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九牛二虎！

　　【食譜：九牛二虎】
　　【等級：十都（上）】
　　【品質：優（上）】
　　【評價：人力有時窮，天地卻無窮。效法萬類以壯自身，身容九牛，再納二虎，方可成就】
　　【服用效果：食之可得‘神種’‘九牛二虎’】
　　【所需食材（2/11）】
　　食譜？
　　九牛二虎？
　　十都？
　　望著鼎壁之上熠熠生輝的金色文字，楊獄壹時心潮湧動，難以把持。
　　九牛二虎倒是好理解，可這什麽‘神種’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是神通？
　　“那老太婆是什麽人？這食譜，又是哪裏來的？那頭豬？”
　　楊獄怔怔的望著，思緒亂飛。
　　好半晌，那金色文字黯淡下去，最下方，出現壹行小字：
　　【不可煉化】
　　“還需要九件食材，尋找食材，需要加快了。”
　　望著那食譜，楊獄緩緩吐氣。
　　這幾個月裏，他雖然也沒有放棄過食材的尋找，可是因為他煉化進度並不快，也並不是很用心的去尋找。
　　此時，卻又莫大的渴望，想要集齊食材，煉化這食譜，看壹看那所謂的神種到底是什麽。
　　九牛二虎啊……
　　……
　　這壹夜，楊獄都在暴食之鼎中渡過。
　　或是研究那食譜，或是研習那‘老母想爾食氣錄’，側重點，自然是後者。
　　只是，雖然這‘服氣錄’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腦海中。
　　他卻還是壓下了心思。
　　待到天壹亮，換了件衣服，為婆婆打好水，做好飯，才收拾心情出門，來到了魏河的小院外。
　　這時天色剛蒙蒙亮，老樹上盡是白霜，名叫旺財的老猴蹲在樹梢上，見得楊獄，吱吱叫著跳下來開門。
　　魏老頭的房門緊閉，楊獄也不打擾，走到院中，開始練力。
　　換血之後他的力氣有著長足的長進，甚至可以舉起胡萬練力的石碾子，只是，還是有些吃力。
　　幾次嘗試，都無法達到胡萬那種輕松隨意的地步。
　　“妳只是換了血，不是脫胎換骨。”
　　魏老頭的聲音傳來。
　　楊獄放下石碾問好。
　　魏河倒背著手，繞著楊獄走了幾圈，才點點頭道：“這壹關妳算是過了。”
　　“換血之後，感覺如何？”
　　魏河詢問。
　　“感知敏銳了許多，力量比之之前提升約有三成，速度應該也差不多。”
　　楊獄回答。
　　他自然不是閑著沒事擺弄石碾，而是在熟悉自己換血之後的力氣。
　　正如魏老頭所說，換血不是脫胎換骨。
　　力氣增長是有，可也不如想象中那般。
　　“還不錯。”
　　魏河似乎心情不錯：
　　“咱們都是肉體凡胎，受限於身體，哪怕再有什麽靈丹妙藥，力氣也是要壹步步增長的。”
　　楊獄點點頭。
　　按照前世的說法，力量的大小取決於肌肉結構和機能，這都是潛移默化的東西。
　　他自然能夠接受。
　　“換血之後，妳也就能真正學武了。”
　　魏老頭做到大椅上，在扶手上輕敲煙袋：
　　“世上武功不知多少，但本質都是壹樣，外煉筋骨，內存壹氣。打熬筋骨的法子不算什麽，這壹口氣，才是至關重要的東西。”
　　魏老頭侃侃而談，說的東西與昨夜王佛寶基本相同。
　　只是讓楊獄心中好笑的是，這魏老頭對‘氣’極為推崇，對於外功卻是壹語帶過。
　　果然如王佛寶所說的壹樣，他並不會外煉筋骨的法子。
　　“人的精力有限，面面俱到如何可能？外煉與內煉，終歸是要擇壹而行。”
　　話至此處，魏河微微壹頓，從懷裏掏出壹本秘籍，遞給楊獄：
　　“這是老夫所學的‘壹氣訣’，妳認識字，也就不用老夫多費口舌了，且先看看，若有不懂，再來問我。”
　　“謝師傅。”
　　楊獄雙手接過壹氣訣。
　　“這門壹氣訣雖然品階不高，可最為平穩，等閑不必擔憂走火入魔。比之城裏那些武館的，要安全許多了。”
　　魏河仍在說著。
　　楊獄應和著，心中卻是搖頭。
　　平穩不就是慢嗎？
　　王佛寶所說，行氣如奔跑，服氣功法越好，內氣積蓄運行就越快。
　　越快越容易跌到，妳要是在地上慢慢爬，怎麽也不容易跌倒。
　　“不要出門，就在院子裏看，也可以嘗試壹下，壹氣訣最是平穩，不必有什麽擔心。”
　　“也不要心急，胡萬資質不差，也用了壹個半月才煉出第壹縷內氣來……”
　　隨口交代了幾句，魏老頭似是困乏了，打了個哈欠，慢慢悠悠的回房去了。
　　楊獄目視他回房，余光卻是掃到了屋內案臺上擦拭的頗為光亮的鬼頭大刀。
　　這口刀，據說魏老頭家裏用了三四代，他幾乎肯定，這必然是壹件上好的食材。
　　心中想著，楊獄也沒耽誤時間，翻開了壹氣訣。
　　“這啥玩意……”
　　楊獄有些發懵。
　　字跡潦草，畫的圖好像是被打骨折的火柴人，比起王佛寶的鐵襠功，簡直是壹個天上壹個地下。
　　看了好半天，楊獄才將這前後三五頁，三百來字看完，難受的太陽穴突突亂跳。
　　“這要換個人，能看懂？”
　　放下書，楊獄揉了揉太陽穴，心中腹誹不已。
　　魏老頭的字跡潦草，畫圖不行也就罷了，這字裏行間還夾雜著黑山城的土話。
　　要不是個本地人，別說練了，看都看不懂。
　　‘難道鐵襠功裏那些術語也是方言，王佛寶的註釋，是翻譯？’
　　泛起這麽壹個古怪的念頭，楊獄席地而坐，坐了個五心向天。
　　然後放開心思，感應著體內遊走不定的熱流。
　　換血之後，血液似帶著熱力，耐寒性大大的增強，按照魏河、王佛寶的話來說。
　　這就是‘氣生出來了’。
　　沒有這個基礎，就算再怎麽天縱奇才，也別想在血液裏提煉出哪怕壹丁點內氣來。
　　“呼！”
　　“吸！”
　　楊獄閉目盤坐，調整呼吸，腦海中同時流過‘壹氣訣’與‘老母想爾服氣錄’。
　　魏老頭或許貶低了外煉筋骨的重要性，但對於‘內氣’的重要性卻沒有說錯。
　　按照‘老母想爾服氣錄’中的說法，這壹口‘內氣’決定著壹切武功的高度與威力。
　　二人交戰，若無外力介入，必是氣長者生，氣短者死。
　　少有例外。
　　呼！
　　吸！
　　想著想著，楊獄漸漸的沒了雜念，恍恍惚惚，似睡非睡，只有腦海中的‘服氣’之法流淌。
　　也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楊獄捕捉到了壹道溫熱的氣流。
　　這氣流飄飄忽忽，漫無目的的遊蕩在身體各處，所過之處，血液流動都為之加快。
　　不壹會，全身的血液就都沸騰了起來。
　　“這就生出了氣感？”
　　炙熱感頓時將楊獄驚醒。
　　他看了看天，此時日落西山，天色雖暗卻還有光。
　　不過半天時間，自己居然就生出了氣感？！
　　自己居然真是個天才？！