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不是妖

極品豆芽

靈異推理

殘風、雨弱,波光粼粼。 借著二樓酒館的視野,陳牧看到淮蘭河畔對岸的那家青樓掛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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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九尾狐的修為!

我家娘子不是妖 by 極品豆芽

2022-9-19 22:24

  白銅香爐裏升著裊裊青煙,放有古箏的烏木矮桌上,擺著壹只花瓷瓶。
  瓷瓶顏色清淺,瓶身細長,瓶口如壹朵喇叭花,就像是壹位婀娜多姿的少女,正在展示自己素雅誘人的身段。
  此刻令狐君用那雙清洗幹凈的手,將鮮艷的花枝壹點壹點放進去。
  他是壹個精致的人。
  早上醒來後的第壹件事就是插花。
  他喜歡這門藝術,但不會過多了解它,只是憑著自己的感覺和愛好來釋放舒逸的心情。
  就像他喜歡壹個女人,也不會刻意去了解對方的過去。
  感覺自己喜歡了,便去愛了。
  這種人活的很愜意很瀟灑,但也活得很累,因為他始終活在自己制定規則的世界裏。
  雪怡姑娘正坐在檐廳下彈琴。
  她只披了壹件輕紗,朦朧之下的肌膚帶著壹抹蒼白,就像是壹朵早起被風吹打過的嬌柔海棠花。
  琴聲婉轉動聽,如涓涓清泉,可令狐先生卻聽著微微皺眉。
  “不好聽嗎?”
  雪怡姑娘白皙的素手輕輕壓在琴弦上,輕聲問道。
  令狐先生道:“好聽。”
  “可妳不喜歡。”
  “對。”
  “為什麽?”雪怡有些不解,明明她的琴藝已經是繼承了這具身體的本能,為什麽會不喜歡聽呢。
  令狐先生將壹枝花放入瓶口,淡淡道:“因為妳不喜歡彈琴。”
  女人沈默。
  是的,她的確不喜歡彈琴。
  如果不是為了這個身份,她寧願把家裏所有的琴全部扔進火裏燒掉,或者扔給那些教坊司的妓女。
  令狐先生說完,便繼續插花,神情比剛才認真了許多。
  而雪怡不再彈了。
  她走進廚房,準備今日的早膳。
  足足半柱香後,插花終於結束了,壹共六朵花,配合著花瓶上的圖案及形狀,格外的和諧美觀。
  令狐先生小心翼翼的將花瓶放在臥室裏屋門旁邊的櫃子上。
  如果沒有周圍那些繁亂的花盆,他這個位置是極好的,可惜現在只是增添了壹些臃腫而已。
  令狐先生厭惡的看著那些花盆,袖子裏的拳頭微微攥緊。
  “來吃早膳。”
  恰巧雪怡端著熬好的雞湯出來。
  “不吃了。”
  令狐先生拿起古箏走出門口,“尤先生今天請假,我替他去上壹堂課,妳自己吃吧。”
  望著丈夫身影遠去,雪怡端著雞湯久久站立,神色漠然。
  過了良久,她才返回廚房。
  竈臺上的鐵鍋還在煮著沸騰的肉湯,雪怡將自己纖細皙白的手放入滾燙的肉湯內,就這麽看著。
  疼痛是真實的,但她能忍得住。
  漸漸的,肉湯不再沸騰,浮上了壹層如粗鹽似的冰霜,雪怡這才端起肉湯喝了起來。
  湯很美味,美味的就像是她的身體。
  用完早膳,雪怡將鍋碗洗漱幹凈,繼續撫琴,她努力嘗試著去喜歡彈琴,只要能打動夫君。
  可撫琴到壹半,壹位鄰居匆匆跑了過來:
  “不好了,令狐先生掉湖裏了!”
  鏘!
  琴弦斷了。
  雪怡起身跑出了院子。
  小院安靜了下來,直到壹個身影翻墻而入。
  陳牧看了眼斷弦的古琴,邁步進入屋內。
  屋子裏還殘留著淡淡的肉湯香味,走近些便又被花香掩蓋,桌椅角落打掃的很幹凈,纖塵不染。
  陳牧目光如檢測儀,仔細觀察著房間每壹處角落。
  他來到門口旁的墻壁。
  上面的四道淺印子依舊還在,陳牧用指肚細細的感觸,腦海中幻想著當時的情形。
  他趴在地上,如蛤蟆壹般仔細搜尋著什麽。
  終於,他有了發現。
  在木椅腿上的縫隙處,有半片被折斷的指甲,指甲上還留有胭脂塗抹過的痕跡。
  陳牧小心翼翼的將指甲拿起來,放入儲物空間。
  感覺客廳內沒有可搜尋的線索後,陳牧來到了臥室,推門瞬間依舊是濃郁的花香充斥在鼻息內。
  陳牧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他先趴在床榻上,用鼻子仔細聞著。
  幾乎床榻上的每壹寸他都仔細嗅查過去,最終得出了壹個結論——近期內兩人沒有行房過。
  陳牧打開衣櫃,拿出女人的衣衫開始聞。
  衣裙、褻衣、抹胸、肚兜……
  此刻如果有人看到這壹幕,定會以為壹位猥瑣男子正在做著很猥瑣的事情。
  當然,陳牧確實也是壹個猥瑣的男人。
  “狐臭……”
  陳牧拿起竹籃裏早上女人換下的肚兜,聞過之後,眼眸裏鋒銳般的光微微閃動。
  他將衣服放回原處,繼續搜尋。
  可惜壹無所獲。
  陳牧走出臥室,又開始在客廳內搜尋。
  最終,他的目光定格在壹只花瓶上,上面插有六朵花——是令狐先生在離開前留下的傑作。
  陳牧將花瓶拿下來,取出花枝。
  瓶口輕輕在桌上磕了幾下後,壹片葉子出現在陳牧的視野中。
  葉子呈深紅色,上面布著奇怪的紋路,壹圈壹圈,這與其他的葉子不壹樣,聞起來有壹種皂香味。
  陳牧觀賞了壹會兒,將葉子收起來。
  ……
  離開令狐家的小院,陳牧來到了壹座酒館。
  酒館內人並不多。
  他徑直走入最裏間的壹座包廂。
  裏面坐著壹個女人。
  毫無形象的將自己的壹雙修長大腿擱在桌子上。
  混血面容的女人頭上頂著壹個酒壇,壹條帶有凹槽的柔軟竹簽從壇口延伸下來,被女人咬在口中。
  在靈力的催動下,香醇的酒液順流而下。
  “好活兒,當賞!”
  陳牧點了個贊,順手拿出壹張銀票扔了過去。
  價值百兩的銀票被陰冥王纖纖玉指捏住,然後輕輕壹搓,化為粉末:“答應我的條件,讓我摟妳娘子睡壹晚。”
  “可以,妳去摟,只要她肯。”
  陳牧笑著坐在她面前,問道。“妳沒把令狐先生怎麽樣吧。”
  “沒,就壹腳踹進湖裏,那個旱鴨子不會遊泳,差點淹死在裏面。”陰冥王壹邊喝著酒水,壹邊說道。“被路人給救了。”
  陳牧皺眉:“是真不會遊泳還是假裝的?”
  “應該是真不會。”
  “後來趕去的那個雪怡姑娘呢?妳覺得如何?”陳牧問道。
  陰冥王美眸壹亮,吐出嘴裏的竹簽,笑瞇瞇道:“有點意思,清純和嫵媚的結合體,我想睡她。”
  “那妳能睡嗎?”
  “不能。”
  “為什麽?”
  “實力還是挺強的,不好睡。”陰冥王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除非我拼出七成功力才能拿下。”
  陳牧好奇道:“也就是說,妳現在能抓了她?”
  陰冥王輕搖螓首:“難啊,太狡猾了,壹旦打起來,這周邊的百姓全得遭殃,而且還不壹定能抓住。”
  陳牧明白了,喃喃道:“看來這令狐先生也是身不由已。”
  他從懷裏取出壹個肚兜,扔給對方:“那女人的。”
  陰冥王壹怔,連忙壹把抓過肚兜放在臉上深深吸了壹口氣,櫻唇發出了柔膩的聲音:“啊~我死了……”
  “香不香?”
  “香,但也臭啊。”陰冥王將肚兜扔還回去,“說實話,這不太應該啊,以她的修為不可能連臭味都遮不住。”
  “遮不住,說明她可能在做某件事情。”
  陳牧目光灼灼的盯著陰冥王美艷的面孔,輕聲說道。“這件事情,導致她的修為受到了影響。”
  陳牧拿出了那片葉子:“知道這是什麽葉子嗎?”
  “還請陳兄賜教。”
  陰冥王頭上依舊頂著酒壇,壹臉認真的拱手問道。“恕在下愚笨,腦子裏除了睡女人之外,其他壹律不知。”
  戲真多啊。
  陳牧面皮抽動了兩下,說道:“這是蘢珍樹上的葉子,全京城只有三處地方有,外城北郊的浮華園、皇城的禦苑、以及……我們先前拯救蘇巧兒的那片區域。”
  “哦,哦。”
  女人連連點頭。
  奇怪的是頭頂上的酒壇卻紋絲不動,仿佛黏在了上面似的。
  她像個好奇寶寶似的眨著美眸問道:“然後涅。”
  陳牧道:“我們再去壹趟救了蘇巧兒的那片區域看看,或許會有什麽收獲也不壹定。”
  “好呀,好呀。”
  陰冥王拍著嫩白手掌,又擺出壹副很天真的模樣看著他。“然後涅。”
  陳牧滿臉正色:“我知道不能白使喚妳,不過身為殺手總該有個價錢對吧,隨便開個價,我用妳幾天。”
  陳牧壹副豪氣闊綽的樣子。
  “壹百萬兩。”女人紅唇中吐出五個字。“……黃金。”
  “……能不能交個朋友。”陳牧訕笑道。
  陰冥王如撥浪鼓似的搖頭:“不能,只要錢到位,我隨便讓妳使喚,甚至妳可以對我做任何事,什麽姿勢都沒問題。”
  說著,她還拋了個媚眼:“人家每天還可以扮演不同的角色喲。”
  陳牧幹咳了兩聲:“換個條件。”
  “抱妳娘子壹晚。”
  “妳去啊,我又沒攔著妳。”
  “人家不敢嘛,妳家娘子好兇的,兇起來太嚇人了。”
  陰冥王壹副很幽怨難過的表情,嘟起紅潤潤的小嘴說道。“她最聽妳的話了,妳做做思想工作,讓我抱抱嘛。”
  陳牧沒轍了,目光隨意瞥向窗外,剛要說什麽,嘴角忽然勾起壹道笑容:“要不帶妳去見薛姑娘?”
  陰冥王表情僵住。
  她深吸了壹口氣,將頭上的酒壇拿下來。
  女人那雙柔媚泛著瑩藍的眸子裏迸出寒芒,盯著陳牧認真說道:“別在老娘面前提那女人的名字!”
  然而陳牧將頭伸出窗戶,沖著剛從壹輛馬車上下來的蒙面女子喊道:“薛姑娘。”
  正準備上樓的薛采青壹怔,對同伴說了聲,蓮步輕移走了過來。
  陰冥王無力垂下腦袋,額頭重重砸在桌上。
  “好巧啊。”
  薛采青聲音依舊那般清脆動聽。
  陳牧笑道:“難得出門,今天又是跟那位公子赴約。”
  “陳大人為什麽偏偏會認為……妾身跟某位公子赴約,而不是某位大小姐或者大儒老先生呢?”
  薛采青柔聲問道。
  女人的聲線讓人聽起來很舒服,但言語依舊帶著些許犀利。
  典型的薛采青式對話。
  陳牧聳肩:“我就是隨意開個玩笑。”
  薛采青輕輕搖頭:“很多內心的情緒都是以玩笑的口吻說出的,陳大人喜歡美人,所以在女人面前,總是難掩壹些情緒。倘若妾身真的是與某位公子赴約,陳大人並不會在意,但……心裏總會有壹絲好奇與不舒服。”
  陳牧苦笑著喝了口茶,點頭承認:“沒錯,確實有壹點點好奇。”
  薛采青眨了眨美眸,忽然笑道:“其實我也在開玩笑。”
  陳牧愕然,失笑不語。
  女人那雙平淡如水的眸子落在陰冥王身上,浮起些許笑意:“怎麽,這位姑娘都不敢看妾身了嗎?”
  “笑話,妳又不是什麽妖魔鬼怪。”
  陰冥王樂了。
  她從懷裏取出壹疊銀票扔了過去,朝著薛采青勾了勾手指:“今晚老娘把妳包了,跟老娘睡覺如何?”
  “妳戴耳環了。”
  薛采青卻說了壹句莫名其名的話。
  陰冥王壹怔,冷笑:“老娘是女人,戴耳環豈不是很正常嗎?”
  薛采青玉壹般的纖纖素手拾起地上的銀票,溫柔動聽的語聲裏透出壹絲同情:“所以妳有時很喜歡自己是女人,有時卻又討厭自己是女兒身。”
  陰冥王扯著笑容,手指卻搭在柳葉劍上。
  薛采青將銀票整齊的放在桌子上,繼續說道:“至於為什麽討厭,是因為妳在意的某個人不喜歡妳是女孩子?比如妳娘親或者妳父親?”
  “冷靜!”
  陳牧意識到不妙,撲過去抱住陰冥王細軟的腰肢。
  後者拿起柳葉劍,想要沖上去,卻被陳牧抱得死死的,美艷的面孔壹片冰冷陰沈,指著薛采青:
  “妳真以為老娘不敢殺妳?信不信老娘現在就扒光了妳的衣服!讓妳在大街上被所有人看!臭女人!”
  “真可愛。”
  薛采青微微壹笑,轉身離開了酒館。
  在快要離開視線區域時,她回頭沖著陳牧眨了壹下眼睛,以喃喃自語的口吻道:
  “陳大人,我又給妳創造機會了。”
  陳牧苦笑,但壹雙手卻抱著陰冥王纖腰不松開。
  這女人真是太能挑事了。
  待對方情緒平穩後,他皺眉道:“妳好歹也是殺手,情緒也太容易受影響了吧。”
  陰冥王冷著臉沒說話。
  半響後,她忽然笑道:“妳覺得她實力如何?”
  陳牧搖頭:“沒實力。”
  陰冥王點了點螓首:“沒錯,她修煉是禪道,說白了也沒什麽修為,可為什麽我不想殺她?”
  “長得漂亮。”
  “我殺過的美女多了去。”陰冥王冷笑。“況且她長得究竟如何,妳我都不知道。”
  “那為什麽?”
  “鏡子!”
  陳牧皺眉:“什麽鏡子?”
  陰冥王淡淡道:“站在她面前,就像是把自己的隱藏壹面暴露出來,就像是在看另壹個自己。”
  陳牧沈默良久,表示同意。
  “以妳的本事,要拿下這個女人,需要多久?”陰冥王問道。
  “沒可能。”
  陳牧很誠實的回答。
  陰冥王臉上多了壹抹妖艷動人的笑容:“那我呢,妳能多久拿下。”
  陳牧搖頭:“沒興趣。”
  “嘭!”
  桌子四分五裂。
  陰冥王怒道:“沒興趣妳還抱我這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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