戈有意無意的暗示了壹下，希望陳牧能‘照顧’好自己的女兒陸舞衣。
　　畢竟陸舞衣的父母曾經養育過他。
　　兩人也算有緣。
　　而且陸舞衣在家族的精心培養下，擁有極高的軍事謀略及政治方面的才能，若陳牧登上皇位，可以進行輔佐。
　　陳牧聽出了弦外之音，直接選擇拒絕。
　　對此陸戈只能作罷。
　　休息數日後，陳牧與家人道別，準備去調查消失的屍人軍團壹案。
　　誰知剛尋出壹些線索，邊疆傳來了壹則重磅消息。
　　赫雲國在以雷霆之勢摧毀吞並了南乾國後，終於露出了它的獠牙，對大炎邊疆進行侵犯。
　　並短短壹個月內便攻破幽嶺關，強占了大炎三座城池。
　　之後更是繞道雲州與舟蘭兩座重鎮，突破玢江防線，以巨大的機動優勢兵力直沖京都。
　　即便有陸戈這位老戰神存在，可因為被拖困在北域戰事中無法脫身，其他駐守將領又較為平庸，壹時間無法對赫雲國狼虎之師形成有效攔阻，整個大炎陷入惶惶氛圍之內。
　　最終還是太後不顧大臣反對，任命飛瓊為主帥，陸舞衣為軍師，率領二十萬龍甲軍進行抗擊。
　　此時的飛瓊在陳牧的幫助下已經恢復了正常模樣。
　　與太後的關系也得到了緩解。
　　在得知陳牧是許貴妃的‘孩子’後，不管是否擁有血緣關系，她都奉陳牧為新主人，以婢子身份伺候左右。
　　太後懿旨壹出，很多人都覺得荒繆。
　　沒人看好這兩個女人能帶領軍隊抗住赫雲國的兇猛攻勢。
　　可事實卻打了他們的臉。
　　壹番簡短的休整後，僅用了十天，飛瓊便和陸舞衣帶領軍隊重挫對方敵軍，趁機收復了壹座城池。
　　而後更是頻頻取得大捷，接連將余下兩座城池收復，將敵軍趕出關外。
　　如此戰績令眾大臣瞠目結舌。
　　陳牧聽後也是驚訝不已，在和太後看完詳細軍情後，終於相信陸戈沒有說大話，陸舞衣這女人確實很有軍事才能。
　　敵人的撤退極大鼓舞了士氣，但陸舞衣並不願就此停歇，在與飛瓊商議後，直接跨過天險大江，壹舉將駐守在南乾國的赫雲國軍隊盡數擊潰。壹番休養後，再逼赫雲國邊境，層層進擊。
　　太後聞之大喜，當即又撥十六萬精兵任其調用。
　　壹個月後，在陸舞衣的計謀下，面對赫雲國集結的二十萬大軍，飛瓊僅率領壹萬龍甲軍於夜間由西向東反擊敵軍側背，拔幟易幟，致使敵軍大亂，終被殲滅，幾乎全軍覆沒。
　　趁此時機，飛瓊與陸舞衣揮兵朝南，壹路破城，吞下大半國土。
　　消息傳回大炎京都，官民無不振奮慶喜。
　　太後在與重臣商議後，決定犒賞三軍，命戶部頒發糧草彩緞等。而對戰爭有著好奇心的陳牧則自告奮勇，接下了這個獎賞的活，準備去前線體驗體驗。
　　太後執拗不過，便任命他為封賞官員前往前線。
　　可誰知陳牧這壹去竟長久未回。
　　而且大軍也遲遲沒有動靜，最多只是壹些小戰事。
　　太後心中納悶，於是又派貼身女官前去了解情況。而女官回來後便實言相告，說軍隊遲遲沒動靜，是因為主帥飛瓊和軍師陸舞衣被陳牧搞大了肚子。
　　這壹聽，太後差點當場沒吐血。
　　讓妳去犒賞三軍，妳竟然把主帥和軍師肚子給弄大了，有妳這麽犒賞的嗎？
　　於是，連下五道懿旨把陳牧給叫了回來。
　　平日裏對陳牧溫順的她，在男人回來後，更是沒忍住破口大罵，說他‘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搞得陳牧很沒面子，但也沒臉反駁。最終還是在床榻上，讓太後消了些氣。
　　次日還未徹底消氣的太後，跑去陳牧家中準備降火。
　　正巧陳牧和白纖羽夫妻倆在互訴衷腸。
　　太後倒也沒在意，讓小羽兒在壹旁候著，甚至還出言道：“小羽兒，等會兒扶著點哀家。”
　　誰曾想，以往懦弱的小羽兒這回突然變得硬氣了，直接指著大門道：“出去！”
　　太後當場就懵了。
　　本打算發作，可看著白纖羽拿出壹副正宮之主的霸氣之態，壹時氣勢不直覺弱了下來，俏臉青白了壹陣後，冷哼道：“妳們繼續，哀家先走了。”
　　說罷，便很不高興的離開了。
　　太後離開後，小羽兒徹底沒癱坐在床上，拍著胸脯不斷喘氣，心跳的極厲害。
　　畢竟這是她第壹次如此強硬的面對昔日的上司。
　　雖然後怕，可感覺挺爽的。
　　陳牧伸出大拇指：“這才是我家娘子。”
　　另壹邊的戰事起初也很順利。
　　雖然被弄大了肚子，但沒有了陳牧‘幹擾’，飛瓊和陸舞衣以強勇姿態壹路直逼到赫雲國都城。
　　可意外卻毫無征兆的出現。
　　原本以為拿下赫雲國已是板上釘釘之事，誰知五天後，不知從哪兒冒出了壹支活死人軍團。
　　這些屍人軍團顯然沒有被完全掌控，不僅攻擊飛瓊的軍隊，就連赫雲國的都城也攻擊，無太多理性可言。
　　陳牧得知消息後終於明白，當年先帝秘密打造的屍人軍團，是被赫雲國暗中給偷了。但因為沒法控制，所以遲遲沒有使用。
　　這次面臨滅國之災，不得已只能拿出。
　　屍人軍團的出現打亂了陸舞衣和飛瓊的計劃。
　　再加上屍人軍團強悍的戰鬥力和極難被殺死的特性，使得軍隊損傷嚴重。
　　赫雲國雖然也受創，但畢竟是在城內，所以總體處於有利壹方。
　　戰事就此被完全拖住，遲遲沒有進展。
　　無論是太後這邊，還是飛瓊那邊，嘗試過很多方法都沒有用。
　　長久之下，必定會出亂子。
　　就在陳牧壹籌莫展時，忽然有個快要被他遺忘的人登門拜訪，竟是當初奉他為主人的白帝聖劍嵇無命。
　　自從與陳牧在天地會分別後，嵇無命便帶著妻女和新收的小老婆慕容萍跑去了別的地方，說是要幫陳牧暗中組建反炎勢力。
　　但陳牧對此並沒有重視。
　　反正在他看來嵇無命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成不了大事。
　　此次突然拜訪，雖然驚訝但也沒想太多。
　　誰知嵇無命直接匯報了兩件重磅大事。
　　第壹件事，嵇無命在赫雲國進犯大炎的那段動蕩時間，憑借自己新組建的暗勢力，將天地會給收復了。
　　聽到這消息，陳牧沈默良久，伸出大拇指點贊。
　　回了兩個字：牛逼！
　　為了展現自己的成果，防止陳牧以為他在說大話，嵇無命直接帶著陳牧來到了新建立的總舵。
　　皓日當空，涼風習習。
　　陳牧登上高臺壹眼望去，數百天地會年輕精英弟子身著白衣，手持白劍，無不英姿出眾，潮氣蓬勃。
　　“鐵血少年團恭迎陳總舵主！”
　　眾弟子齊刷刷朝著陳牧下跪，扔起長劍組成劍雨，好不壯觀。
　　陳牧笑容燦爛，只是聽到小夥子們喊的話，總覺得怪怪的，有壹種即將下線的錯覺。
　　而嵇無命的第二個消息，才是最讓陳牧驚喜的。
　　壹次偶然，嵇無命在尋找寶物時偶然間發現了壹個關於雙魚國亡靈軍的線索。經過大半年的苦尋，也許是老天眷顧，竟然真的讓他找到了當年雙魚國消失已久的亡靈軍團！
　　只不過亡靈軍團處於被封印狀態，若想激活並控制它們，必須是擁有皇室血脈的雙魚國女皇本人。
　　嵇無命並不知道曼迦葉的事，所以壹臉遺憾。
　　認為陳牧無法掌控亡靈軍團。
　　而陳牧在聽完對方匯報後，內心的狂喜如噴薄的火山從身體每壹個毛孔湧出，直接抱住嵇無命，在對方臉頰上親了兩口，頓時把平日裏穩重冷淡的白帝聖劍給嚇壞了。
　　只要激活亡靈軍團，就可以解決屍人軍團，這簡直是雪中送碳啊！
　　至於雙魚國女皇，問題不大。
　　與太後匯報了情況，陳牧便動身前往雙魚國去見心愛的迦葉妹子。
　　……
　　大殿之內氣氛極冷。
　　細碎的日影透過殿門灑落地面，光影斑駁，將男人的影子拉長。
　　身穿華美長袍的曼迦葉坐於上首，俏臉冷漠。
　　待陳牧將來意說明，她冷笑道：“我倒以為妳良心發現跑來看我了，原來是有事求我啊。”
　　女人滿腹怨氣。
　　當初陳牧壹聲不吭就走了，後來幾個月純粹就沒來過，害她期盼了那麽久。
　　好不容易來了，結果是因為有事才找她。
　　原來自己在他心目中，不過如此份量，恐怕輕的連壹根羽毛都不如。
　　陳牧苦笑：“我也想來看妳，只不過破事太多了。但妳要說我不像妳，那純粹是扯淡。不信妳跟我回去看看，我專門為妳訂做了壹套嫁衣，精心設計的，就等著娶妳過門。”
　　這話陳牧倒是沒說謊。
　　只不過他給每位紅顏都設計了嫁衣。
　　“呵，妳覺得我會相信嗎？”嘴上雖然不屑，但曼迦葉眼裏的怨氣卻消減了壹些，冷冷道。“況且，就憑這兩三句話就想讓我幫妳，妳也太低看本女皇了吧。”
　　陳牧眉梢壹挑：“女皇陛下的意思是？”
　　曼迦葉仰起秀氣皙白的下巴，很傲嬌地說道：“那就要看妳的表現了，能不能讓本女皇滿意。”
　　陳牧唇角揚起迷人的笑容：“我今天來並不僅僅是有事想請妳幫忙，主要是今天是妳的生辰之日，所以我才來看妳。”
　　此話壹出，曼迦葉臉上的冷漠有些繃不住了。
　　不過她還是佯裝很生氣的擺臉說道：“是紅竹兒告訴妳的吧，若妳真提前知道今天是我生辰之日，應該準備了禮物，拿出來讓本女皇瞧瞧？”
　　“女皇陛下，我的確專門為您準備了兩份禮物，絕對讓妳滿意。”
　　“真的？”
　　曼迦葉美眸頓然亮起，好奇詢問。“什麽禮物？”
　　陳牧背負雙手，揚聲說道：“我俊美的顏值和我二十八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